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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思考

民族日报 2016-09-26 00:00 大字

 

我很少感冒,大约一年半载有那么一次,但每次感冒一旦发作,病情就较为沉重,不良不适的症状遍及全身,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酸胀,每一个骨缝都在疼痛。眼眶肿胀的难忍,每次都会伴随着感冒的开始并蔓延且深入,肠胃不知何故也借机火烧火燎,整天没有任何的食欲。

 

原本站在橱窗前燃烟远望的惬意,此际在疼痛的煎熬中索然无味了。整日都在坐立不安、坐卧不宁中忍受着浑身上下不适症状所带来的痛楚。深夜在半梦半醒的睡梦中惊醒数次,迷迷糊糊中深感脑壳昏昏身体渐沉,实在没有气力爬起来了。在反复的惊醒中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和颈项,两鬓额头淋淋欲雨,日上三竿睡醒时枕巾已然湿却大片。盖着被子半倚在床头,与所有的不适症状无奈的对峙着,默默地承受着。在记忆的深处,我努力地回想着上次的感冒在何时发生,思来寻去,大致时间可以锁定在去年元宵节前。

在隐隐的疼痛中枯坐静守着,忽然我想到了坟墓。想起了前些年的一个秋天,独自踩着纷纷的落叶,游荡墓园的往事。墓园位于郊区的北山山脚,依山而居,山并不高,半山腰以下密集地布满了坟墓和碑石,绵延向西数公里。在园区边沿是一条围绕墓区的水泥硬化小路,小路旁是一条几乎要被咽干的河流。我顺着这条小路走了很久,踩着厚厚的落叶也想了很多心事。墓区大多都有它独具的寂静空旷和肃穆,而秋日的凄凉和落叶的潇潇越发让园区显得古静幽深和苍凉。那天,我转悠了许久,只遇到了一个活人。在我走过的不远处,一位男子坐在一块墓碑前默默垂首,似乎还在窃窃低语。

 

甚至我还想到了死亡,也忆起了曾经送别的同学、亲戚到墓园坟坑掩埋的往昔。我有一高中同学,他参加工作未久,便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冲出大桥栏杆,坠江而亡,与他同车的共有四人,只有他为此而丧命。当我听到噩耗的传闻时,很惊愕,我们风华正茂,青春犹在,为何死亡却向我们逼近了,而且逼近得忽如其来猝不及防。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时常思考关于死亡的诡异,也开始搜集打听关于死亡的种种传说。

 

人似乎站在一望无涯的坟场方能更真切地感受到生命之短暂和脆弱。那么死亡是什么呢?除却宗教观,抛开宿命论,那么死亡就是毁灭,死亡就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我们被埋葬后的若干年,我们的肉身将化为尘土,思想在死亡的那刻戛然而止,生命的旅途也随即止步,在亲朋的哭泣声中完成我们尘世一行的爱恨情仇。在我们随风逝去的最初,或许还会有人偶尔念起我们,当有一天,熟知我们的人都不在人世了,那我们真的就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了,仿佛我们从不曾来过。

 

在很多年里,先后在医院陪护亲人住院,很多次很多次。对于在医院病房上演的生离死别的悲伤故事,于我并不陌生。那是多年前的一次陪护病中亲人,在夏日的某个黄昏,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运进一位不动不呻吟的病人,然后被家属艰难而又小心翼翼地抬到了病床。事后我知道了他是一位90岁高龄的师大教授。从被推进病房的那天起老教授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直到他离世而去,在病房没有讲过一句话,也没有睁开过眼。

 

整日整夜插在鼻孔的氧气的另一端在过滤的小瓶里呜咽低泣着,心电图监控仪显示器上的波浪证明他还活着。他的5个儿女从不同方向不同城市燕聚般聚拢。当时的住院部病房窄小且摆放着三张床,使得原本不大的房间显得更为狭小了,陪护的家属只能坐在病床与病床之间窄缝的小板凳上挨着床头或床尾,支撑到天黑再苦熬到天亮。

 

大约一月有余的轮流陪护让他已经老去的孩子不堪重负。隔代的亲情似乎略有点寡淡了,我很少看到教授的孙子们来医院,就是来了,兜一圈很快就离开病房去忙了。终于有一天,在护士的压胸、电击抢救后也回天无术了,老教授在儿女的疲惫憔悴中逝去并被运走了。这是我多年前在医院病房亲历的一个真实的死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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