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 沈古月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喜滋滋的。慢慢飘落的雪花迎面扑在她的脸上,凉爽极了。 今天,无论是在醉婆湾的开业典礼上还是在醉婆湾的喜宴上她始终都是最清醒的一个
(上接9月9日5版)
□山杏儿
七能干的女经理
沈古月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喜滋滋的。慢慢飘落的雪花迎面扑在她的脸上,凉爽极了。
今天,无论是在醉婆湾的开业典礼上还是在醉婆湾的喜宴上她始终都是最清醒的一个,也是收获最多的一个。
早上,她帮着五姨布置典礼会场,认识了清水镇小煤矿的矿长董大年,闲聊中居然促成了一个大单,董大年给他的妻子买了10万元的10年期健康险。会场刚刚布置完她就坐着董大年的“路虎”到了人寿公司。不到10分钟的时间,董大年银行卡上的10万元就顺利地划在了公司的账户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和李文军去五零四农场买玫瑰,正逢农场的场主张继业要给工人们去买意外伤害险。沈古月赶忙说:“张场主,您这么忙的,还是把这个事情交给我吧,我是人寿公司的,我的展业包里带着卡单呢,您只要把工人的名单给我就可以了,回头我再找他们填卡签字。”
李文军也在一旁帮腔:“是的,张场主,她是我的朋友,人寿公司的精英。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你不放心她还不放心我吗?”
这样,30多人的一年期短险就轻易地到了沈古月的手中。
喜宴刚刚开始的时候,董大年又领来了清水镇小石矿的矿长叶世清,叶世清又为他小石矿的20多个工人填上了意外卡单。董大年还说,他矿上工人的意外卡单在下个月的月末也就到期了,让她记得提醒他续保。
喜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本来不想回家,因为今天来此捧场的有钱人太多了,她还想再碰碰运气。可老公崔健一个劲地发信息,让她无论如何早点回家,他说他在红辣椒火锅城定了桌,今晚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明天他们就要回乡下的老家过春节了,他的父母都等着见孙子呢。还说她网购的衣服到了,非常好看。
沈古月告辞了五姨,这才想起中午和李文军买来的玫瑰还放在吧台里。她就给叶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玫瑰的价格,并嘱咐她,一定要把玫瑰在今晚卖完了,否则明天就蔫了。叶子说:“你放心吧,玫瑰都快卖完了,你说的每支的价格是8元,可我卖了10元,每支要比你说的价格高2元呢。”
沈古月说:“你这小精灵,是块做生意的料。”
叶子在电话里笑着说:“我本来就很好嘛,当初你们在家政公司挑人的时候你还看不上我呢,说我稚嫩的像个小学生,还是葛大姐帮我给五姨说的情呢!她说我人小好使唤。”
沈古月说:“你这小丫头,还记仇呀,谁让你18岁了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不知道的人呢还以为我们雇佣童工呢。”
叶子仍然笑着说:“说谁是童工呢,我现在是醉婆湾的顶梁柱,你们走了这一阵子我已经接待了5个包厢的人了,估计营业额在5000元以上呢。”
沈古月一听有这样好的生意,也喜滋滋的,她说:“你算是给醉婆湾打了个头阵,我一定给五姨打报告给你发奖金。”
叶子说:“奖金就算了,玫瑰花的提成得给我,这话可是你放玫瑰花的时候说的,你要说话算数。”
沈古月说:“一定算数,不过你得卖完了。”
叶子说:“没问题的,一定会卖完的。”说着笑声又增大了几倍,震得沈古月的耳膜都疼了起来。
挂了叶子的电话,沈古月就跨出了新建大酒店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迈向了门前那条宽阔的马路。
路上的行人极少,天空中飘着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像淘气的小精灵,它们无拘无束,欢快地、轻盈地在空中演绎着一场场绝佳的舞蹈,然后慢慢地舞向大地,融化在光洁的柏油马路上。
沈古月置身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在琼楼玉宇间,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伸出手来接住它们,那些雪花很快就融化成了一个个小水滴依附在她的手中。看着那些晶莹的水滴,沈古月的心情愉快极了。她拢了拢散乱的长发,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司机歉意地摆了摆手,索然地走向回家的路。
沈古月本来是景市一小的一名语文老师,她的家境很好,父亲曾是景市一中的校长,母亲是县医院的妇科大夫,她从中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语文,一直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考上师范学校,做一名语文老师,后来,她的愿望实现了。但是自从她师范毕业分配到景市一小,校长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总是有事没事地找她单独谈心,有次尽然动起手来。沈古月情急之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就夺门而出了。不久,师资调整的时候,校长把她安排在了图书馆,而她的位置则被另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代替了。有人悄悄告诉她,代替她的那个老师前不久跟着校长去了一趟杭州,回来的时候还改变了发型,戴上了金项链。
沈古月气愤极了,去校长办公室找校长理论,正碰上那个顶替她的老师也在校长办公室,那个老师还把外衣和围巾放在办公桌旁的小床上。年轻冲动的沈古月总算是逮住了一个机会,她立马抱起了外衣和围巾从窗户口扔到了外面的操场上。
正是课间操的时间,许多老师和同学围了过来,指着衣服和围巾窃窃私语。沈古月站在窗户边向他们大喊:“不要脸的校长和老师在办公室偷情呢,这就是证据。”
这件事情当时惊动了110,后来还闹到了教育局,校长和那个老师因此也被调到了乡下的学校,沈古月也在一气之下向教育局递交了辞职报告。
之后,她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了人寿保险公司,做了一名业务经理,这一干就是10多年。
在保险公司的10多年里,沈古月苦练本领,熟读保险业务的各个条款,认真地学习保险销售技巧,还毛遂自荐地做了保险公司的讲师。渐渐地,她成了一个业务超群的人,由此,她也得到了同事的尊重还有领导的赏识。因此,公司每年的年度精英、优秀讲师、优秀业务经理都是她的。
在这10多年里,她也懂得了许多的人情世故,再也没有了在学校时的冲动,遇事总是会冷静地处理。保险工作把她磨砺成了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一个善于在困境中如何保护自己的人。
可人人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当年的女汉子虽然处处拔尖,却到而立之年了还没有意中人。这可急坏了她的母亲,她不断地安排沈古月相亲,可最后这些相亲的对象都成了沈古月的客户,直到32岁她才和崔健结了婚。
崔健是一个转业军人,他在新疆的某兵团做了5年的连长,眼看着岁数越来越大,提升也没有什么指望,在母亲的催促下,他只好转业回到了原籍景市被安排在景市的环保局上班。他憨厚老实,还有些木讷。沈古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对母亲说:“就他了。”母亲问其详情,她笑着说:“这人老实,好欺负。”
其实不然,沈古月之所以这么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婚姻,原因只有一个,她再也不想看嫂子的脸色了。无论她为家里做了多少事情,无论嫂子生孩子还是做阑尾切除手术,沈古月都陪在嫂子身边,但嫂子还是不待见她,总是言里言外地讥讽她:“古月呀,再不要挑了,再挑,就成了黄脸婆了。”
“古月呀,你这么瘦,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或者是心理有什么障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沈古月没有挑,她的身体也没毛病。她虽然瘦,但很结实,心理也没问题。所以她要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堵上嫂子的嘴。
有人说,婚姻是女人的一次赌注,只要你押对了,赌赢了,你的一生就是幸福的,你的满地都是鲜花美酒；如果你押错了,赌输了,你的人生将此灰暗,后悔一生。
沈古月赌赢了。
3个月的恋爱加上一段时间不长的旅行,沈古月跨进了婚姻的殿堂。她的满地虽然不是鲜花美酒,但崔健的勤恳和善良让她无比甜蜜和幸福。
婚后不久,崔健因为政绩突出被提升为副局长,这样,他的工作更加忙碌了,常常要出去下乡巡查,但崔健没有以此为由不打理家务,他只要在家的时候,都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而且从不外出闲逛,总是做好饭菜等沈古月回来。他对沈古月的父母也很孝顺,对她的工作也很支持。当然,沈古月也非常珍惜她现在的生活,对崔健也是言听计从,从来都不为小事和他争吵。只要崔健在家的时候她尽量待在家里,和崔健腻在一起。
一如既往,现在他们的儿子都满5岁了。
崔健发来的信息就是命令,沈古月加紧了脚步。她要把今天的喜悦和成就和他分享,她要扑在他的怀里对他说:“谢谢你的支持。”她还要穿着网购的新衣服在他面前展示,然后对他说:“此生有你真好。”
雪更大了,从一点点变成一团团,似乎从天上洒下来许多的棉花团。一阵大风吹过,飘落的雪花又被卷上天空,在天空中形成一个个白色的旋涡。瞬间,旋涡又散开了,它们落在房上、地上、行人的肩膀上……
看着这云雾缥缈的世界,沈古月的心中突发感慨:“这也许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再过3天就是春节了,过了春节就到来年了,这到了来年就又长了1岁,岁月真的是好快呀!”
想起“岁月真的是好快呀”这句话她就想起了葛云舒,想起了葛云舒今天说这句话时忧郁的眼神,和葛云舒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就浮现了她的眼前。
也是这么一个雪花飘舞的日子,她开着朋友的出租车去市郊的一个农场给一个顾客送保单,回来的路上,葛云舒拦住了她的车,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副驾驶上,然后对她说:“麻烦你把我送到振兴路口,我要去大茗超市。”
沈古月乐了,一定是把她当出租车司机了,就客气地说:“大姐,我不是出租车司机,我是借朋友的车,我不去那里,见你一个人在路边,天又下着雪,这里又不好打车,所以就停下了。我只能把你带到西郊广场路口,那里就好打车了。”
葛云舒为难了:“那怎么办?我把包落在朋友那里了,身上没有钱,不到家我怎么给你钱呢。”
沈古月说:“我不要你的钱,我顺路。”
葛云舒就和沈古月聊了起来,从沈古月的好心聊到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把一个在马路边跌倒的老太太送到医院后,却被老太太的家人误认为他是肇事司机,其结果是司机不但没有要上垫付的医药费,还被公家莫名其妙地审查了好几天。又从某个拼车的少女被司机和拼车的人轮奸后扔到了沙漠里聊到了现下的治安,聊到现下的治安,沈古月感叹地说:“现在的日子这么好过,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犯罪呢?”
葛云舒说:“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个人有个人的思想和意识,做人的风范也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违法犯罪行为是‘不能得到满足愿望与欲求的表现\’。当人们的愿望和欲求长期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赌博,越赌越输,越输越想赌,结果是越输越穷,最后就偷窃,甚至杀人。我今天去农场看一位老同事,他的儿子就是因为偷窃被公安逮了起来。他先是跟着不上学的孩子玩游戏,后来就迷上了‘老虎机\’,结果欠了人家好多钱,还不上钱就先偷家里,家里的偷不上了,就偷邻居的,邻居家的老爷爷发现了,他就把老爷爷绑在了椅子上,还把人家的嘴给堵上,老爷爷差点就窒息死亡。你说这孩子,才15岁呀。”
沈古月问:“你说的是老陶家的那个孩子吗?这几天景市的各个角落都在说这件事情。”
葛云舒说:“是的,老陶是我的朋友,我在咱县石膏矿上班的时候他曾经给了我许多的帮助,他教我打字,还教我做统计报表,当初我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他还替我值班,虽然我们多年不来往了,但是听到这档子事情还是有必要去探望探望他。”
沈古月说:“这是应该的,人之常情嘛。但是我听说老陶家的这孩子今天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老陶的责任,老陶脾气不好,又喜欢酗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老婆一气之下跟着人跑了,孩子也吓得不敢回家,才有了这档子事情。”
葛云舒说:“这个我也听说了,其实老陶原本不是这样的,他曾是我们石膏矿的工会主席。他的为人很好,对家人也很好,上班的那会他们就住在矿上的院子里,他老婆也是石膏矿的工人,管理着矿上的食堂。后来我们都下岗了,下岗后的老陶承包了一个石膏窝子,由于管理不严,炸山的时候死了2人伤了3人,这件事情把老陶彻底逼上了死路,从此,他再也没有翻过身来,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颓废了。从那以后,他开始酗酒,还动手打人,朋友也越来越少。渐渐地,日子难过了起来。他的老婆为了生计跟着我们矿上下岗的一些人去做直销,这做着做着就跟人跑了,并不是老陶打跑的。有人说,她是嫌老陶债务大,拖累她。”
沈古月说:“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怎么没有一点的责任心了,老公可以不要,那孩子总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吧。就像供电所的那个刘芸,她本来有个很好的家,还有一个很听话的儿子,后来,她迷恋上了交际舞,在舞厅认识了一个混混,这个混混死了老婆,却有3个孩子。她不顾家人的反对还有同事的劝阻,和老公离了婚,还丢下了孩子,嫁给了那个混混,混混拿着她的工资养活着他的3个孩子,而她的孩子却没人管,最后流落到社会,做了一个扒手,再后来就被关进了少管所。”
(未完待续)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李琴琴通讯员腾飞)近日,白银公安分局公园路派出所民警在社会面治安清查统一行动中,成功捣毁一传销窝点。据悉,近日,公园路派出所民警在清查过程中发现,暂住在白银区四龙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