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纸画儿、弹胡豆、打仗、跳绳、抓子儿…… 那些年 我们一起玩过的游戏
制图/王卫
又到六一儿童节，孩子们欣喜欢快的时光。因着孩子们的欢乐，家长们也繁忙起来。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儿童节已成为一个符号，或者是或深或浅的记忆。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曾经是个孩子，从童年慢慢长成了大人。在从前的童年岁月里，也有呼朋唤友的热闹，在泥地里打滚淘气，在田野上放风筝，聚在一起斗蛐蛐、躲猫猫儿、跳绳……还有那些童年的歌谣。在这六一儿童节来临的时刻，让我们来看看这些传承颇久的游戏、童谣，重温美好童年。它们有的渊源颇久，在一代一代的小孩中已传承过百年；有的比较新，是一个一个新时代的产物。
文/杨国志
“六一”国际儿童节到了。时光荏苒，岁月蹉跎，童年早已离远我们而去。看着女儿那么迫切地等待着“六一”的到来，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童年时光。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西昌，那些孩童时期的游戏，是关于一个时代独特的历史印记。
男孩的游戏
打仗
这几乎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每个男孩都参与玩过的游戏。
既然是一场战斗，当然得有对垒的双方，而这对垒的阵营也必分出正义与邪恶。然而，虽是游戏，虽是小小孩童，坏人却是谁都不愿意去做的。于是单为哪一个入哪一方阵营，也要争论上许久。最后，还是这个游戏的发起者，也就是称为孩子王的，来一一分派选定。选作好人的自然欢天喜地，成了坏人的呢，当然不情愿，然而终究抵不过游戏的巨大诱惑——反对几句后，立马就进入了角色。
这样的游戏人少了不行，于是一个村落或是一条街坊差不多大的小子，几乎都聚到了一起。
队伍有了，接下来就是作战用的武器——枪。这个“枪”不是冷兵器时代常山赵子龙跃马横枪的那种，而是能装填子弹的火器。枪有长有短，有像模像样的，也有根本不是那回事的。
像模样的，是家有贤惠手巧的父亲，舍得用做家具剩下的木料，做出一把或像驳壳枪，或像步枪的木头枪，当然，这很少。大多是自己用块木头，把它砍凿成多多少少有点枪形状的东西。我曾经就多次这样做过。还有就是用纸折，这一般是驳壳枪，但因为易损，玩不了多久。根本不像回事的呢，就干脆用一根树枝来代替。当然，这也是我常干的事。这树枝，拿在手中，你只要把它想象成什么枪，它就是什么枪，威力大小，全凭自己一张嘴发出的哒哒声密集与否。
人枪齐备，战斗开始。
乡野孩子，自然是野外战：或村外的小树林，或村后的小山包；集镇的呢，就只能是巷战了。一声开战，双方便划开阵地，各寻掩体。但闻讯许多张嘴中发出的哒哒声、轰隆声、冲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当中不时还间杂着被击中的啊啊声。但许多时候，也会有责骂声、争论声甚至是嬉笑声——你被打中了怎么不叫唤？我没被打中，打中的是你。嘻嘻……好人是打不死的，坏人才会被打死……
最后，确是正义的一方战胜了邪恶的一方。当然，无论胜方还是败方，最后都喜笑颜开。
斗鸡
斗鸡是勇敢者的游戏。
所谓斗鸡是参与者左脚着地，左手抓住右脚脚踝曲腿抬起，膝盖向前，呈三角形。也有右脚着地抬左脚的，就像左撇子，被我们小伙伴戏称为“歪歪鸡”，但很少。这个三角形有平的，也有竖着的。平者，左手抓着右脚脚踝横搭在左腿上。竖的则是右手抓了右脚踝，直接曲膝抬起即可。二者姿势大不一样：平者，单脚独立，右膝突出，如出鞘刀剑，直指对方，很有气势，但不易掌握。我就曾努力以这种姿势加入战斗，但不得要领，跳跃僵硬，很快败下阵来。竖着的呢，反手扳脚，曲膝后抬，以隐为主，气势就差了，所以也被我们取了个略带嘲讽的称号“弹弹鸡”，形容游戏时，出击一次，膝盖弹簧般弹一下。事实上，它是大多数小伙伴惯使的姿势。
斗鸡可群斗，也可一对一，捉对厮杀。场地也不讲究：放学回家的路上，房前屋后的空坝，村社集体的晒场。
兴趣来了，哪个喊一声：“斗鸡不？”其余的或都应和：“斗哇！”或是相互望望后，当中一二个一梗脖子：“斗就斗！”
如是放学途中，纷纷把书包取下，往路边一扔，抬足曲腿，嘻嘻哈哈，也不讲派别阵势，你冲过来撞我，我跳过去碰你，乱成一团，也笑成一团。如果是捉对厮杀，那气氛就要严肃一些了。大家把厮杀者围在正中间。只见他们摆开架势，先是对视，再是上前试探进攻，然后缠斗，然后一人落败。这当然是势均力敌的了。也有，上去一个回合就见分晓的——被胜者用三角形的右腿或自上而下一压就吃了个狗啃泥；或是被从下往上一挑，就跳了个四仰翻跷。这精彩，不亚于看一场功夫大片了。
滚铁环 坐滑车
先说铁环。
虽说大多数孩童都滚过这种叫铁环的东西。但这东西在那个年代也并不普及。因为那个年代钢铁不多，尤其农村更是少见。
铁环用的材料，应该是现在叫盘圆（音）的那种钢筋，比小指头还要细些，外表光滑。把这样的一截钢筋做成一个密闭的圆圈，就叫铁环了。铁环可大可小。小者直径二十来厘米，大者七八十甚至一米也行。当然，这样大的，当地几乎没有。铁环做成，还得要有另一样东西——推着铁环滚动的推杆。推杆也用同样的钢筋做成。笔直，一般七八十厘米长，一端向左扳成一个约三四厘米的U形小弯。要滚动铁环时，将铁环竖起来，面向自己一端用推杆U形弯抵住，立稳在地面，然后持推杆的手向前用力一推，铁环就开始滚动了。滚动时，铁的推杆摩擦着同样是铁的铁环，仓啷啷啷，仓啷啷啷，发出悦耳的滚动声。
（下转A1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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