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女狼圈内人士:聂海芬还在刑侦支队任大队长
曾有民警如此形容聂海芬队长和预审大队队员们的关系,一只羊和一群狼,聂海芬是披着羊皮的狼,而队员们是披着狼皮的羊,不过 ,这群狼都说,那只羊能震住他们。在现实中,对于那些曾经和她面对面的人们 ,同样感觉聂海芬是比较和善温柔的。
镜头 媒体眼中的聂海芬
聂海芬是杭州市公安局推出的一个典型,她自然也是媒体的宠儿,当地都市快报、城市之声等媒体都曾对其进行过专访,报道聂海芬的传奇故事,而这些媒体记者是为数不多面对面见过聂海芬的。
——第三站,是那些曾经面对面采访过聂海芬的媒体同行们,对于聂海芬,当警局内部人员集体失声时,曾经见过她的记者们描述了对聂海芬的印象。
杭州当地的一家媒体曾经与浙江省公安厅联合推出的寻找身边魅力女警的特别报道中,聂海芬当然是重点推出的一个女警察,该媒体的记者也是面对面对其进行采访。
“我不是专门负责公安口的记者,所以跟她没有什么接触。”虽然没有接触,但是在之前所准备的资料中,也了解到了这位女神探所破获的一些大案。
在这位媒体记者看来,说聂海芬是刑侦支队预审大队里的一只羊,一点也不为过,无论从面相、着装还是开口的交谈中,都显得非常和善。
“她笑起来有一对酒窝,就显得比较甜,虽然不再年轻,但是保养得还不错。”
同样,在另一家也采访过她的媒体记者的印象中,虽然聂海芬是一个破获数百件大案的“女提刑官”,但是仍显得有些腼腆,作为一名女性警员,比想象中要随和得多。“眼神很犀利,说话、举止也都非常干练。”随着采访深入,媒体记者慢慢也体会到聂海芬的一股气场,在谈话间,尤其是谈起一件案子,她都能很认真投入地介绍,但是没有打官腔的感觉。
印象 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
“要突破5·19案件,聂海芬认为还是要从细节入手。”
——气象局、颁奖组织单位等,这些也都是线索中聂海芬曾出现的地方。
在聂海芬侦破张高平叔侄“强奸杀人案”的一篇报道中,显示出聂海芬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刑侦队长。
从叔侄俩供述的对比到还原大货车经过路线时的距离测量,甚至是抛尸能听到水声的气象台数据支持,从这些微小的细节去搜集证据,一遍遍推敲他们是不是案犯。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细节,使得一些知情人士有些不解。
在当时,聂海芬是刑侦支队预审大队大队长,她虽不是警局的高层领导,对于当时如此的案件,虽也属于重大刑事案件,但是不至于任何细节都需要聂海芬亲自去核实。当时,为了一个水文数据,她亲自跑到杭州市气象局。如今,十年过去了,气象局也无法核实。
“这个案件本身就是西湖区分局辖区内的一个刑事案件,分局有自己的刑侦队伍,一开始就是他们在侦破,即使他们去求助聂海芬,也并不是转为聂海芬主办,作为大队长的她应该也只是根据案情给出一些合理化的建议 ,所有的都是亲自去核实,未免有些不现实。”知情人士介绍。
出狱后张辉和张高平的陈述中,也表示从头到尾的审讯中,他们没有见到过女审讯官,对聂海芬这位“女神探”,他们当时也并不认识。包括当时受害者的家人,他们的印象中,也是没有见到过聂海芬。
按照报道的介绍,尽管预审大队长的事务性工作很多,但逢大要案疑难案,聂海芬一定要亲力亲为。但是,在以后的案件报道中,却难见到她亲力亲为的大案件。而对于当时这件让聂海芬成为“女神探”的大案,她也再也没有提起过。
采访过她的媒体记者也有些许纳闷,采访前做的准备中,了解到张辉张高平叔侄的案件是聂海芬成名的案件之一,也是报道过的,这个她本应提起,但是在进入采访时,她并没有主动去提这个案件,而是从她刚出道时的案件讲起,讲述中的细节也不是重点了,心理和侦破技巧倒是成了聂海芬主要讲的内容。
警局 警界里的红人
“2000年以来,聂海芬主办及牵头主办的杭州市区可能判处无期徒刑以上的重特大案件达350余起,一审判处死刑的300余起,准确率达到100%。经她手装订的案卷材料可装满一间30平方米的房间。”
——最后一站,是聂海芬工作的警局,这里的人们对她也是最熟悉的,无论是门卫还是警员,无不认识这位女神探。而在其工作的杭州市刑侦大楼,其队内的警员表示,聂海芬最近一直在工作岗位,没有离开过。在杭州警界里,聂海芬是不折不扣的红人 ,在现实中,确实很多圈内人士都知道这个人 ,但是详细的情况却不知道,甚至她目前的职位,都没有人非常清楚。
从张辉张高平叔侄冤案平反后,杭州市公安局成了媒体记者们关注的焦点,而最近,警局也悄悄进入了戒严状态。“最近这几天下的规定 ,外来人员必须由公安局工作人员到大门口来接,才能进去。”一位站岗的警员如此说道。
近五年来牵头主办的重特大案件达350余起,准确率达到100%……这一组数据最早是从2006年开始宣传报道,350余起案件,聂海芬一共用时五年多一些,平均一年她要处理达到70个重特大案件,每五天就要完成一个重特大案子的侦破,这其中,每年的70个案件中,有60个是一审判处死刑的案件。“确实有这么个人,但她是刑侦支队的。”在杭州市公安局出入的民警中,他们都不想谈聂海芬这个人 ,但是对警界这样一位名人,这些圈内人士也都是认识的。
在张辉张高平冤案平反后,浙江省公安厅、检察院等官方微博也针对此案在官方微博上向当事人及家属致歉,并表示要调查公安在案件中的相关执法问题,做到有错必纠,实事求是。
但是在官方表态后,与错案有关联的聂海芬却迟迟没有现身,官方也不再有任何说法,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她的消息。来到杭州市公安局,也屡次吃到闭门羹。
据一位圈内人士透露,刑侦支队没有什么变动,聂海芬应该还在刑侦支队任一名大队长,她的工作地点应该也是在刑侦支队,对于详细情况,也并不知情。
4月7日,记者来到了位于杭州市上城区体育场路得杭州刑侦大楼,这里是杭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办公地点,在这里,记者确认了聂海芬仍旧在刑侦支队。“聂海芬是我们这里的。”一楼的门卫说道,随后他拨通了聂海芬所在大队的办公室电话,电话那头称聂海芬不在办公室。
当记者咨询聂海芬是否还是刑侦支队六大队大队长时,电话那头的警员表示了肯定,这名警员同时补充,聂海芬最近一直在工作岗位上,清明节也没有休息,现在不在单位是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外出,而如果想采访,则必须通过市局。
4月4日记者也取得了她的联系方式,但截止到发稿,虽然每次拨打都能接通,但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根据记者最新获悉,除聂海芬外,也有其他杭州民警也参与了对张辉 、张高平的审讯。日前,浙江省政法委已成立调查组,彻查聂海芬等该冤案侦查、起诉、审判等全部司法过程中的涉案人员。信报特派杭州记者 昌旭光(A7版、A8版文图信报版权所有,如需转载须经信报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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