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刘家峡
白日的刘家峡热闹喧杂,入夜的刘家峡,静谧而迷人。
七月的一天,我随数学组的一群年轻大学生去了非常熟悉的刘家峡。白天的刘家峡有点喧闹,划船的、垂钓的、旅游的、打牌的,做买卖糊口的,应有尽有,一片喧杂。而一到晚上,美丽的刘家峡便会呈现另一种情趣。
客观地说,我喜独居,因为独居时我那笨拙的脑壳方会稍微灵活些。而那天我们入住三峡宾馆后,我却非常地想热闹,阿廉与阿王俩人过“好汉桥”,热闹而刺激,水漫长裤,奋力拼搏,叫的、喊的、指点的……暮色四合,极力想请阿廉和另外几个人去散步,没人去。我只好很自私地独享月色下的刘家峡了。信步走出宾馆很自由地向小路走去,顿觉自己是那么的自由,是那么的解脱。
月色下的三峡宾馆被灯光装饰得朦朦胧胧,异彩纷呈。身旁的荷花塘里不时有小鱼在跳跃“扑通”,广袤的荷塘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好像一层乳酪很均匀地撒在了荷塘的上面,粘粘糊糊的、朦朦胧胧的。如此无垠的荷塘,美得使人想大哭一场,面对如此大荷塘不禁使人想起南方习俗:“莲叶荷田田”,美人都要去荷塘采莲,玉指弄莲子,多么惬意,多么舒心,这童话式的生活在和平年代岁岁可见呀 。而在家破国亡的干戈时期则成了神话故事。在北方有如此一方荷塘,若朱自清先生亲临其地,则将做何感想呢,是否还会感到压抑呢,是否还会感到苦闷呢?
荷叶田田,水波无痕,我卸掉了肉体凡胎,在此逍遥地飘着,哼着小曲,偶尔来一段秦腔,无依无托的自由,自由得思想有点放纵。沿着荷塘,蓦然看到远处有一点点灯光,便努力地走去,就像一代又一代的拓荒者,勇敢而悲壮。白天看来葱葱茏茏的芦苇丛黑黝黝的像一座座小山,又似一个个凶猛地怪兽,这使我无端地心中发毛,再看看远处大山边的明亮天空,又觉无端的可笑,总觉得像镶了一道银边的黑色礼帽戴在山头上。是呀!当年柳宗元从繁华京都被贬来柳州客居,是否感情也是如此大起大落呢?还有那满腹经纶的大学者,朝登金阕,暮贬边关,仰天长叹,于是乎产生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吧。或许是一种心境上的解脱吧,或者是一种壮志难酬的托词吧。也许什么都不是。
今夜我真的自由,自由的内心有点思绪,如傍晚的缕缕炊烟袅袅绕绕,久久不能散去。荷塘曲曲,亮莹莹的水在静谧的月色下闪着波光。我凝视着水波,听着虫鸣,无由地想大吼,吼就吼吧,反正白天该做的此时我可以不做,白天该想的此时我可以不想。因为我现在是自由的。
远处的山色愈黑,山边愈亮,荷塘中的荷叶微微上翘,水塘中水波更明了。我顺手抓起岸边的芦苇秆,猛然想起古人“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句。想着——想着,走着——走着,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大概是水多的缘故吧。
慢慢走着回去,思绪一片空白。到宾馆,一片打鼾声,一看表已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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