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新故事 上锁的房间5
□【美】劳拉·金
我张口结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皱出一副不耐烦的怪表情。“罗素,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承载了你童年最不愉快的回忆。你担心再见到那个地方,这才正常,毕竟你六岁时,那里被焚为平地。我知道,当时你没在那儿,但就算你不在,你也听别人说了一遍又一遍。还有,你十四岁时,就在那儿,你经历了那次可怕的车祸,你失去了母亲、父亲、弟弟,你自己也差点遇难。你不害怕才真是诡异。我担心的是,你似乎太过恐惧了。不管这些梦意味着什么,很显然,它们有很强大的根基。”
“但这些梦和那场灾难并没有什么关系,和我小时候做的那个梦一点都不一样,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那个。梦里没出现汽车,没出现家人,没有大火或者爆炸,没有道路或者悬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他把橙子皮塞进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烟斗,拿烟草往钵里填。然后,他一边把烟草袋口卷起来,一边说道:“第二个梦里那个无脸男,他应该是要警告你,而不是恐吓你。”
“确实是这么回事,没错。”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伸手去抓你,也没伤害你,对吗?”
“他只是出现在那儿,说‘别害怕,年轻的姑娘’,然后就走了。”
他拿着黄铜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一双锐利的灰色眼睛紧盯着我。“年轻的姑娘,还是小丫头?”
“年轻——不对,你说得没错,是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用的是这个词。”
“好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该这么认为。”我的丈夫回答道。这种独特的说话风格听起来高深莫测,着实让人恼火。他专心地点着烟,吐出一团带着香气的烟雾,然后靠了回去,双腿往前一伸。“你觉得这个人没有脸代表什么?是他真没有脸,还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的脸——面具之类的,或者很浓的妆?”
我盯着大海望了一会儿。“我只觉得他没有脸,但也可能是白色面具,或者绷带,或者像你说的,很浓的妆。就像我们在日本看到的艺伎一样,只不过没有突出描画五官。他看起来就是……没有脸。”我很挫败,要挖掘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并不容易。
“他总出现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
“对,总是这样。”
“形容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很亮堂,没有窗户,里面塞了一堆各式各样的家具摆设。”我已经认定,对于我的潜意识来说,这个房间很重要。里面塞进了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东西。这个神话般的地方,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柏拉图山洞。
“但是和第三个梦中那个上锁的房间不一样吧?”
“嗯,一点都不一样。上锁的房间昏暗坚实,而这个房间很亮也很……怎么说呢,很柔软。”就像子宫一样,我这样想着,它并不只是明亮。
“啊。”他咬住烟斗,这副样子很熟悉:他理出头绪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动作让我忐忑不安。我站起来,走到船栏边,俯视着下层甲板,不愿意上他的钩。
“那是帐篷。”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小时候吗?不太像,福尔摩斯——我母亲是绝对不会去露营的。不过我家确实有一栋避暑别墅,在旧金山南部。虽然去度假时不带用人,但我们过得可没这么苦。”
“不是度假。地震和大火过后,旧金山的公园里都搭满了帆布帐篷,供人避难。”
“我说过,地震时我不在旧金山。”
“那你在哪儿呢?”
“不记得了——我才六岁好吗,看在上帝的分上,我们四处游走。很可能在英国,或者波士顿,反正不在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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