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初冬赏芦花

资阳日报 2016-12-08 00:00 大字

□ 周礼

在我家乡的村头有一条沟壑,沟壑两边是一片茂密的芦苇荡。每逢初冬,芦花盛开,洁白如雪,虽谈不上漂亮,但也十分壮观。小时候,我经常出入那片芦苇荡,有时守望着芦苇荡里隐藏的小鸟,有时悠闲地望着天空发呆,有时折几根苇杆编一把手枪,不知不觉,童年便在那片芦苇荡里悄悄地流逝了。

如今,又是芦花盛开之时,在一个秋日的午后,我拿起相机,兴致勃勃地来到郊外。不为别的,只为看它一眼,因为我与芦花有个约会,这是咱们很久以前就定好的。在常人的眼里,芦花只是一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花,它甚至不能视为花,只能当作草。然而,在我的眼里,它却是一种美丽的花,一种不平凡的花。

自古以来,芦花就备受文人墨客的喜爱和青睐,《诗经》中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就是芦苇。一对恋人相会在芦花盛开的地方,那是多么的浪漫美妙!唐代诗人司空曙在《江村即事》写道:“钓罢归来不系船,江村月落正堪眠。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因为一片芦花,江村显得特别的宁静优美,诗人也显得特别的恬淡超然。南宋诗人戴复古亦云:“江头落日照平沙,潮退渔船阁岸斜。白鸟一双临水立,见人惊起入芦花。” 黄色的沙滩,斑驳的渔船,深褐色的堤岸,碧绿的江水,青青的芦荡,白色的芦花,洁白的水鸟,在血红的夕阳映照下,那是多么陆离绚丽、耀人眼目的景象啊!

芦花不与桂花争奇,不与菊花斗艳,只是在贫瘠的山坡上、荒凉的水荡边独自开放,无拘无束,无欲无求,除了偶尔看见一些匆匆而过的路人和飞鸟外,它们很难引起别人的关注。当然,芦花之美不在于其形与色,而在于其神与韵。日本著名作家德富芦花在《芦花》一文中写道:“‘芦花没有什么看头。\’清少纳言这样写过,而我独爱这个没有什么看头的芦花。”

漫步在芦苇荡,只见片片芦花随风飘扬,如白雪飞舞,如仙女散花,丝丝缕缕,轻盈曼妙,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一首诗:“轻如细柳白如霜,一点秋凉。大风昨日刚过,飞花满堰塘。雁高日影去苍茫,玉箫声隐长廊。此来桥下坐,谁不醉瑶觞。”

法国哲学家布莱士·帕斯卡曾说:“人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细细想来,我们大多数的人又何曾不是一枝平凡的芦苇呢?虽然我们的身上没有闪耀的光环,没有艳丽的包装,但我们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热爱世间一切真善美,默默地贡献着自己的光和热,谁又能说我们不美?谁又能说我们无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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