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威风凛凛大巢湖

黄山日报 2016-09-30 00:00 大字

□ 王林 文/摄

初见巢湖的感觉很奇特,尽管几次都是在烟雨朦胧中对她雾里看花,但印象从未改变,那就是威风凛凛。第一次背倚栏杆拍下与湖的合影竟让我犹如看到了千里之外的旅顺口、威海卫,是真的太像还是因为某种情愫的存在让我迷离而穿越?

湖边众多的杰出人物前赴后继地书写着中华民族最关键时期的历史,晚清政权的诸多重臣干将曾作为一个腐朽王朝的柱石为民族镌刻着无以言说的苦楚,合肥人李鸿章受命在此募勇组建的淮军犹如一针已无力回天的强心剂让那个早已经千疮百孔的清王朝延续了几年颜面尽失的挣扎。那是怎样的一个政权啊,泱泱大国竟重复陷于“战则败、败则和、和则割地赔款”的屈辱之中。

饱读诗书,科举入仕的李鸿章在通观列强的发展历程后,一改数千年来国人自以为天圆地方的狭隘视角,洋务维新、君主立宪,他梦想重建天朝帝国,以强大的舰队威慑恶邻。于是,耗资千万两白银的北洋水师得以正式成军组建于渤海怀抱的威海卫刘公岛。这个凝结着他毕生心血的宝贝疙瘩自然要交给可靠之人来呵护,于是,也喝着这巢湖水长大的庐江人丁汝昌便成了这近代史上第一支海军舰队的统帅。没有水上作战资历不要紧,不懂海军业务也无所谓,李中堂需要的是小老乡对他的绝对忠诚,别忘了,这支当时号称“世界第八、亚洲第一”的强大舰队之于朝廷更重要的意义不在于作战而是威慑。以威慑求和平,这便是儒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浪漫想法,因为过分一厢情愿而几近自欺欺人。

滂沱大雨中的湖面升腾着薄雾,如甲午海战中的弥漫在黄海的硝烟。我这一次的环行巢湖是沿着新建的滨湖大道骑自行车,雨衣被密集的雨滴敲打得砰砰作响,像极了百年之前大清步兵射击入侵倭寇的枪声。这是一次潜心的穿越,如歌如泣。

悲剧的北洋水师和他的官兵们自成军伊始便享受着世人瞩目的荣耀,人员薪俸一律是陆军部队同级官兵的三到五倍,军舰的管带(舰长)的月薪折合成现在的收入约为人民币40至60万元。以水师拱卫海疆国门,寄托了朝廷和皇帝何等的倚仗与期望,北洋水师,拥有着最新的建军思想、治军章程及国际通行的军衔与礼仪制度,所有的舰艇一把手基本是船政学堂学过操舰再留学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的海归人员。可以说,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北洋水师都有着傲视亚洲的资本。但庐江人丁汝昌是个例外,他直接由湖边老家空降至威海刘公岛担任海军掌门人为这支部队创造了奇特有趣的架构。那就是,统帅是巢湖之滨的庐江人,军官几乎全是航海出身的福建人,士兵则为就地征召的胶东人。

业务不精通,军官山头化。这都是丁提督任职后推行军令的巨大障碍,副提督是清廷高薪雇拥的英国人琅威理。这位极为专业并敬业的外国人一度在水师中有“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副将”的威严。而丁提督则以一贯的沉默寡言温和待人,你看得起我也好,看不起也罢,这提督之职之于他,更多的只是尽一份看护之责,除了要替知遇之恩的李中堂看好他的心血之作,他还要日夜防备着那支贪婪嗜血的日本联合舰队。

成军于刘公岛,驻泊于旅顺口,拥有着最大规模、最先进战舰的北洋水师怎么看都不失威风。

顶风艰难骑行在巢湖之滨的环湖大道上,车轮碾过大雨下的路面,吱吱作响地激起了一层层水花,如同军舰辟开黄海的波涛。百年前,丁提督收到李中堂任职邀请时,一定也是乘船经巢湖离开故土而远赴北中国的异乡去统帅那支他并不熟悉的舰队的吧。

没落王朝无英雄却不乏壮烈,北洋水师短暂的历史见证着一代中国海军军人的苦难悲歌,黄海海战,丁提督泰然立于定远舰,双手托举着单筒望远镜面对如雨般袭来的日舰炮火镇定地对他的水兵们说,军门和你们在一起。直视主力舰致远号的沉没,民族英雄邓世昌践行了他与军舰共存亡的誓言,丁提督微笑赞许。

当日本陆军全线攻入,撤至刘公岛的北洋水师面对着周边炮台被悉数占领而成孤军时,丁提督依然不失镇定,他命令守好水源,做好与日本联合舰队再次决战的准备。

1895年,早已是毫无悬念的决战在李中堂“无可奈何,惟有望之勉之”的祝愿中凄美落幕。龙旗坠落,水师不再。丁汝昌、刘步蟾等一众海军将领均拒降殉国。何等壮烈!他们或许不是我们期待的英雄,但他们肯定是真正的军人。

他们与曾经龙旗高扬的伟大舰队一起告别了祖国,因为失败,他们注定无法魂归故里,但我相信,正是他们的存在,让这无边的巢湖也与大海有了渊源,正视失败才是真正的强大,也因此,巢湖,不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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