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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曾家寨子,绘“家族之树” 杨千在曾家寨子现场写生。 杨千《曾家寨子No.1》,布面油画,2016 杨千《肖像No.3》,布面丙烯,2016 杨千在曾家寨子的

四川日报 2016-08-05 21:14 大字

对于艺术家杨千而言,成都市青白江区姚渡镇的曾家寨子,长期以来只存在于母亲曾老太太的讲述中。尽管这里与成都市区相距仅几十公里,1959年出生的杨千却因为种种原因,直到今年4月才首次踏足此地。来了七八次之后,一组多媒介装置作品也逐渐成形。7月30日下午,《行走-曾家寨子》杨千个展在成都当代美术馆举行。杨千用艺术创作的方式,唤起并重构了自己的家族记忆。

初进寨子 被废墟“震撼”

一名身着素净旗袍、手拿宽檐帽的年轻女子,一位穿着短衣短裤、身姿笔挺的小男孩——这幅黑白色的肖像油画,静静地悬挂在展厅墙面上。对于杨千而言,这件根据老照片绘制的作品意义非凡:画中人物分别是他的外婆和舅舅,画面背景则是民国时期的曾家寨子。

杨千的母亲祖上为广东客家人,清朝乾隆时期迁至姚渡。道光至同治年间,曾家老寨、水浸坝曾家寨、上新寨和下新寨相继修建,1874年全部完工并组成完整的曾家寨子。曾老太太出生在这里,并度过童年时光,然而1985年举家移居美国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杨千出生、成长在成都市区,随后辗转国内外求学、创作,2002年回国后定居北京,曾家寨子唤不起他什么情感波澜。直到接到成都当代美术馆的展览邀请,杨千才突然有了冲动,“想去母亲成长过的地方看看,探寻家族和时代的变迁”。

今年4月的一天,首次走进曾家寨子的杨千“被震撼了”。“曾经精雕细琢的江南式庭院,现在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第二次去,杨千多方咨询和调查,才找到母亲住过的房间旧址——而今变成一间“丑陋”的彩钢房。

行走寨子 绘“家族之树”

近年来,杨千以“行走绘画”的创作方式著称,他采用手机上的运动APP,在公共空间走出不同的轨迹,用霓虹灯管组装成相应的形状。在艺术评论家王端廷看来,“行走绘画”最大价值在于拓展了观念艺术的范围,“将行走这样一个日常行为变为艺术,让每个行走者成为艺术家”。

杨千此前的行走绘画,多为五线谱、小提琴、蜡烛、飞机等形状,带有波普艺术的独特韵味。而曾家寨子,他希望赋予作品更多社会文化内涵。在他看来,扎根泥土、枝繁叶茂的大树,最能代表家族的繁衍生息。为了走出树状的轨迹,杨千在4座寨子中都进行了尝试,既要在外围的农田、林地和沟渠走出轮廓,也要在寨子内部走出“树干”和“树枝”。其中3座都以失败告终,“经常碰到墙壁,如果绕过去轨迹就会变化,翻过去太不现实”。

在行走过程中,杨千随机采访路遇的村民,打听寨子的历史和故事。他在寨子中搜集了12个石墩,摆放在霓虹灯管组成的“家族之树”上,每个石墩上各有一台掌上电脑,循环播放村民采访视频,让“家族之树”立体而鲜活起来。

“搜集”寨子记昨日辉煌

杨千说,之所以对曾家寨子进行艺术化再现,除了“自以为跟这个寨子还有点血缘关系”,还因为与过往的辉煌相比,寨子如今的没落令人叹惋。

1937年抗战爆发,原国民党要员孔祥熙创办的山西铭贤学校一路南迁到达四川,曾家族人经过商议,将曾家老寨、上新寨和下新寨借给铭贤学校使用,合计房屋300多间。1946年学校回迁山西时,已由最初的200多人发展到800多人,其间还有不少外籍教师前来授课。

新中国成立后,曾家寨子被分给当地老百姓居住。住在这里的老人告诉杨千,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不少村民将房屋构件拆下换取食物;改革开放后,许多人则将老宅拆除,在原址上修建新居。幸存下来的房屋,不少也由于无人居住、年久失修而倾塌。

杨千在一次次前往曾家寨子的过程中,搜集了不少砖瓦木料、窗棂门框、桌椅板凳,在展厅中营造出一个废墟般的场景。在杨千眼中,这件作品“是一个历史进程的缩影”,同时也暗示了“历史的保藏和精神财富的衰败与消失”。

本文图片由成都当代美术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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