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门罗作品套装全册加拿大艾丽丝门罗著译林出版社
艾丽丝·门罗作品套装(全7册)[加拿大]艾丽丝·门罗 著译林出版社2013年11月版
随着艾丽丝·门罗的七部小说集同步出版,记者日前专访了其中《快乐影子之舞》、《幸福过了头》两部的译者张小意。
晨报:据说《快乐影子之舞》是门罗的早期作品,作为译者,你觉得和她后来的《幸福过了头》有无高下之分?
张小意:这个问题门罗自己有过回答,早期的作品,作者“自我”代入更多,更强烈,到了后期作品,作者的“自我”可以远远保持在一个观察的状态。以及,早期的作品,“自我的经验”较多,而到了后期,越来越有能力把“自我的经验”转变为不同角度的观察。
这是说区别。至于高下,还是用门罗的意思来解释吧——我做力所能及的事儿,其它事情,譬如,判断一个作者不同阶段的高下,交给上帝吧。
晨报:你认为门罗小说的最大特色是什么?翻译中有没有遇见啃不动的地方?
张小意:门罗小说的特点,从哲学,也就是人生观出发的话,门罗是大自然的信徒,这点很重要,是因为这决定了小说的风格,以及,她的小说中也会提到宗教,加拿大也曾经被教会控制。语言特点的话,门罗是写诗的,从小读诗长大的,所以语言有诗的力量和暗流。从叙事的特点来说,门罗有大量的物质描写,物质主要指家居摆设,用室内情景来暗示、明示屋主的背景、状态,讲究的是用意识、潜意识来推动叙事。
门罗不太掉书袋,语言也很流畅,所以,翻译中存在的不是啃不动,有时是翻译久了,脑子嗡掉,语气、语感上拿捏不定,只好搁搁再来。有时候是会觉得存在多种译法,究竟哪个最合适上下文,会有诸多考虑。
晨报:之前有读者质疑出版社“太急了”,甚至说“应景”。你是何时接手这两本书的翻译工作的?中间有过耽搁吗?
张小意:2009年,《幸福过了头》在北美出版后一个月,我就接手了该书翻译工作。当时出版社手里有六本门罗的书,为了保持风格的统一和出版时间的考虑,还有尽可能地不过度消耗译者的精力,于是确定每人翻译两本,是三个译者来翻译的。翻译过程中,我个人没有耽搁,是因为我当时就在加拿大,然后回国的大半年时间,这期间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门罗的书上,所以我是最早交稿的译者。其他译者,马永波老师是在我之后半年才接了翻译的任务,自然会比我迟交。还有殷杲,翻译门罗期间生了孩子,是一边休产假,一边拉扯个婴儿翻译的,时间也会久些。所以二校到了2012年才开始,也是为了做得更精些,整体上能更统一,所以是译者之间相互做二校,花的时间会比普通二校过程长不少。
晨报:女译者翻译女作家的作品,这其中是否存在一定的优势?尤其门罗小说对日常细节的幽微体察,在翻译中会不会有共鸣?
张小意:翻译中确实存在许多共鸣。这是我作为读者来说,是非常喜欢门罗的作品,有共鸣,才去翻译它的。不过,我不太喜欢从性别讨论文学问题。李文俊先生翻译门罗的《逃离》,性别上没优势,理解力都会比许多女译者有优势。我觉得李文俊先生的译本,证明他与门罗也很有共鸣。所以译者的优势在于对文本的理解力,并不在于性别吧?
晨报:你自己同时也是作家,会不会把自己的语感带入翻译?
张小意:这是当然了。难道我不是作家,我就不会把自己的语感带入翻译吗?哪个翻译家不把自己的语感带入翻译?毕竟原文是英语,英语语感与中文语感天然有不同,必须要在两种语言中切换,尽可能达到翻译准确,不仅仅是词意准确、美感准确,还得潜台词准确的译法。
晨报:关于翻译这一行业,你在博客上曾说自己“从一个门外人,到一个站在门槛上的人”。谈谈你做翻译的感受。
张小意:我指的大概是文学翻译吧。我一毕业的工作其实就是翻译,只是在企业做口语翻译,就是常见的,开会时坐在外国老板一边外侧的那种翻译。后来写作,当文学翻译,确实隔了些年。感受大体是这样,好的一面是,翻译好的作品,能学许多东西,这种学习,是不翻译的人无论如何也难以学到的,会有很多惊喜,有时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跟拣了金子似的。不好的感受是,苦,苦死了。坐那么久,一个词一个词地死磕,翻译完了就得去看腰病。有时出版还未必及时,不出版的话连一分钱都没有,即使出版了,也没多少钱——当然,这个不抱怨了,也和任何个人没太大关系,就等更吻合译界现状的法规出台吧。
本报记者 张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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