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给老人拜年
老马是我几乎每年都去看望的一位老人。20多年前,在医院上班的老马,有一次他通过我单位同事打听我的联系方式,说我写稿很勤奋,想和我认识一下。这之后我便见到了穿着不讲究的老马,他伸出粗大的双手重重握着我的手,惊喜地说:“是国光吗,真太好了!以后你多指点我写点东西。”老马的文笔确实不咋样,可他写稿很执着,他上班在二楼冒着热气的小房间里,一边观察着烧蒸馏水的压力表,一边就在废弃的报表反面密密麻麻地写起来。老马写好后就叫我看看,我双手接过那宽宽长长的报表,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老马的文学基础是薄弱一些,然而,这并不影响我和他交往,就像共同爱好喝酒一样,有的人喝一斤白酒才会醉,有的人喝三四两白酒就醉了,但怎能说那个喝得多的人更爱酒呢?
老马的文章一般,可人非常好相处,是马大哈脾气。我这人干啥都散漫惯了,连穿着也和他相仿,很随便。我在天不冷的时候喜欢顺地而坐,对此医院制剂室的人常打趣地说,你和老马真像一家人,上辈子你俩就有缘。过年时,我到老马家拜年,还没进门就喊上了——马叔,我来拜年了!他家住在狭小的房子里,他听到后就从里屋迎过来,胖胖的马叔有时腰间系着围裙,嗓门很大,忙招呼我:“来来来,国光,坐屋里去!”我俩坐在电视机旁就聊起了新近发生的一些家常事,这时马叔的妻子会非常热情地劝我吃瓜子、花生,老马将苹果削去皮硬往我手里塞。有时我去拜年带些水果,他见了反而不高兴,我去了就要我在那吃饭。他家有两个儿子,我一去就更热闹了。老马真把我当家里人看待,我就不好再客气了,坐在一起吃饭时,我总要表示一点谢意,端起酒杯便说:“来,马叔,我祝您全家都好!”
登门拜年,田叔李阿姨是我新年期间另外想见的两位老人。他是我昔日好友的父母,好友后来去了省城工作,过去我经常到他家玩,常常在那里吃饭。田叔李阿姨都是小学校长,那时好友家住在学校的平房里,我一去他俩都很高兴。如今田叔李阿姨住在哪里?我从好友的姐姐那打听了一下,但地址给的不够详细,我几年春节前都去寻找,直到去年的大年初一才找到。原来好友的父母就住在老马家的对面,隔一条马路。当时敲门见到了李阿姨,我很激动,她也很激动,我忙问田叔在家吗,李阿姨说,你田叔得了老年痴呆症在里屋躺着呢。我走进去就喊田叔,田叔在李阿姨的配合下穿起棉衣坐了起来。李阿姨说看谁来给你拜年了,你可记起韩国光了?老人家眯着眼睛抓着脑门,忽然说:“韩国光,我有印象,有印象。”李阿姨又问他我是哪个单位的?“水厂的吧。”我和李阿姨咧嘴都笑了……
老人是宝,老人的晚年情怀本身就像一耐读的诗篇。过年登门给一些老人拜年,老人们一定很感动。过年从某种角度说也是围绕老人过的,多亲近老人,过年的氛围才会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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