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素砚近日偶然翻阅苦雨斋主的小品文集见自己的文章有这

陇东报 2016-06-12 18:40 大字

素砚

近日,偶然翻阅苦雨斋主的小品文集,见《自己的文章》有这一节云:

“我近来作文极慕平淡自然的景地。但是看古代或外国文学才有此种作品,自己还梦想不到有能做的一天,因为这有气质境地与年龄的关系,不可勉强,像我这样褊急脾气的人,生在中国这个时代,实在难望能够从容镇静地做出平和冲淡的文章来。”他在《谈文》里还引近人叶松石笔记《煮药漫抄》论诗的话:

“少年爱绮丽,壮年爱豪放,中年爱简练,老年爱淡远。学随年进,要不可以无真趣,则诗自可观也。”又云:

“学随年进,这句话或者未可一概而论,大抵随年岁而变化,似乎较妥当一点。因了年岁的不同,一个人的爱好与其所能造作的东西自然也异其特色,我们如把绮丽与豪放并在一处,简练与淡远并在一处,可以分作两类,姑以中年前后分界,称之曰前期后期。中国人向来尊重老成,如非过了中年不敢轻言著作,就是编订自己少作,或评论人家作品的时候也总以此为标准,所以除了有些个性特别强的人,又是特别在诗词中,还留存若干绮丽豪放的以外,平常文章几乎无不是中年老年即上文所云后期的产物,也有真的,自然也有仿制的……”可见对于少年老成,春行冬令的事情,他是持反对意见的,我觉得苦雨斋主不但深知文章的真谛,因此也更是知道依照自然法则前行的智者。东坡居士的《与侄书》中虽也说了近似的话,不过那后一句使人读后有点茫然,云:

“凡文字,少小时须令气象峥嵘,彩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其实不是平淡,绚烂之极也。”老少有别,绚烂与平淡实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若单从视觉感受上相较,灼灼桃花带给人一种青春期的躁动,枯木萧山望上去自能静人心气渐生肃穆的敬畏情怀,所以我是不大相信老年就是童年或绚烂之极乃平淡之极的话的,双方的的确确不那么容易替代。由文及与写文有关的石砚,近来我在洮砚鉴藏雕刻大师阮煜兴的工作室看到了几方不是山水人物草木鱼虫类的新作品,老实说,真禁不住心里暗暗叫好。它们到底好在哪里呢?小之外是素净。此前的十多年间我见过他的近千方质地上佳刻工一流图案丰富的创作(包括取材法国画家安格尔的《泉》砚),欣赏的时候以为洮砚制作大概很难再有迈上新台阶的可能了,因为我所见的其他人的题材亦不外乎这些,几乎找不到略有亮点的思想,心里多少感到了些失望,——即使曾面对着以敦煌石窟造像作源泉的一组组精美的洮艺。闲话少叙,我只知,阮煜兴仅是为了把边角废料(过去是要被扔掉的)尽可能的利用,便很随性的不事雕琢的把顽石打磨成了砚状,不做创作前的任何参照因而也就没有了刀子上的束缚,老实的呈现石色石理,人法自然般的赋得砚池,故整体淡远安闲似一泓秋水,于我们又添了凝望的价值。人皆云倪云林的山水笔简意远源自惜墨如金,可他终归有一脉土坡,傍植树木三五株,茅屋草亭一两座,有淼淼湖波明朗天宇起伏山脉,而凡此种种在阮氏晚年的技法上却不见一丝痕迹,仅剩形色与石砚天生的纹理,论旷逸出尘,我以为阮氏素砚的格调似乎倒在倪瓒画作之上了。

我在这里并不是要谈文章的写法或石砚怎样的去做方好,看了周文苏文阮氏素砚后只是觉得人到什么年龄应做符合这个阶段的事情也,不可错乱颠倒内容。听其自然的话已说过很久,但现如今与之乖戾的人的行为还真是不少,并非不想改变它,只因吾力之微正如帝力之大,只好作罢,暂且从忍之味里寻出些自我慰藉吧。

□张发栋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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