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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与《玉米》

广安日报 2021-02-28 00:54 大字

□范良伟

三个女人一台戏,要把这台戏写好不容易,被读者誉为“最会写女人的男作家”的毕飞宇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200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玉米》“一战成名”。该书由《玉米》《玉秀》《玉秧》三篇中篇小说构成,其中《玉米》是他的主要代表作之一,曾获得2005年第三届鲁迅文学奖,2010年度英仕曼亚洲文学奖,2018年9月入选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玉米》出版之后,赢得了读者们的普遍喜爱,甚至有读者称他为“冷血杀手”。作家迟子建在《毕飞宇的少年心》中说:“金陵出才子,六十年代出生的作家中,我欣赏的几位,有两位都在南京。一个是苏童,一个就是毕飞宇。”评论家孟繁华认为这部小说“应该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在百年中篇小说史上,也堪称经典之作”。

毕飞宇是一位会讲故事的“60后”作家。他在《玉米》法文版自序中坦言:当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把三个姑娘推向毁灭的时候,我意识到,小说家的确是残忍的,同时也极度地艰难。这是一个悲哀的乡村故事,读起来很压抑。玉米、玉秀、玉秧三姐妹,是《玉米》三部曲中的主人公,她们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她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奇特关系,她们在与命运抗争中遭受的种种不堪,揭示出在一个贫瘠时代,权力对人性的腐蚀。相对于男权社会体制,被边缘化的乡村女性群体,小说展现了在特殊年代下她们的生存之艰,受到的伤害之深。女性的出路在那里?《玉米》并不能给读者答案,它会让读者在疼痛中反思。权力的戕害、人性的异化、亲情的泯灭以及爱情的破碎,让王家庄的三个美丽少女深受其害,最终葬送了她们的花样年华。她们是值得读者怜悯和同情的。不幸的女人都有一个标志,作为被伤害的女性形象,以玉米为人物核心的王家姐妹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遭遇了权力、伦理、欲望的多重围剿,最终让她们人性扭曲,人生黯然失色。一步错,步步错,她们算是一个特殊年代的悲剧典型,用小说里的一句话来说:“每个人都在犯罪,每一个都是罪犯,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毕飞宇作为反思文学、伤痕文学的创作者之一,他对历史的认知是清醒的、理性的,生活的真相就隐藏在他的小说里。他说:“玉米、玉秀还有玉秧,她们是血缘相关的三个独立的女子,同时,又是我的三个问题;我描绘她们,无非是企图‘创造性地解决问题’(亨利·米勒);然而,我没有解决问题。”王家庄是毕飞宇建造的历史风景,他以此拥有了对历史的内在视景。除《玉米》外,他的代表作品还有小说《青衣》《平原》《慌乱的指头》《推拿》等。2011年8月,其长篇小说《推拿》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笔者认为,文学是人学,是灵魂的舞场,它隐藏着生命的密码。读毕飞宇的作品,我们心中总会产生痛感。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曾说:“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洋。”回看纪录片《文学的故乡》中的毕飞宇,感触颇深。笔者认为,好作家一定打上了原产地的代码,就像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莫言笔下的高密、毕飞宇笔下的王家庄等等。可以说,《玉米》作为毕飞宇代表作之一,它不仅穿破了生活的表层,而且体现了深远的人道情怀。从这个意义讲,毕飞宇的小说《玉米》是成功的,值得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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