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姿百态说鸟儿
风头?(陈训/图)
○陈瀚乙
忽然想到鸟儿的一些动作，比如苍鹰喜欢低头，不了解时曾以为这猛鸟也会胆小，其实不然，低头只因雌鸟要待在巢内守护自己的卵，而雄鸟则是因为生活在高处，要对下面的潜在猎物予以审视。当然若有乌鸦喜鹊飞过，苍鹰也会抬头望一望，它们也不喜鸣叫，倒不是因为不善言语，而是一种隐蔽方式，便于发动突然袭击。而鹅和?们则爱仰头，那却是怡情，是它们最放松的状态，也是最慵常的状态。
有时，我会见到白头鹞、白尾鹞、白腹鹞，它们均爱盘旋在山头。最初我以为它们是在炫耀这个经典动作，后来才想到这动作背后的寓意：要么是在下面发现了猎物，要么就是它们的家在下面啊。这是恋家的鸟呀！深秋时节，山间下过第一场雪，那漫山遍野的绿色、红色、褐色都覆盖上了白色。这时你常能看见白腹鹞。它那腹部的一点白色，固然比不上树枝上的积雪，却可相映成趣。尤其当它们从林子中忽然飞出来，再巡山似的快速在山间雪景里一掠而过，雪后瓦蓝的天空突然可爱了起来。
白腹鹞也很喜欢开阔地，比如多草的沼泽地、芦苇地等。别看它会滑翔会低掠，还常在空中停滞，但动作还是比不得草原鹞轻盈，这其间气质的差别就像赵飞燕与公孙大娘的舞姿。
记不清是何时，我曾看见松雀鹰站在一高大的枯树顶枝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猛鸟站立的姿态。我见过苍鹰展翅，翼展开的一瞬着实震慑。而这种静态的站立，也是一般的威严，令我几乎失聪，不敢正视。也记不清是何地，我曾见山鹡鸰自一悬崖处飞下来，平安着陆。那份自信与自若，似乎它心中就有一双翅膀，眼前的悬崖倒不足挂齿。就如我在河南三门峡看天鹅，不论大天鹅、疣鼻天鹅、黑天鹅，在水中都那样挥洒自如，宛如钢铁巨轮无惧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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