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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絮语

泰安日报 2020-07-04 09:00 大字

□赵家栋

说到“家”,我先想起我的姓名。赵姓,宋代《百家姓》排名第一,2006年新百家姓排名第八,发祥地在今山西省,曾是晋国六卿之一。

我姓名中的“家”,按家谱是辈分,我父亲的辈是“传”,我爷爷的辈是“厚”,我曾祖父的辈是“忠”,祖孙四代辈为“忠厚传家”。我父母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我快1岁时还只有乳名没有大名。1954年,国家普查户口,娘抱着我由西向东去登记,人家问我的大名,“还没有哩”,娘说,“刚才从西边到东边来,就叫赵家东吧”。

“孩子的辈字不孬,名叫家东家西的不好”,村上负责登记的张姓二爷说,“我给你在‘东’字前加根木头,孩子就叫赵家栋吧,希望他大了成为家里和国家的栋梁”。60多年过去了,娘至死也不知道什么叫“栋梁”。

“家栋,家栋,国家栋梁!”文友沙龙时,常有人拿我调侃,说我大名起得好。可我这根红苗正的“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保家卫国一二十年,也只拿到中专文凭,官至正营;转业到地方工作后,没白没黑爬格子,二十四五年间,忙自学、忙考试,退休前职称才到副高。称不上国家栋梁,说我是家的栋梁,羞愧难当。我在大西北卫国提干后,每月工资52元外加1元高原补贴,结婚成家后,每月只能拿出20元帮父母拉扯弟弟妹妹,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的时候,我认为“家”是一个有大门的院子,院子里有屋,屋子里有人。可我同村不同姓的张家三爷说“家”字就是“宝盖头下有一头猪”。三爷是俺村上文化人,他曾在省城当过秘书,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夏日的夜晚,在打麦场乘凉时,我和小伙伴儿爱听他讲《聊斋》,爱听他说文解字。他关于“家”字的解释,像天空中眨眼的星星,遥远而神秘。刚入学堂的我,不知道“家”字“宝盖”下的“豕”就是猪的意思。

我生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到17岁参军离家时,俺那五六百户人家的小山村,几乎家家都有猪圈,每年能向国家交送上千头二百来斤的肥猪,那时食品公司带皮带骨的肉一斤七毛三分钱。

记得一年夏天,俺公社收购站的肥猪多得收不下。猪肥后,虽然不少吃,就是不再长肉,三伏天甚至还跌膘。为让农民不赔钱、养猪兼赚肥料,政府补贴,号召城乡人吃“爱国肉”,每斤带皮带骨肉三毛五。农家养猪,有补贴,有奖励,能挣钱,能积肥,无后顾之忧。现今俺村上的屋高了、阔了,家家不再养猪,种地用化肥,吃肉上集市,生产者成了消费者。人生,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只有懂得了才会珍惜。

家是什么?我想,家是避风港,家中有爱我们的人,有我们爱的人,家是一家人和睦相处共度一生的地方,家有剪不断的牵挂,家有放不下的惦记,家有藏不住的情意,家有最温暖的回忆。家是最小的国,国是千万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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