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见幸福 疏泽民
照片是凝固的瞬间,它能定格时代的片断,也能照见国家的发展和人民的幸福。
我得到的第一张照片,是小学毕业时的黑白大头贴,领口的扣子将脖子勒得紧紧的,抿着嘴,憋住笑。相片是在学校走廊里拍的,斑驳的石灰墙上挂一块蓝布,距蓝布三四米远处架着盖有黑布的黑匣子,照相师傅变魔术似地从黑布里钻出来,轻捏一下橡皮球,笑着说:好了,下一位。
那张“好了”的相片,夹在母亲做布鞋用的剪纸样书里。后来我到省城读中专,母亲眼花纳不了鞋底,样书和那张照片,不知所终。
中专毕业离校前两个月,同桌借来相机,为几个老乡拍合影照。一周后,相片洗出来,清一色黑衣白脸,齐刷刷地站在方方正正的五层教学楼前,像一部老电影的片花,有点意思。
黑白“片花”夹在我的相册里,直到三十六年后的今天,依然一脸青春阳光。
毕业后在基层农业站工作,那里远离县城,精神文化生活贫乏。农业站和区公所里的六七个年轻单身汉,发起成立了青年文学社,并自编自印社刊《乡村文苑》。文学社作者与编者联谊,骑车外出采风,都有文友跟拍。相机挂在脖子上,像红军战士的望远镜,举在眼前,“咯吱”一声,镜头前的人和景,就凝固成像,惹得我好生羡慕:自己要是拥有一部照相机,到处游到处拍,多好啊。
这个愿望的实现,是在我调回县城的第三年春天。我用平时撰写科普文章攒下的稿费,买了一台腾马傻瓜相机。这种相机不用调焦,装好胶卷,对着镜头,按下快门即成,仿佛专为我这样的门外汉量身定制。晚饭后和妻儿在河边散步,逛公园逛街,我喜欢挂着相机,时不时“咯吱”一张。一卷36张的柯达胶卷,两三天就用完。冲洗出来的相片,很快就装满了几本相册,厚实实、沉甸甸的。
傻瓜相机拍照方便,但购买胶卷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且冲洗相片麻烦,若装、取胶卷不当,一卷胶卷往往因为曝光而全部作废。那时我对相机又有了新期待:要是不用胶卷就好了。
很快,这个愿望就变成现实。2005年,我花1400元购买了一只三星智能数码相机。它比傻瓜相机体积小,不仅能拍照,还能摄像,并能对亮度、对比度、色彩、焦距、像素等拍摄要素进行调节。最重要的是,它不需要胶卷,一张4G的存储卡,就足以存储数千张图片或百余分钟的视频,用数据线导入电脑,随时剪辑、修改、打印,十分方便。
数码相机淘汰了胶卷,但很快又被自带拍摄功能的3G手机淘汰。几年后,4G又淘汰了3G,手机越来越薄,越来越轻。出门在外,手里捏着手机,随时抓拍或自拍,即时发到朋友圈。自从有了智能手机,照相馆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电子表格需要“贴”相片时,自己靠墙站定,拿起自拍杆轻轻一按就成,需要几寸剪几寸,若还需要纸质版,用相片纸打印出来,真是即拍即取,取舍自如。
手机强大的照相和摄像功能,让我爱不释手,它是我的另一双眼,带着我追寻美,发现美。近年来,我参加了宣传部门组织的“脱贫攻坚”“聚焦经济发展”“生产救灾”等大型采创活动,深入基层生产一线,用手机拍摄先进典型,记录英模故事。通过采访,我编写拍摄了微电影、微视频,还撰写了多篇弘扬正能量的报告文学。这些微电影、微视频、宣传片在当地电视台、网络媒体循环播放,报告文学也在官方媒体发表,起到了鼓正气、发正声的作用。现在,我加入了省、市报告文学学会,当选地级市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自觉扛起文艺工作者的社会责任和担当,利用手机和笔,为新时代放歌。
从黑白相片到彩色胶卷,从被动照相到主动拍摄,从大头照到英模剪影,从实物相册到电子相册,几十年来,我保存的这些照片记录了人生成长经历,也见证了社会进步和时代变迁。闲翻这些相册,于我是一次提醒,它让我知道,相片的点滴变化,都离不开祖国的繁荣昌盛,离不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照见现实。我坚信,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人民生活越来越富裕,照相的载体和形式也一定越来越丰富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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