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笔下的春节

李树德

“百节年为首”。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传统节日,不仅集中体现了国人的理想愿望,也是饮食、娱乐的狂欢式展示。

老舍先生生于1899年2月3日,这一天正是戊戌年腊月二十三,第二天就是立春,父母为他起名舒庆春,有庆贺春天的含义。老舍过年特别喜欢热闹,每年春节,他家的小院里要举办猜灯谜活动,猜中的人可以得到一份小礼物。不仅如此,老舍还写过一篇《北京的春节》,详细描绘了老北京过春节的日程、活动、饮食、礼仪、景观等。其实那也是中国春节的缩影,展现了这个节日习俗的温馨和美好。

说起来,春节其实从喝腊八粥就开始了。人们用各种米、各种豆子与各种干果,如杏仁、核桃仁、莲子、花生米、葡萄干等熬成香喷喷的腊八粥。老舍认为,“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差不多是过新年的‘彩排’”。按照旧习俗,人们要用麦芽糖与江米糖粘灶王爷的嘴,不让他到玉皇大帝那里瞎说,但是糖“由大家享用”。

老舍在文章中,着力描写了除夕和大年初一的情景:“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饭,到处是酒肉的香味。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正月初一,“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待客。同时,城内城外许多寺庙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这么多年过去,年味虽然一年比一年淡,很多旧时的年俗却仍未消失。

老舍说,正月十五是“新年的高潮”。“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大街像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过了元宵节,年差不多就过完了,很多小孩子意犹未尽,也只能憧憬下一次春节了。(摘自《今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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