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葡萄睁着狡黠的眼睛 （外二首）
◎招小波
导游介绍葡萄沟时
把气候恶劣作为重点
讲了很多同情的话
翻译出来就是买买买
当我们进入葡萄沟
我忽然发现
这些被语言洗过的葡萄
全都睁着狡黠的眼睛
老鼠咬床
整个晚上
老鼠都在咬着花梨木床
用它长长的牙齿
演奏着夜半的交响
我大力拍打屏板
它只消停片刻
之后又卷土重来
锲而不舍与我较量
我斗不过鼠辈
隔着一块板
它肆无忌惮地刨着
像刨着我背上的肉
我们在湖边念诗，鱼就游了过来
那年的中秋
在深圳荔枝公园
我们在湖边念诗
鱼就游了过来
那些当年偷听的鱼
如今还在吗
我们投在湖边的影子
还沉在湖底吗
好想打捞湖中
那轮当年的明月
连同化作珊瑚的身影
和长成珍珠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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