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去西藏
我一直相信,所有相遇都恰逢其时。与一本仓央嘉措的诗传相遇也是一样。我一直喜欢仓央嘉措的诗,他的才情和性情让我倾慕,他那云上的西藏更让我神往。
有一天,我正在读仓央嘉措的书,一位兄长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我们去西藏吧。没多想,带着这本书,我就出发了。
向西,去西藏,是很多人旅行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我也是,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出行的心情,或者讲,之前想去西藏只是我的愿望。但是我相信人与一座山、一条河流、一个城市以及一条村庄,甚至一块石头相遇,都是有缘的。缘分来了,就会相遇了。所以获知有了去西藏的机会,我并不觉得突然,放下兄长的电话后,我的心里浮出一个声音——好!似乎一件重大的事情尘埃落定了。
路上,同行的朋友问我是否担心高原反应受不了。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自己压根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我只想到现在我去西藏了。
到拉萨时已是下午五点。我谢绝了当地朋友休息的劝告,放下行李就跑出去了。黛青的山,山上褐红和灰绿相间的飘渺;透明的云,云上蓝得更加透明的苍茫;格桑花,花朵连同根枝都忘我盛开;阳光似乎离额头不远,却既清凉又温暖。外面的一切,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便完全占据了我的心神。我一个人来到拉萨河边,望着远处无边的高山,一句诗,迅速来到我心里:沿着拉萨河/我寻找一朵格桑花/它,把我送来了高处!
拉萨河畔长满格桑花,他们好像是前世的亲人,在我身旁轻摇慢晃。身边没有人,很远的地方也看不到人。天地间,人是渺小的,人又是高大、唯一的。
我于是索性在它们中间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我闻到了高原空气中干净的、蔚蓝的味道。我差不多躺到了晚上十点,直到送走了天边最后一缕晚霞。当我回到住处时,同行的三个朋友已经卧床了。他们都有高原反应,头痛得厉害。我笑他们太兴奋了。其实是我太兴奋,只是当时我却毫不知觉,人像喝了几瓶红牛一样精神,一晚都没有睡意。第二天,朋友告诉我,兴奋得睡不着正是高原反应。
正是怀着这样兴奋的心情去布达拉宫,站到了仓央嘉措佛像面前。作为一个喜欢写诗的人,站在仓央嘉措佛像前,我一直沉默,站立良久。在庄严的氛围中,我仿佛听到了他那穿越时空的声音: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然后我还去到了大昭寺、卡布林宫、八廓街等传说中仓央嘉措经常去的地方,带着那本书我们又去林芝、雅鲁藏布大峡谷、南迦巴瓦峰等仓央嘉措的高原。
一路上,我的目光,总在红、白、兰、绿、黄,五种颜色的经幡上留连,看着它们在山崖中,在沟壑边,在河滩上,在直接、耀眼、清澈、透明的太阳中飘扬,像苍鹰,孤独、自在,胸怀辽阔、高远。我不由自主想到了“遗世独立”这几个字。遗世,是多么大的界境,而独立,不仅仅需要沉默,更需要对这个世界,保持刚刚出土的新鲜。仓央嘉措说得好——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在风马猎猎飘扬中,我胸中块垒得以渐渐随风而去
——天下没有远方,有爱便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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