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
煤油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一些家庭光明的来源。一盏煤油灯,照亮了孩子的求学路,照亮了慈母的手中线,照亮了父亲的夜作活……煤油灯曾经给了我们暖心的光芒。
家住屯溪杨梅山的程子曦是60后,在屯溪某文化单位工作,他的家中至今保留着一盏煤油灯。他说从记事起,家中点的就是煤油灯,是那种带罩子的灯,还可以通过旋钮来调节灯芯的大小,而那玻璃罩子,就像烟囱一样,会抽得灯芯“呼呼”地着。
程子曦生长在农村,煤油灯给他留下的不只是辛酸,也有浪漫和美好。他说,小的时候,父亲就和他在煤油灯前做过游戏,用双手合拳,在罩子前做出些小狗小兔的形象,这些动作通过灯罩的效果一一逼真地投射到墙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时感觉这煤油灯简直就是艺术品。
读小学时,程子曦常常坐在阁楼上写作业,一盏煤油灯常常亮到深夜,而母亲总是坐在一旁,做着她的女红,煤油灯的亮光会随着罩子来回摇摆,母亲的脸庞通过那昏黄的灯罩影射,特别漂亮,母亲的形象也就特别高大。因为那个年代生活苦,为了省钱,农村妇女没有不会做手工的,而程子曦童年时,母亲的一针一线关乎着一家人的冷暖,成为最难忘的记忆。
程子曦的父亲是老师,祖上曾在上海做生意,家底厚实,因此,他家的煤油灯在全村是最高级的那种,也叫美孚灯。美孚灯,其实是煤油灯的旧称。冠以“美”名,皆因这种灯初出于美国美孚石油公司。美孚灯比豆油灯先进多了。明亮的灯罩可以挡风,不会像其它油灯那样跳动而炫目。“机关灯头”能调节灯芯的高低控制亮度。美孚灯除保留了中国“灯”的元素之外,对“灯”的功能与部件几乎进行了革命性的改善。
那时一般人家不用美孚灯,大都用油盏——找一个玻璃瓶来做的灯。在一瓶口大小的圆铁皮上钻一小眼,小眼儿里插一薄铁皮卷成的细铁筒,几股线一搓,从铁筒儿里穿过,上面只留出一小截灯芯,继而往玻璃瓶里一戳,一盏煤油灯就做成了。但这种煤油灯的火苗只有黄豆般大小,发出的也只是一些朦胧的光亮,就像罩着一层浓浓的雾气,这种灯自然是没法和美孚灯相比的。
美孚灯虽然光亮,但因为它费油,所以节俭一点的人家都不用,程子曦家里全是这种灯,一个房间一盏,足有五六盏。
程子曦的父亲是个讲究的人,美孚灯的灯罩总是被他擦得锃亮,先用报纸擦,再哈气,再用白纸擦,一盏灯,成为他父亲每周工作的一部分,程子曦说父亲对待美孚灯的态度,也是他教书育人、做人做事的基本态度。
初中毕业后,由于有了电灯,煤油灯逐渐被弃用。参加工作后的程子曦也住到了城里,但煤油灯成了他抹不去的记忆。每当读书或是写作的间隙,还会静静地看着它,每当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些和它天天相伴的日子,就会想起那些被它照亮的日子,就会想起母亲、父亲和自己童年时的生活。
一盏煤油灯的光芒,照亮了程子曦的一段人生,也照亮了中国人半个世纪的历史;一盏煤油灯,点燃了多少人的智慧之光,也照亮了多少人的人生道路。在这煤油灯的光芒里,展示着社会的变革,时代的进步。多少人五彩缤纷的人生方向,被它的光芒照亮,直到现在…… (配图采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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