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东坡点赞的海鲜
■沈仲亮
公元1097年,苏东坡再次遭贬,贬谪儋州,也就是今天的海南。那时的海南还是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
苏东坡一生大起大落,在此之前,他已经有两次被贬的经历。排遣苦闷的一个办法就是吃。被贬广东时,一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曾“刺激”了不少政敌。不过,直接催生了“东坡肉”“东坡肘子”的苏东坡在花甲之年,竟要直面“海味”的考验,政敌、朋友以及家人都认为,居住在海上孤岛的苏东坡,或许将与美食告别。
哪知道,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苏东坡再次使出实现自我平衡的“撒手锏”———苦中作乐,坦然接受海岛生活。当地盛产的蚝,成为他的最爱。把混着各种调料的浆汁与蚝肉充分搅拌,再兑点酒,大火猛攻,小火微炖,及时出锅。吃着肥润鲜美的蚝肉,苏东坡忍不住又“嘚瑟”起来:“食之甚美,未始有也。”他还叮嘱儿子千万别把这道美食说出去,以防北方的朝廷大员知晓。苏东坡的心可真大,都混到这步天地了,还担心别人跟他抢海鲜吃。
3年后,苏东坡赶上了朝廷的特赦,他被恩准北归。在海南刚刚住习惯的他在离别之时写下“余生欲老海南村”的诗句。
苏东坡美食家的形象,一直被后世文人津津乐道。有些文人一吃到新奇的海鲜,经常会条件反射式地猜想苏东坡是否尝过。比如,清代文人吴河光吃了回沙螺,就“嘲笑”起苏东坡:“更有沙螺清且旨,笑他坡老未曾知”。东坡先生一生颠沛流离,幸好有美食相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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