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更为明晰,如眉黛般。眼前则一片空旷,广场上或四方块或“之”字形的小道依稀可见,一排排细直的树干,一个个斜卧的草坪,泛着绿波的水池,几个行人在走动,一切都安
◎张林明
窗外,看到远处连绵的群山,雪后晴空的日子更为明晰,如眉黛般。眼前则一片空旷,广场上或四方块或“之”字形的小道依稀可见,一排排细直的树干,一个个斜卧的草坪,泛着绿波的水池,几个行人在走动,一切都安闲于春天里。
停居一处,有一座山的遥望,算是一件慰心的事。居于龙城时,在迷茫的匆忙中,突然遥望到一座缥缈的远山,那时心境通透了很多,内心跟着升腾起来。如今而所在的位置,可谓恰好,站起身来,群山时而朦胧缥缈于远方,人心瞬间注满了希冀与渴盼,尤其在春来微寒乍暖的日子里。
已经爬过东山的朝阳,把温和的光撒入窗来,让整个室内清新明亮了很多,时有阵阵春风吹来,近窗的花草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沐浴后,发出泥土腥的味道,依偎之上的水珠顺着叶子滑落下来,叶子顺势伸展几个懒腰,在空旷静寂的室内,仿佛愈加听见它们的声音,感受到它们的清新旺盛,几簇花苞在春风中几欲萌动开来。
没有了往日的喧嚷与嘈杂,一切都沉静下来,如同惊蛰来临前的万物,都包蕴地那般沉。走廊里没有一丝回响,仿佛与偌大的大厦一同歇息下来。在所谓的繁忙中,静下来,观望周遭的一切,如故友一般,相互聆听着彼此。开启后的电脑在自动地运行,一阵子便整理掉一大堆垃圾,如同思绪的整理一般,内心因之顺畅了很多,它桌面上的东西被重新规整,有的被暂时搁置起来,有的会是一大阵子,或者整个春天。在一个又一个日子里,或自我谋食或兼济之思,皆若穷游一般,在澄澈如春的季节里,感受生命旅程中的每一段至贵。
高高的东西相望的银杏树,从室窗的第一次俯望,到它们一截截的高大长成,已是繁枝蔓蔓。在所谓奔忙的眨眼样的又一个季节轮回的日子里,侧首便可以观望它们,高大枝头的嫩芽在这个春天里又已萌动开来,几只鸟儿雀跃枝头,发出清脆的鸣叫音,在自娱自乐的春天中,化为耳中美妙的乐章,顾及了春天里忙里偷闲的人。
远处可见的东山,没有巍巍海拔样的高度,却以其独有的历史和姿态,以铺展的景致吸纳着往来的游者。好多个凝固的冬日里,常常到它的脚下,看到冬寒固结的冰冻,望着卓然挺拔的绿色,感受山根里包蕴的无穷尽生命。那一簇簇光秃秃的花草枝干,在枝节处,留有生命过往的深深印痕,在春来之时,且要绽放出多姿的色彩。
升起的光照和忙碌的熙攘,没有打破所在的岑寂。花草在春风中微微摇动,做着最恣意的徜徉,把厚叠的书刊翻过一页一页。静微的室内,门被地板映出亮亮的身影,嘎吱嘎吱的,忽然咣当一声随春风紧紧闭起。流动的时间,在春日里被统辖起来,成就着掌控时间的君王,恰如当下人们对微信各类信息的批阅一般,做一个梦中自我的自由人。
那次雪后路过的小城小巷,几处尚有些许泥泞,根植泥土的桃枝杏枝,成为隐居于小城里待放的靓丽景致,成为春日小城最美之一瞥。曾经,在待过的另座小城里,那些漫漫熙攘的春花,在匆忙的脚步中,顾不得穷游者的身影,只是成为印于心头的深深印痕,如同走在春日小城里,那街头和那酒馆给人的印象一般,成为梦想者生命中最深刻的记忆。
室内,仿佛听到了时间流水般的声响。昨天的春天,如在眼前,此时的春天,就在眼前,一切是真又似幻。春风过窗,悠来自往,悠然于辽阔的天际处,悠然于小城的角落中,推动着春天列车的开启,让人们搭上它,感受春暖花开的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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