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生活写歌 用民谣谈情
在民谣里听见了生活
民谣,指的本是田间、坊间的歌谣,口口相传的悠扬小调。直至上世纪90年代初,民谣随着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开始变化、生长,有了新的概念。西方摇滚乐、港台流行乐、传统民歌在相互融合中诞生了中国新民谣。野孩子、周云蓬、万晓利、李志……他们都用自己的艺术追求丰富了民谣的概念。而在十多年的民谣音乐的滋养下,一些新的种子也正破土而出。
如果不是因为民谣,他的生活会简单很多,也平淡很多。阿庆,一个普通的安丘男生,一位民谣歌手。2005年毕业之后,他胡闹了一阵,也在胡闹中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当拿出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把吉他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决定——从街头卖唱开始,一路从南走到北,边走边唱。
“我算是超龄的琴童,从工作之后才开始接触吉他,全都是自己学的,当初就在泰华、银座、潍坊学院北门等街头卖唱来锻炼自己。”阿庆说。
说起来,阿庆可能是潍坊比较早的街头弹唱歌手中的一员,“那时候,没什么人在街边弹唱,也没有人用音箱,全凭嗓子唱歌。一唱就是三个小时,也挣不到几元钱。”阿庆苦笑了一下。
这样一边旅行、一边弹唱,几年以后,阿庆渐渐地对卖唱这件事就不是很积极了。之前阿庆的设想是,“你喜欢听我唱的歌,就停下来认真听我唱。”但现实是无法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唱的歌,甚至有些人是出于“同情心”给钱,这让阿庆心理上过不去。
“卖唱也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在街边弹唱了一天,有时还会被保安驱赶,回去练琴、钻研歌曲的心思都没有了,更别提创作了,但确实很锻炼人。”阿庆说。但正是有了这些年劳碌的经历,才成就了现在的阿庆。如今的阿庆,在潍坊已小有名气,收到不少酒吧的邀请,成了一名驻场歌手,还开了一间工作室做吉他教学。
“其实唱民谣就是唱生活。”阿庆说,民谣歌词的内容多是表达悲伤和萧条,这确实是歌者苦涩的生存状态的真实反映。大多数民谣歌手都是身在异乡的漂泊者,生活无依甚至难以果腹,触目皆忧伤。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创作确实来自一腔热血与一颗真心,也能引起漂泊者的共鸣,平实、朴素、接地气就是一种风格,以平铺直叙的口吻表达痛苦与悲伤。听众与其说是被歌手打动,不如说是在分享心底的感受。
民谣是有态度的音乐
“没有想太多,如果你喜欢唱歌就去唱,不用想着成名。如果你刻意去想着做,往往事与愿违,最重要的是你真心地热爱它。”丰帆是1987出生的河北小伙,2004年来到潍坊,艺校毕业后,开始了歌手生涯。
“《成都》这首歌曲传遍街头巷尾,受到非常多的人喜欢,仿佛一夜之间,民谣成了这个时期的主流话题,在我看来真的很欣慰,至少是更多的人开始喜欢纯粹而真诚的东西了。每个人都肩扛着不同的压力,他们需要一个地方、一种形式来安放自己疲倦的心。”
在丰帆看来,民谣不是一种音乐形式,而是一种生活态度,它表达的是对生命和生活状态的关怀以及爱。
“其实当民谣歌手的门槛不高,音乐无处不在,最好的传播方式就是能与受众做真实的交流,它的功能就是让大家快乐。”从2004年开始,丰帆自己拿着乐理书学习作曲,到目前为止,大概写了300首歌左右。如果搜的够细致,可能在QQ音乐,或者是网易云音乐上能搜到一些他的歌曲DEMO。“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帮我弄上去的,有时候你写的东西可能并不是大家喜欢的,你也不要着急,因为那只是一个小圈儿,再说众口难调。你要继续唱下去,让更多的人听到,你要去寻找机会。但你心中要知道,你是真心热爱,要满怀理想,而不是名利,一开始不要给自己这么重的包袱。”丰帆说。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无心插柳的成果,不知不觉中丰帆成了民谣歌手,其实这正是音乐潜移默化的结果。听众和歌手用最放松的方式互相交流,彼此都能获得温暖的信息量,而经常听歌的听众,一般都是从心底喜爱民谣的,同时也默默地为丰帆做了不少工作。
丰帆现在不仅有了幸福的家庭,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儿,“民谣给我带来的现在的一切,远远比名利要更加宝贵!如果没有那么喜欢音乐,可能我现在的人生,会非常无趣。”
一曲《成都》让民谣歌手赵雷成了屏霸,随之而来的声音就是:民谣又火了。
曲调优美动人、歌词婉转上口、嗓音磁性或是柔软,一首民谣道出了一个细水流长的故事,朴实无华。唱民谣的人都有一段惆怅的过往,他梦想,他追寻,他不甘,他奋斗,他失落,他平凡。他们大多在苦难中滋长,在不可得中流浪,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从一个酒吧到另外一个酒吧。这些在追梦路上尝尽艰辛同时收获的民谣歌手们,靠生活写歌,用民谣谈情。
越来越大声的小众
“我与音乐结缘是来自同学的鼓励。上学的时候我就挺喜欢唱歌,平时没事就跟同学一起唱,也忘了是谁说的,你以后就去唱歌吧。高中后我就考了一个与音乐有关的学校,然后就一发不可收,开始弹着吉他唱歌了。”潍坊姑娘刘静可谓是民谣歌手中的另类,说唱歌是因为喜欢,但她不会强迫自己一定要从事这个行业,不会为了生活或者名利去唱。“靠唱歌养活不了自己,梦想和现实还是分开吧。”刘静后来成为了一名厨师。
刘静算得上是潍坊酒吧歌手中的元老人物。不过她并不喜欢酒吧的环境,她觉得那里很多人根本不懂音乐,也听不懂她在唱什么。所以和很多歌手一样,她决定去远方流浪。
作为一个音乐人,想写出好的作品,要么读万卷书,要么行万里路,显然打小就不爱学习的刘静选择了后者。“我本来就比较喜欢旅行,而且心里一直装着一句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女儿也是,要行万里路,所以我就选择出去看看。”就这样,刘静走遍大江南北,足迹遍布陕甘云藏,这些旅途的日子给了刘静创作的灵感和源泉,“我唱的都是我真实的生活”。
刘静的确是一位特别细微和有着敏锐观察力的人,生活中很多不经意的细节都能成为她创作的切入点,创作更多的作品。“生活中任何事物都能激发我创作的灵感,也许它当时正好符合我的心情,就会把它记住,然后用在歌里。”
原来,民谣一直在小小的圈子里流传着,贴着小众的标签。近两年,一些民谣作品因为电视节目走到了大众的视野,这其中有宋冬野的《董小姐》、GALA乐队的《追梦赤子心》,还有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不少朋友在介绍刘静时都称呼“潍坊民谣著名歌手”,但刘静并不认可,“‘民谣圈著名歌手\’的称号或许更加适合我。在熟悉音乐的圈子,大家都是相互知道的,但是如果提到一个大众层面的话,就没什么人知道。不能说是大众歌手,只是半地下的状态。”
民谣和摇滚这些音乐类型无法大范围传播,“大家现在都很忙,没有人仔细地听音乐、看歌词、分析它的风格,我们也只好变成小众的歌手了,但不管怎么样,唱出的是真实的生活。”刘静说,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这句网络热门语言虽然有点过时,但是它确实真真地反映了民谣音乐人的现状。
能打动你就刚刚好
带一把吉他,一部相机,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品味这段慢生活。在车水马龙中静静伫立,音箱也很差。但是吉他声响起的时候,有一种叫做情怀的东西不断撞击心口。
对歌手和听众来说,究意什么是民谣?它其实是一个人在经历世事沉浮后始终不能忘怀的东西,它们在成长的岁月中慢慢积淀,终有一天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流出。这样的吟唱可能少了少年的尖锐和激烈,或已被岁月打磨得外表圆润,但那个坚硬的内核从来没改变过,也许这就是民谣吧!
民谣歌手,他们用自己的声音,记录了这个时代的梦想与追求以及对易逝的青春岁月的怀念。青春尚在,民谣不逝。无论是最初的校园小调,还是当下盛行的独立电影,民谣作品以强烈的思想形态,渗透在这个都市时代的每一个细节之中。文/图刘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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