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道工序做出中秋兔子王 周氏兔子王五代传承,成山东非物质文化遗产

周秉生给兔子王“开脸”。本报记者于悦摄济南的中秋节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在百姓遭受瘟疫之害时,月宫里的玉兔将药饼撒进七十二名泉救人,所以旧时济南中秋节有祭拜兔子王的习俗,也有不少专职做兔子王的人家。到今天,只有周氏兔子王一脉传承了下来,也成为济南乃至全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本报记者于悦

民国时期三十多家做兔子王

在周秉生的爷爷周长海那一代,每逢中秋节,济南购买和祭拜兔子王的氛围最为浓厚,那个年代,周家以家庭作坊的形式手工作业,最多的时候有十几个家庭成员参与,“我们家做的兔子王主要是对外批发,一年之中最忙的时候就在中秋节前半个月。”

民国时期的济南有三十多家做兔子王的,周氏兔子王在其中小有名气,周秉生的奶奶告诉他,每到卖兔子王的时候,他们家院子里都要准备三个大瓮,到过中秋时这些瓮就会盛满了糕点。“这是因为相熟的客户一般来自糕点店和水果店,他们来定做兔子王时不必付定金,就会顺手捎点礼物以表诚意,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周秉生说,由此可见前来订货的人之多。

逢兔子王做得多的时候,周秉生的父亲周景福就会挑着两大篮兔子王到位于济南西门盛唐巷的批发市场卖,偶尔家里人也会在中秋节当天上街零售。到了周秉生这一代,济南人中秋节必买兔子王的习俗已淡化,家里也不再以此为生。周秉生十几岁时,看到父亲用泥巴做了一个小兔子王把玩,从此他才开始接触这门手艺。

“那时政府提倡发展民间艺术,也有很多民俗专家上门鼓励父亲创作兔子王,父亲就开始琢磨更多的兔子王样式。”周秉生说,第一次申报济南非物质文化遗产时,周氏兔子王报的样式有个。年月,周氏兔子王被列入济南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

做一个兔子王有道工序

在周秉生家中的柜子里,盛满了他和父亲做的兔子王,高度从十几厘米到五十厘米,周景福先生还做过高达八十厘米的大兔子王。兔子王从头到脚着色有红、黄、绿、金四色,身上的每一部分也都是喜庆的寓意。

兔头人身的兔子王白面红唇,两只长耳朵和头部之间用弹簧相连,可自由摆动,看起来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中空设计的兔子王下方有联动装置和一根绳子相连,只要用手一拉露在外面的绳子,兔子王的双臂就能上下摇动,做出捣药的状态。和北京的兔儿爷及天津的兔二爷相比,这种动态的兔子王属于济南特有。

兔子王的种类从姿势上分坐兔王、站兔王,从性别上分兔子王和兔奶奶,从衣着、坐骑上分大红袍、大坐虎、中坐虎、小坐虎、小坐墩、兔王坐元宝等。周秉生介绍,周氏兔子王一直用黄河细胶泥为原料,和好泥后醒一晚,第二天就可以“捏子”,紧接着就是制模,制模后才开始做兔子王,这样数下来,做一个兔子王从头到尾有整整道大工序。

做法有传承,样式款式常创新

随着非遗文化的推广,如今喜爱兔子王的人群也逐渐增多,但从事创作的仍很少。周秉生说,如今他的女儿周雅萍已能够熟练制作兔子王,成为周氏兔子王的第五代传人。今年,周秉生和女儿一起创作了新的兔子王样式,这只兔子王头部也是可以活动的,显得更加活灵活现,前面改成了古色古香的衣袍,既可以说是拱手作揖,也可以说是在捣药,外形有现代人喜爱的萌感,又传承了传统样式的特点,脸谱和用色基本没变。

“父亲曾告诫我,传统做法是老一辈传承下的样式,如果学不会传统的,时间长了这些东西就都消失了。”周秉生说,他也是如此教导女儿,只有在传统的基础上加入自己新的观念,才能不失民俗味道。

周氏兔子王如今已成为省级非遗项目。周秉生说,他打算搜集整理更多有关兔子王的资料,创新更多样式,让兔子王进入越来越多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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