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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你走得太仓促,老兄你走得太仓促

青岛早报 2016-11-12 00:00 大字

微信时代,打电话成了一件隆重的事,是麻烦别人,但给他打电话总是觉得心安理得,而他每次给我的回复大都令我心满意足。

7月22日晚8点半左右,我想起一件小事,咨询马洪文,就打了一通电话。老马像以往一样不厌其烦地回答了我的疑问,然后他说,本想叫你一起吃饭,但这阵子挺忙,等我从巴西回来,咱们再聚吧!

在过去的十多年中,我经常咨询马洪文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他是老青岛、老报社人,又是一个粗中有细、古道热肠的老兄。微信时代,打电话成了一件隆重的事,尤其是做媒体的人,作息时间不规律,所以我非常不愿意打电话给别人,总觉得那有点强占别人时间的味道,是麻烦别人,但给他打电话总是觉得心安理得,而他每次给我的回复大都令我心满意足。

只是我到现在还难以接受,那通电话是我与老马最后的交流了。

仅仅是5个小时以后,老马就突发心梗,送青岛阜外医院紧急抢救,我于凌晨3时左右闻讯赶到医院,医生说,心跳与血压已经恢复,但情况不是太乐观。

吉争、王盛、小卢三位同事与老马的弟弟和同学在抢救室外默默地站着,爱静陪着老马的太太。我总觉得情况不至于太糟,又不知如何安慰老马的太太,手足无措地立在那儿。

不久,一位男医生出来说,心率与血压都在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再过了半小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我们听到的消息居然是:“家属再来看最后一眼吧!”这时,是凌晨4:05。看着病床上的老马,谁都不能相信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这样仓促地走了。

韩星、许诺、李潇元在此期间闻讯赶来,由于缺乏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无一例外地泪如雨下。

离开医院,坐进车里,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老马,你怎么如此仓促地就走了呢?

老马是青岛港上的名人,早在1995-1996年间,我在青岛有线电视台实习时,就知道马洪文这个名字。他还在这家电视台的体育节目中客串主持,报道每周甲A联赛的赛况,那时的甲A联赛关注度很高,许多年后有一次,我们一起打出租车,一位司机大哥还兴奋地说:“你是马洪文吧,我知道你! ”

与马洪文真正熟悉起来是2004年以后,那时我曾在体育部短暂地工作了一年,与老马成为部门同事。此后,虽然我又回到文娱部,但每有大赛,报纸加版时,都会被抽调到报道组,2006年世界杯、2008年奥运会、2010年世界杯,三次重大赛事,都是老马与我和体育部的各位兄弟姐妹并肩作战。

马洪文有天生的新闻敏感和体育报道的专业素质。

2008年北京奥运,我们早报派了十位成员的报道团队前往北京,其中就包括我与老马。那时,我们全国十几家都市报还与腾讯体育结成了捷报联盟,持证记者统一调配,以保证热门赛事的赛场有联盟记者,而每一天的赛程中都会安排机动记者,应对冷门。老马就经常充当这个机动记者,因为在体育记者圈他资历深、专业素质过硬,许多冷门的体育项目也能讲出子丑寅卯。

女子射箭比赛那天,张娟娟并不为大多数人看好,韩国队又是几重保险,所以这个赛场开始并未安排记者,随着比赛的进行,射箭场地突然升温,央视直播也迅速切了过来,大家在紧张收看实况时,我给老马打了个电话,想提醒他关注射箭比赛,哪知老马早已赶到了现场。旁边一位杭州的同仁笑着对我说,你这个电话不必打,老马肯定在。

张娟娟夺得青岛史上的首枚奥运金牌,当天的报道我们也打了一个大胜仗,后方的值班总编在凌晨时分给我发来短信,那内容我到现在都记得:告诉大家,我们赢了,版数及质量都上乘,稿子就更不用说了。

老马在这次奥运报道中充当了 “关键先生”,我想,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很多,体育记者们一定比我了解,而我,只是通过这次经历,再次认定了做一个专业记者的乐趣——它没有止境,永远地召唤着你,重新开始,再次出发。

老马精力旺盛,好奇心强,热爱体育新闻工作,把它当成毕生的“志业”。这一点应是我们媒体人的榜样,也是媒体人的骄傲。

在生活中,老马爱憎分明,侠肝义胆,人缘极佳。从2015年开始,我与他一起在FM952做嘉宾,他做体育节目,我做文化节目,与岛城传媒界朋友的交流也更多样化,我们经常交换一些问题的看法,也互相影响。老马给我提供了许多的帮助,他长我五岁,是我在报社最要好的几位同事之一。除了工作中的交往,我们也常在私下里欢聚,老马的酒量一般,但是酒风浩荡,经常在欢宴正在进入高潮时轰然睡去,鼾声如雷,令人侧目。有时我们一起参加聚会,如遇到不熟悉的朋友,我就会介绍,请注意,马主任会在8:30到9:00之间轰轰烈烈地睡一觉。老马的突然睡去堪称一绝,不管局面有多热闹,条件有多艰苦,他总能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大模大样地睡过去。有一次,我看到他睡倒在过道里的楼梯上,观察了一下,支撑他身体的仅仅是三个台阶的棱,看他睡得好难受,我赶紧招呼几个人,把他抬到沙发上,他一边睡着,嘴里还会非常客气地喃喃地说:“不用,不用”。可是他的身体并不太配合,每次抬过去都得费点力气。

今晨,我们再次把他从一张床抬到另一张床,他的躯体还像以前那样倔强,只是,他再也没有说出那些客气的话。

老马,我的好老兄!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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