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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片集体林场,被一条细流环绕的圆形田地。我只所以称它为岛,是因为这里的“岛”字,就如“安全岛”一样,不一定是个水域中间的陆地,而是用来躲避一些危险,寻求安全

齐鲁晚报 2016-09-22 00:00 大字

杨志慧

严格地说,林场岛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岛,它只是一片集体林场,被一条细流环绕的圆形田地。我只所以称它为岛,是因为这里的“岛”字,就如“安全岛”一样,不一定是个水域中间的陆地,而是用来躲避一些危险,寻求安全的地方,林场岛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就是回避冲击,暂时存放灵魂的地方。

父亲是林场的一名技术员兼场长,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学习果树嫁接技术,去过山东威海、河北砀山等产地拜师学艺,回乡后带领承包果园的乡亲们开展人工授粉,使得果树丰收,积累了他人生第一桶金,他在林场工作的四五年间,妈妈只要忙活不过来,就让他工作时把我带到林场里撒欢。

果树林、大坑、地窖,林场里的所有角落都有我零零散散的回忆,进入林场的通道只有一个拱桥,拱桥近在咫尺的就是看门章大爷的小屋,他臃肿的身材总是穿得鼓鼓囊囊,不管春夏秋冬,腰间总是系着一条布带,布带上挂着一个油渍发亮的烟袋和一杆烟枪,他养了一群羊,每次我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驶进林场的大门,都看见他坐在一个马扎上低着头搓烟叶,臂弯里永远放着赶羊用的皮鞭,父亲怕我在果树林里划伤,总把我丢在章大爷那里,章大爷磕了磕烟枪里的烟灰,大声说:“喂……又来了一只羊!一个小羊羔。”

长大些,我不想老和羊群一起跑来跑去了,就跟在父亲身后进入果树林。

渐渐地我能帮忙劳作了,父母亲带着我和弟弟都在果园,我多了一个玩伴,不用再和羊做朋友了,感觉不再那么孤独,父母给弟弟起的乳名就叫“羔子”,哈,章大爷又说了:“又多一个羊羔子……”

我和羔子在果树林里玩耍,我比他大四岁,有时候会有代沟,经常不屑他玩的那些在我看来都很幼稚的游戏,我对世界的探索已经不止于表面了,开始思索一些深层面的问题,苹果树和梨树分别位于一条小道的路两侧,小道的边上各有一条河沟,河沟上种植着用来嫁接用的海棠,看着父亲拿着果剪精心地给其他果树修剪,或者给其他果树除虫涂药,却对河沟两边的海棠视而不见,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照顾这些海棠树?他说,这些海棠树结的果子苦涩不能食用,种植它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嫁接用,就像人,有用的人干出大事情,没用的人只能给有用的人打杂帮忙,父亲学历不高,没有晦涩难懂的大道理,他对我教授的人生课程,都是通过林场工作的点点滴滴进行。

我长到可以拿着杆子爬上树够到最高的果子时,父母让我帮忙管理果园,每天像一个“果警”一样,拿着一端有个网兜的杆子在果树林里巡逻,“果警”这个词是我自己发明的,意思是果树警察,专门收拾那些坏果子,是非黑白如瞳孔眼白般分明的孩童,他们的眼睛除了好就只有坏,父亲让我把看到虫眼或者有黑斑的果子摘下来,扔到大坑周围去,因为这种都会传染其他的果实,他说,娟娟,你看,一个果子坏了,不及时拯救,一树果子都会坏,一树果子坏了不管理,一个园里的果子都会坏,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后来果树过了盛果期,产量逐年减少,再后来,内膛枝逐渐干枯腐烂,就如耄耋之年的老人,等我上初中时,就被全部砍除了,门口的章大爷也没活过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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