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县衙里的邹知县竟准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县衙里的邹知县竟准了农民的状子。知县,这是当地人沿用前清时代的习惯叫法。邹知县带着一班衙役杀气腾腾地直奔泰昌商号而来。邹知县的行为似乎有些小题大做,知县大人亲手查办这样一件小小的民事纠纷实属罕见。但邹知县这么做是有自己用意的,他想借此机会狠狠收拾一顿赵背锅和秋先生,顺便给他们背后的主子妥大头一点颜色看看。
赵背锅和秋先生看到知县大人亲自前来查究此事,顿时吓傻了眼,望着邹知县布满杀气的冷峻面孔,他们就知道来者不善,他们这回要倒大霉了。
邹知县带着衙役进店后,二话没说,即下令进行搜查,很快便将藏在地窨子里的那匹布查找出来,那布上恰好写有那农夫的姓名。
在铁的事实面前,赵背锅和秋先生一时无话可说。
邹知县系江苏武进人。邹知县的家乡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那里文风昌盛、风气开化。邹知县来此任职,这里的自然环境之恶劣蛮荒,人们的生存状态之原始野蛮,都出乎他的预料。更令他诧异的是,这里的排外陋习竟十分严重,他平日里就饱受妥大头之流这类地头蛇的挤兑之气。这帮人给他滋事作乱,闹得他这个外来县长几乎干不下去。所以,这一回邹知县决定借题发挥,用野蛮的办法惩治惩治在他眼中如同野蛮人一般的赵背锅和秋先生,顺便敲山震虎,给妥大头找点难堪,告诉他自己也不是平地上睡觉的主儿。
邹知县说,有两种办法惩治你两个坏仔,一是将你们法办起来,送马家队伍上做一个月的苦役；二是罚你们出钱买二两清油,我有用场。你们掂量着选择吧。
邹知县说完,用嘲弄般的眼神盯视着赵背锅和秋先生。
赵背锅慌忙不迭地说,我们愿意接受罚油,甭说罚二两油,罚一百斤油也成!
他们二人知道,若是被法办了送到马家队伍里去当差,他们的小命可能会丢在那里。
邹知县说,那就快去买油来。
赵背锅说,我这就去。
油很快买来了,邹知县拎着油瓶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邹知县叫手下人扒掉赵背锅的裤子,并责成他光着尻子跪在当街,邹知县亲自将油浇洒在赵背锅的尻子上,这时,他便声色俱厉地令秋先生当众舔赵背锅尻子上的油。
邹知县说,你看上去是个读过圣人书的人,怎么寡廉鲜耻,向富人谄谀,欺负穷人?你这种作为,你们这里人比喻作舔尻子,你爱舔尻子,我就成全你,让你真舔一回人的尻子,看是啥滋味。快舔呀!
秋先生面皮红透,他本不愿舔,但他不敢违拗邹知县,他知道违拗了邹知县会有什么后果等着他,他忸怩作难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忍住恶心,硬着头皮上前舔去了赵背锅尻子上的油。
围观的人群见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人就是哈三刀,哈三刀本来就是极爱凑热闹的二流子,他这天进城闲逛,竟然凑巧碰上了秋先生舔尻子这等奇事。
哈三刀在人群中嚷叫道,以前光听人说过舔尻子,还从未亲眼见过舔尻子,今儿天亲眼见识了一回,算是开眼界了!
邹知县在人们的哄闹声中率领衙役扬长而去。
发生了这档子事,秋先生没有颜面在县城继续混下去,他只好跑到乡下去混。
秋先生后来结识了萨都兴,萨都兴接纳秋先生让他做了自己的账房先生。秋先生写字算账之类的活儿干得非常出色,萨都兴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帮手。
萨都兴知道秋先生的过去,萨都兴是一个豪侠仗义的人,他不计较秋先生身上曾发生的事情。萨都兴是个秦腔迷,《斩韩信》之类的戏他看得太多了,萨都兴觉得秋先生和韩信一样是个能忍受奇耻大辱的人,不是个平凡的人,是小觑不得的,他为此还颇为敬重秋先生。
剌英也曾对秋先生充满了好感,秋先生的满腹学问使她折服,秋先生的长相俊逸干散,令她心动。剌英平日接触过的男人都是粗鄙之辈,满身文人气质的秋先生与这些男人相比显得很特别,很特别的男人令女人心动是很正常的事情。萨都兴被土匪害死后,大约过了一年,在某个冬日的夜晚,独宿热炕的剌英感到寂寞难挨。剌英当时刚三十岁出头,正是特别依恋男人,离不开男人的时候。剌英于是叫来了秋先生。
剌英说,秋先生,今黑你得陪我一晚夕。
秋先生说,东家,我不能这么做。
剌英说,秋先生,我喜欢你,这是我自个儿愿意的,你上炕来吧。
秋先生站在地上沉默着,一动未动。
剌英说,你嫌我丑?不爱我这人,也不爱我的身子?
秋先生依然沉默着不说话。
剌英有些生气。
剌英说,你是我的雇工,我是你的东家,我这会儿以你主人的身份说话,你听不听?
秋先生说,我听。
剌英说,那你就上炕来。
秋先生踌躇了一会儿,爬上炕去。
剌英说,脱了衣服搂着我。
秋先生磨蹭着脱去衣服,但他犹豫着不想钻进剌英的被窝。
剌英见此,将他强行拉进了被窝。被窝里,在剌英的调教下,秋先生又机械地搂住了剌英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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