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采勇重庆綦江乡村的图腾如一枚印盖在农家的屋顶轻描
□兰采勇(重庆綦江)
乡村的图腾
如一枚印
盖在农家的屋顶
轻描淡写
描叙乡村静谧悠闲的空间
安静的飘飞
没有城市浓烟的夸张写意
随风飘荡
熏住了远方游子眺望的双眼
在外臣服了多年终于
随炊烟回家
——题记
我是个念旧的人,尽管从乡下搬到城市有些年头了,但对乡下的那些旧事物总存在着藕断丝连的情愫,挥不去,忘不掉。
有人说,炊烟是抓在天空手里的小辫子,是最原始的一种计时方式,是围着锅台转的娘对野孩子的柔声呼唤……我说,炊烟是老土屋拴着的乡愁,是村庄根深蒂固的灵魂,是悬在心上打开旧事的一把钥匙。
儿时生活在一个小村庄,地处一个夹皮沟,家家户户做饭用的是土灶、大铁锅,一日三餐自然就离不了生火做饭,袅袅炊烟总会夹杂着熟悉的草木味道,在村庄的顶上四处飘散。各家的柴房里总会堆满柴禾,有用斧头劈开的柴块,有从野外捡回来的树木枯枝,有收完每一季庄稼后搬回家的稻草麦秆,也有在山坡上割回来晒干的野草和树林扫回来的落叶。烧得最多的就是稻草麦秆、野草落叶,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或是冬天需要烤火的时候,才会用一些柴块。烧稻草之类的,散发出的烟雾肯定要比烧柴块的多得多。
住的房子大多是土墙黑瓦,烟雾一起,就会从墙缝里溜出、从瓦片间溢出。一年365天,炊烟就像绽放在小村屋顶上的花朵。每天的早中晚,一朵接着一朵,好不热闹。先是在自家屋顶上面飘,然后穿过屋
顶,飘到了左邻右舍的房檐边,接着又飘到院坝里、田埂上……逐渐与邻村的炊烟交织在一起,又一并升腾,飘上了山峦,与浮在天空中的白云牵个手、接个吻,整个村庄就如仙境一般梦幻、迷人。
炊烟,在乡下就是一份亲情,一顿佳肴,一种召唤。在外疯跑的孩童,只要看到自家屋顶炊烟升起,就知道是母亲开始生火做饭,自己得回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摘菜、淘菜,帮着往灶膛里添柴。在田地里薅刨的男人,看到炊烟升起一段时间后,盘算着饭菜基本上桌了,就拾起地头的外套,点上一支纸烟,哼着土得掉渣的小
调回家了。虽是粗茶淡饭,但一家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那是用任何笔墨都无法形容的温馨和舒心。
那时候,伙伴们基本没啥什么零食可吃,为了让自家孩子不被饿着,母亲们可想着招呢!在生火做饭的时候,她们总会在灶膛里放上诸如红薯、芋头、洋芋之类的东西,等孩子们从坡上回家,就从热腾腾的草木灰里掏出来放置冷却。不知是贪吃还是饿极的缘故,总有那么一次两次,没等凉就急不可待地就拿在手里、放进嘴里,烫过手,烫过舌头。在狼吞虎咽之后,吃得满嘴都是黑色,而母亲总是一边忙着自己手中
的事情,一边嗔骂着:“小滑头,没人和你争,你抢啥呢?”
慢慢长大,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品味炊烟味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些劳作的场面,想起炊烟袅袅的村庄,想起那茅屋草舍、黑瓦土墙。偶尔回到乡下,总会面对着炊烟深深地嗅上几口,吃着母亲做的家常菜,听着父亲的酒话,感觉是那么的踏实和幸福。
而今,液化气、电磁炉、电饭煲早已取代了土灶,一切都感觉沉寂下来,那曾经连串的炊烟不见了,段成了两截,一截留在了昨天,一截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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