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称賨州,起源却是谜
万春桥瀑布左侧即为碑梁子。
距广安老城约12里的望春桥。
金广老街的界碑石。
春堡山前面的平地,具备修城的地理条件。
万春桥黄桷树上天生的双龙枝。
□本报记者 胡佐斌 文/图
协兴探古
在很多场合,人们常以“賨州”代指广安。为寻找这一问题的起源,“两江行”采访组从史书所记“渠江县北十二里有古賨城”入手,将“古賨城”锁定在今协兴镇境内,并多方探寻其具体位置,再结合史书反复查考,仍觉“古賨城”是一个待解之谜。故此抛出话题,期待更多文人及史学者予以关注,以早日破解广安称“賨州”的起源之谜。
“賨州”一词,广安人一点也不陌生,在一些合适的场合,人们常以賨州代指广安。究其原因,是广安区在历史上曾名为賨城县,而一些史料还记载境内有古賨城。如成书于宋太宗太平兴国年间的《太平环宇记》载:“渠江县……今县北十二里有古废賨城在焉,一名始安城。梁普通三年于此置始安县,取古始安城为名。”应该说,这就是广安称为“賨州”的起源。
根据《太平环宇记》这一记载,古賨城的位置应在今协兴镇境内。3月27日,“两江行”采访组走进协兴镇,记者提前查阅了相关史料,并特别留意寻找古賨城遗址,后又进一步查阅史料反复求证。关于“古賨城”之说,记者认为,它依然是一个谜。
广安早期先民为賨人,境内有賨城
今人爱说“賨州”,古人却爱说“賨城”。如:清乾隆版《广安州志》中,广安知州陆良瑜为《州志》作序落款时,便如此写道:“知广安州事平江陆良瑜西白题于賨城官署之退思轩并书。”清嘉庆重修《州志》,时任广安知州吴栻作序落款时也是如此:“题于賨城官舍并书。”
这里的“賨”,实指广安的古先民。根据史料所载,数千年前,生活在今湖北境内的一支部落的首领廪君,其后裔西迁至川东,甚至抵达陕西汉中,在这一带建立巴国。公元前11世纪,巴国军队作为前锋参与了周武王伐纣的战争。周灭商后,巴国被封为子国,成为周王朝的诸侯国之一,统治四川盆地东部嘉陵江流域和川东长江一带,建都江州(今重庆市),其子民统称巴人。而賨人为巴人分支,根据《四川州县建置图》,在秦朝时期,賨人主要生活在垫江县(今合川)以北地区,图中对“賨人”如此注释:賨人也是巴氏,更接近秦人的一种。
据《广安州志·兵纪》转《华阳国志》记载,賨人又叫板楯蛮,历来武勇善战,除作为周武王先锋成功灭掉商王朝外,还为汉王刘邦前锋,帮助汉王平定三秦。汉安帝永初二年,羌人反叛,屡破郡县,而板楯军屡败羌人,羌摧败殆尽,故板楯军又号神兵。东汉时期,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也因用板楯军而成功。
賨人之所以为“賨”,《太平环宇记》则载:“《晋中兴书》云:賨者,廪君之苗裔也……廪君子孙布列于巴中,秦并天下,薄其赋税,人出钱四十,邑人谓赋为賨,遂名。”而《华阳国志》则载,刘邦称帝后,特恩惠于賨民,并对罗、朴、昝、鄂、度、夕、龚这七姓賨民免予租赋(《华阳国志》载,板楯七姓,射杀白虎,有功于汉王),其余賨民每户年缴賨钱四十。
广安历史上确有賨城,《南充建置沿革》(1991年出版)记载:隋开皇十八年(598年),改始安县为賨城县,县治在今广安县金广乡……隋末移县治于今广安县肖溪乡王家坪……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年),改賨城县为始安县。由此算来,賨城作为县名仅20年时间,且距清朝已有上千年历史,但清代官员仍以賨城代指广安,这是为什么呢?记者认为,尽管賨城县历史较短,但历代官员们却把“賨”作为了广安历史文化的标志,以至于今天,一些文人还念念不忘地说着“賨州”。
賨人的分布范围远不止广安,历代广安人乐把“賨”作为广安的独特标志,这肯定不是仅20年历史的賨城县名所能影响的。记者分析,问题应出在他们对“賨城”二字的理解上——他们或许把“賨城”理解为賨人的都城了。
其实,賨人的都城,历史早有定论。《太平环宇记》载:“故賨国城在流江县(今渠县)东北七十四里,古之賨国都也。”据国内权威专家们今日之考证,即今渠县境内的城坝遗址。
《太平寰宇记》是宋太宗赵炅时的地理总志,权威性较高,历代多予采信,故清代新撰或增修《广安州志》时常引用其中内容。若说广安历代的官人们从未关注过《太平环宇记》关于古賨国都的记载,或者说他们对这一记载持严重怀疑态度,都很难说得过去。那么,广安历代官员对“賨城”有新解,一定是另有所据。
原来,依据仍然出自《太平环宇记》。除本文开头所说《太平环宇记》有“渠江县北十二里有古废賨城”这一记载外,还载:渠江县,本汉宕渠县地,后汉又为賨城县地。按此之说,賨城为县名,早在后汉时就有了,而非《南充建置沿革》所载的隋开皇十八年。
因此,记者认为,要破解“賨州”之说,还得从古賨城入手。
金广老街,最有可能是古賨城
古賨城到底在哪里?根据“渠江县北十二里”这句话,首先要弄清楚的便是,编撰《太平环宇记》的当时,渠江县县治的具体位置。
根据《南充建置沿革》,历史上的渠江县,于唐玄宗天宝元年(742年)由始安县更名,宋太祖开宝二年(969年)移治于今浓洄街道办事处。《太平环宇记》编撰于宋太平兴国年间,即公元976——983年,也就是说,此时的渠江县已移治于今浓洄街道办事处。再根据渠江县的历史沿革,它的前身为始安县,再前身为賨城县,再前身仍为始安县,而最早的始安县的治所,《南充建置沿革》有明文记载:今广安县金广乡(1992年,金广乡并入协兴镇)。
也就是说,古賨城所在位置,即最早设始安县的县城所在地,即《南充建置沿革》所载的广安县金广乡,也就是今协兴镇境内。
按理说,根据这些线索,应该很好找了,但记者阅读了原市地志办主任钟再原所著《广安区建置沿革始末考》后,才感到这一问题的艰难。因为此前,长期从事地方史研究工作的钟再原已经找过古賨城,具体结论却是“无遗址遗迹遗物可考,无具体位置可指”。不过,记者发现,他在寻找古賨城的过程中,至少有两点被忽略了。一是“县北十二里”这一概念,历史上,道路改变是可能的,这“十二里”之地也可能是变化的,但其可变的范围不大,我们基本可锁定在10——15里之间。二是忽略了广安古人对古賨城的关注,如清代几个版本的《广安州志》均对古賨城作了记载,尽管未作定论,但有些信息可值得借鉴,如清光绪版《广安州志·城池》记载:“广安,自前汉时故城不可考,后汉置賨城县,在今治北十二里。”《州志》特别在“今治北十二里”后加了批注:“有双石阙故址尚存。”这里就藏着一个重要的信息:古賨城有双石阙故址,而且清代时,古人就已经考察过——如果我们能找到双石阙故址,或许就找到了古賨城遗址。同时,钟再原引用《南充建置沿革·自然环境》中的一句话“(始安县)县治在今广安县金广乡保安寨”,也引起了记者的注意。记者粗略翻阅了该书,或许是不细致的原因,并未在书上找到这一句,但“保安寨”三字让记者稍加兴奋。因为,记者潜意识地将古賨城猜测在原金广乡乡政府所在地,附近的重要地理标志是春堡村的春堡山,《广安州志》记载为治北十里,而距广安老城更远、与春堡村相邻的是保寨村——莫非,“金广乡保安寨”属笔误,而应是“金广乡保寨村”?而且,这里正好是距广安区老城10——15里之间。
当听说记者要找上千年的老城遗址时,保寨村村支书刘正权把记者带到了该村6组一个叫白院墙的地方。他介绍说,他小时候看这里有五六米长的基脚石,田里有很多的瓦渣,而这位置距老城区约15里。当记者问起周边是否有高大的方形石碑(即石阙)时,刘正权说,他既未看到,更未听说。问起沿着大路距老城区约十二里的地方是哪里,他则指向了望春桥。
望春桥是保寨村与春堡村交界的桥,也是以前岳池县东北地区群众前往广安老城区的必经陆道。从地形上看,春堡村很适合建城——流域长约10里的望春桥河与浓溪河相夹成一个三角台地,而这块台地的背后就是被称为广安十六景之一的春堡山。在这块台地上,记者走访了一些老人,他们既未在哪里挖出大片瓦渣,也未听说有高大的方形石碑。不过,73岁的当地老人蒲跃平告诉了记者一条线索:原金广安乡政府所在的街是一条非常古老的街,没人能说清它的历史,名叫打铁街,也位于到广安老城区的大道上,解放前,那里是保安乡乡政府所在地,街上除了打铁,还有卖肉和五谷杂粮的,另外还有栈房(旅馆),而在打铁街外邻近万春桥瀑布的那片山梁子,名叫碑梁子,以前有块碑。
得知这一线索,记者非常兴奋,决定到金广老街走访。家住老街上、现年83岁的老人胡可友告诉记者,她以前的确看到碑梁子上有一块石碑,呈方形,边长约1米,高约两米,上面还有石盖子,盖子的边长约2米。“文革”期间,石碑被毁了,至于上面写有什么,老人不识字,也说不清。但根据老人的描述,这块碑正是石阙,也叫汉阙,与今达州渠县境内的冯焕阙相类似。有汉阙作佐证,金广老街作为古賨城遗址,其可能性应最大。
记者查阅《广安州志》还发现,金广老街距原渠江县县城遗址,可能就在十二里左右。根据《州志》记载,渠江县城遗址在州城以北里许。结合《州志·舆图》可知,渠江县县城遗址应该是从原州城北门出,往花园方向约行1里,地处渠江边。若从州城前往金广老街,也是往北门出,但却与渠江县县城遗址方向相反,出北门后,经山上方向的谏议坡(即今界坡)到达金广老街。《州志》记载:谏议坡位于州治治北五里许。而金广老街的老百姓介绍,金广老街距界坡的距离,比界坡距原来的北门口略远。我们不妨这样估算:金广老街距界坡约六里,界坡距渠江县县城遗址约六里,两者相加,刚好十二里左右。
东汉车骑将军冯绲,“影”绕古賨城
翻阅清代几个版本的《广安州志》,记者发现,《州志》常将古賨城与东汉车骑将军冯绲的墓联系在一起——从乾隆版到光绪版的《州志》均如此记载:汉将军冯绲墓,在古賨城双石阙西南一丈二尺后。
冯绲何许人也?据史料记载,他为东汉时期名将,在东汉顺帝、冲帝、质帝、桓帝时期均为官,可谓四朝元老,去世后,被桓帝赐谥号桓侯,即桓帝下面的一个诸侯,相当于享受皇室待遇,由此可见冯绲在当时的地位之显赫。而冯绲最突出的成绩,就是桓帝延熹五年(162年),拜车骑将军,率军大破武陵蛮夷,纳降十余万人,平定荆州。到了唐宋时期,冯绲还多次被帝王加封。
《州志》所载古賨城是否就指金广老街,冯绲墓是否就在金广老街外的碑梁子,我们姑且不下定论。但记者反复翻阅《州志》后,冥冥之中,仿佛冯绲就埋在金广老街外的万春桥瀑布附近。在此,我们不妨先看《州志》所载的一段极为神奇的史实。
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被收录于清光绪版《广安州志·祥异》,内容大致如下:清同治七年冬,高滩重建万春桥,工人伐石,得天然石剑一把,长约三尺,“石质金声”,剑刃极为锋利。石剑是从整石里开凿出来的,但石剑却与周边岩石完全脱离,像是镶嵌在里面一样。而在即将建桥时,组织修桥的董事陈锦心、谭兰亭等人夜晚梦见两名红衣女子前来哀求说:“我们姐妹俩在这里呆了很久了,明天可能会有大难,希望能救救我们。”第二天,大家都在讲述自己昨晚所做的梦,纷纷觉得奇怪。而恰好当天开山凿石时,从整石里发现两条赤蛇,各长约五尺。采石工人准备将这两条赤蛇斩断,陈锦心、谭兰亭二人“大惊弗许”,责令把两条赤蛇引入水中。两条赤蛇游到河中心时,还四次回头,“乃蜿蜒而没”。
或许有人说,这故事与冯绲毫无关系。此言差矣,我们不妨再看另两个故事。
一是收录于《后汉书》的典故“蛇盘绶笥”。它指的就是冯绲任陇西太守时,皇上送给他一个绶笥(装印绶的盒子),冯绲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两条赤蛇,长约三尺,分南北走。冯绲感到奇怪,便请卦师许曼占卦,许曼占卦后说:“三年之后,你当为边将,官名中有一个‘东\’字,当东北行三千里。再过五年,将拜为大将军,征讨南方。”三年后,冯绲任辽东太守,再过五年又升为车骑将军,南征武陵平叛,一切皆如占卦时所言。后来,人们常用“蛇盘绶笥”借指带兵远征。
二是冯绲带女婢出征的故事。据《汉书·冯绲传》,冯绲南征武陵、平定荆州之乱后不久,便遭到一些宦官的告发,说他“将侍婢二人戎服自随”。也就是说,冯绲让身边的两名女婢穿上戎装一起出征。古时出征,是绝不允许将女人带在身边的,但冯绲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足见这两位女婢对冯绲来说,绝非可有可无的人物,而是对他的人生来说,至关重要。
我们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修万春桥时所发生的异事。我们会不会有这种感觉:那把石剑莫非就是冯绲的?那二赤蛇莫非就是冯绲身边的两女婢所化?
万春桥下游的戏仙台似乎也是一个印证。戏仙台是高滩上临近瀑布处的一个高于水面的接近圆形的石台,相传上面常有仙女游玩,故名。而在北宋张商英诗《咏戏仙台》中,便如此写道:“双娃长袖舞阑珊。”其意是说,常有两位仙女在戏仙台上翩翩起舞。这两位仙女,莫非就是冯绲身边的那两位女婢?
无独有偶,在万春桥旁边的一棵古老的大黄桷树上,倒挂着一段长1米有余的树枝,该树枝不再生枝叶,形状就像两条龙,龙身、龙嘴、龙角,一应俱全,栩栩如生。难道说,这“双龙”竟是原来的二赤蛇所变?
石剑,赤蛇,传说中的仙女,至今可见的“二龙”枝,或真实,或虚幻。若说信,却带着神话色彩;若说不信,似乎又太难。在这信与不信之间,总让人感觉:万春桥瀑布附近,冯绲的影子挥之不去!
古賨城,或因纪念冯绲而设
冯绲的墓真在金广老街外的万春桥瀑布附近么?若下定论,仍为时太早。
关于冯绲墓,《广安州志》还分别援引《太平环宇记》与《(大清)一统志》的记载。《太平环宇记》载:“冯绲墓在大竹县北古賨城。”而《(大清)一统志》则载:“(冯绲墓)在仪陇县东南。”若根据这一记载,打开四川地图便会发现,冯绲墓不会在广安境内,若说是渠县,倒更令人相信。
《州志》收录的《济远冯将军旧碑后序》还专门提到了冯绲碑。该《序》由宋代渠州邻山郡(郡治流江县)郡守张禀撰,他在文中如此写道:“一日,郡进士李权、赵甫或得其(指冯绲)碑于史君乡南阳村,字书贴画虽漫灭残缺,然犹仿佛可辨……禀穷恐其岁日深远,碑铭漫没,不足以彰神之休功,遂与县宰蒲希尹,命工增葺其祠堂,勒旧铭于石,以为后人之荣观。”从该文分析,冯绲碑是从流江县史君乡南阳村找到的,而流江县即为今日之渠县。
另外,渠县现有保存完好的冯焕阙,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而该阙的主人冯焕,正是冯绲的父亲。
或许有人说,凭以上这些记录,冯绲墓定然在渠县,广安之说可以休矣!其实,这一说法也是值得商榷的。为讲清这一问题,我们还得从碑说起。
古代官员去世后所立的碑,其实应分两种,一为墓碑,一为神道碑。现在人们常将这两者混为一谈,其实是错误的。我们不妨以广安清代官员邓时敏为例,大家都熟知邓时敏的神道碑在哪里,但若说这是邓时敏的墓碑,那就差之远矣。据考证,邓时敏的墓位于今浓溪镇浓溪村的宝篆山下,与其神道碑相距约4公里。而渠县冯焕阙其实也只是冯焕的神道碑,碑上已明确注明:“故尚书侍郎、河南京令、豫州幽州剌史冯使君神道。”冯焕的墓到底在哪里,不仅是渠县人,国内很多专家都较为关注,甚至用现代高科技设备在其神道碑附近探测,但仍无所获。同样,《济远冯将军旧碑后序》所言之冯绲碑,是墓碑,还是神道碑,仍然是个疑问。
确切地讲,冯绲墓是在广安,还是在渠县,人们至今没有找到最为直接的证据!
不过,在翻阅众多史料之后,记者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古賨城与冯绲是分不开的。而这种感觉始出于一种疑惑:《太平环宇记》既说古賨国国都在今渠县东北七十里,又说渠江县北十二里有古废賨城,所为何也?
记者翻阅《太平环宇记》发现,此两处记载统揽于“渠州”部分,前后相隔不到10页。若说两者自相矛盾,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吧?
答案或许仍在《太平环宇记》里,即渠江县在后汉时为賨城县的这一记载。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太平环宇记》所记载的古废賨城,莫非是指后汉时的賨城县县城呢?若这样理解,我们就不会把古賨城与古賨国国都混为一谈了。
古賨国国都在今渠县,后汉时,为何把賨城县县城设在今广安境内,而非今渠县境内,这不禁让记者作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后汉賨城县,莫非是冯绲去世后,桓帝为纪念他,而在他的家乡单独设县,名为賨城?
类似这样的事情早在汉高祖刘邦时就有了。据史料载,刘邦称帝后,为纪念纪信诳楚、安汉之功,便在纪信家乡设安汉县,县城也就在纪信的老家所在地(《南充建置沿革》记载为“南充县华凤乡五里店”)。按此逻辑,若后汉賨城县真是东汉时桓帝刘志为纪念冯绲而设,那么,古賨城就应是冯绲的老家,冯绲或许就是今天的广安人了。
但问题是,渠江县在后汉时为賨城县,这样的记载仅出现于《太平环宇记》,以至于历代不少史学家对这一记载多持怀疑态度,今人在编撰《广安建置沿革》时也未采纳。
总之,后汉有无賨城县,广安有无古賨城,东汉车骑将军冯绲墓是否在广安,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记者在此反复啰嗦,列陈诸多相关史料,并加以自己的粗浅分析,只是希望能为后来的探谜者些许借鉴、有所助益罢了。
【后记】
上文完稿之后,记者又反复翻阅相关史料,竟在清光绪版《广安州志》发现新的线索。其“建置”部分关于賨城县的记载里写着这样的文字:“《华阳国志》:长老言,宕渠为古賨国,今有賨城。”《华阳国志》远早于《太平环宇记》,它由东晋常璩所撰,是一部专门记述古代中国西南地区地方历史、地理、人物等的地方志著作,其体制完备、内容丰富、考证翔实、史料可靠,是研究古代西南地方史和西南少数民族史以及蜀汉、成汉史的重要史料。若按《华阳国志》所载,便可把賨城理解为古賨国的都城,而这又与今天早已成为定论的“渠县城坝遗址为古賨国都”相冲突。记者仅是掌握一点历史皮毛,面对这一冲突,又怎敢轻下结论,疑问还是留给后人去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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