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凌晨点饭局还没结束但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万书记说
快到凌晨1点,饭局还没结束。但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万书记说:“马博士,你走了几百公里路,明天还要去雪溶洞,早些休息吧。”马博士说:“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去年国庆节,我连续奋战三天,你们猜我赢了多少?四万!”陈院长笑起来:“日进一万三千多金,值得……那就休息吧。”马博士点烟的时候,万书记和陈院长分别拨了个电话。他们刚把手机放下,坐在陈院长右手边的胡坚,突然有了一个古怪的举动:他把陈院长用的酒壶(里面的酒还没喝完),一把抓起来,抓的动作结实、鲁莽。他这是要干什么?好在除了我,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们三人又在安排马博士从沧水县回到市里之后,如何接待她了。还没安排周详,万书记和陈院长的司机就到了楼下。于是大家起身。胡坚起来得最晚,疑惑地望着大家,像是不明白为什么都站起来了;几人走向挂衣钩,穿上外套,朝门外走去,胡坚才将酒壶放下,跟了上来。马博士把我们,不,把他们两人送下楼。在电梯里,陈院长对马博士说:“你既然来了,就必须去我们学校搞一堂学术讲座。”马博士双手握住,放在胸前:“拜托了哥,我时间太紧了,下回吧。”陈院长不依:“我不管你。”然后陈院长翻着眼皮掐算时间,“我给你安排在星期天上午,讲两个钟头,吃了午饭你就走。讲什么你自己定,但你要提前给我一个大致的题目,好做海报。”马博士弯着脸,撒着娇说:“我讲一堂课……”伸出五根指头。陈院长笑着说:“是五千不是五万嘛,你担心啥?未必我还亏你?”马博士严肃起来了,又是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说:“我就讲一讲知识分子如何建构自己的精神生活吧。这个题目我在上海和武汉都讲过。”陈院长说好的,你不要讲得太深就行了,你知道,现在的大学都是浅化教育,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学校。
下了楼,依照顺序,万书记先走。万书记的车开出去后,陈院长非要把我和胡坚送回家,我帮助我自己,也帮助依然没醒过神来的胡坚,谢绝了陈院长的好意。陈院长走后,马博士微笑着,跟胡坚握了手,又跟我握手,然后把我和胡坚合起来看了一眼,说了声“再会”,转身走回大厅。
前面来了辆出租车,我正要举手,胡坚却弯了腰,捂着肚子,哇哇地吐。
一股刺鼻的酒臭。他跟我一样,滴酒未沾的,吐出的秽物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酒臭?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手拍他厚实如墙的背,一手伸到自己嘴巴面前哈气,哈出的气流竟也有一股酒臭!
胡坚的呕吐声在空阔起来的大街上奔跑,我真担心整座城市都会听见。(二十三)
新闻推荐
到城里居住已十几年了,常常回忆起在乡下生活的那段时间,老百姓“过阴天儿”的趣事。在乡下,每逢阴天下雨,爱玩儿的人们要放松一下,过个阴天儿。从“过阴天儿”这几个字,就透出把阴天儿当小节日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