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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早已消失原来老屋的位置上现在是新盖的平房我小时

兰州晚报 2010-07-02 07:48 大字

老屋早已消失。原来老屋的位置上,现在是新盖的平房。

我小时候,村子里是没有水泥漫顶的平房的。那时都是起脊的屋,很少见的瓦屋和大量的草屋。平房似乎是北方屋种,南方多雨,为方便流水故,平房很少见。所以,徐州虽属于江苏,但从房子的建造看,它可以归为北方。

村庄也是树林,屋子前后,多的是杂树:桃、李子、杏、土桃子、槐树(家槐和刺槐)、苦楝树、椿树(香椿和臭椿,臭的不能种在屋前)、柳树(多脆柳少垂柳)、杨树(不同于现在的意杨)、枣树、朴树、苹果树、梨树、乌桕、松柏、桑树、梧桐,等等。

一棵树的年龄,往往大过老屋。我记得屋后有过几棵刺槐,因为年代久远,心都空了,可年年的槐花香甜如蜜。门前栽过两棵白杨,阴影浓郁,祖父和邻居允德大爷曾坐在树下,商量着给允德大爷残疾的儿子卫东买个外地媳妇。到我二十年前离开村子时止,村上有八户人家娶的是外地媳妇。她们大都来自贵州和四川的山区,约每两到三年回娘家一次,回去的资费,能耗尽一个家庭一点的积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本地人不会娶外地女子。两棵杨树后来伐倒了一棵,给祖父做棺木。

五年后,另一棵给了允德大爷。原来,这两棵树长在两家宅基地的接合部,所以一家一棵。我还记得刨树时的情景,卫东因为腿脚不利索,像被刨掉了根的树,在人堆里晃悠,屁股甩来甩去,像找不到自己的重心。他的老婆,那个外地妇人,因为心疼这么大的树要因做寿材埋到土里而絮絮叨叨。她的口音本来已变到本地人可以听懂的程度,因为心急又全部变了回去。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卫东有时会呵斥她。她像是反击又像是自言自语,一种古怪的情绪就在她的方言里滚来滚去。

我这次回来,是出差路过,就转道老家看看。初夏,正是树木舒展开叶子的时候,远看,村子像在金黄色麦浪中晃动的绿松石。离老宅不远的村外,曾经起过一片杏林,后来又陆续砍去,只剩下祖父坟边的一棵。现在,已很难再见到几十年的老树,村子里全是陌生的新绿,陌生的风吹和沙沙声。卫东为儿子翻盖平房时,从老屋上拆下的房梁、椽子,面目焦黑地散落在院子的墙根处。这些朽了的老木头,再也没有用了,只能做烧柴。等着它们的,是斧头和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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