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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第一股”被马斯克“种草”意外带火 翻红的荔枝FM 声音故事还能讲多久

成都商报 2021-04-23 04:35 大字

近年,国内关于“耳朵经济”的探讨不断,行业竞争不断加剧。2020年4月,腾讯推出“全声态”音频娱乐平台“酷我畅听”;今年1月,腾讯又以27亿元收购“懒人听书”100%股权。红星资本局发现,互联网头部企业不断加码,也让“耳朵经济”受到更多投资者的关注。

国内音频赛道的平台,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布局垂直类听书平台,如懒人听书、酷我畅听等;另一类是较为多元的综合类平台,如喜马拉雅、荔枝、蜻蜓FM等。在综合类音频赛道上,根据对内容的战略定位不同,各平台之间又有着明显的差异。喜马拉雅采取了大而全的用户生产内容(UGC)+专业生产内容(PGC)模式;蜻蜓FM偏向于专业生产内容;荔枝则偏向于用户生产内容,其本质偏向于语音情感秀场类平台。

而让“耳朵经济”真正引发全民热议的,则是马斯克2021年2月在个人社交媒体发布的一篇推文。

而这一篇推文背后蕴含的“耳朵经济”,也让沉寂许久的荔枝FM(LIZI.US,以下简称“荔枝”)再度翻红。

马斯克“种草”

意外带火荔枝,

蹿红之后怎么样了?

2021年2月1日,特斯拉创始人马斯克在个人社交媒体预告,自己将会在Clubhouse进行在线分享。Clubhouse是一款主打即时性的音频社交软件,2020年4月才正式上线。马斯克的此篇推文一经发出,瞬间让Clubhouse这款软件在全球“出圈”。网友们或许真想和马斯克聊聊火星计划,又或许是纯粹看热闹,总之,Clubhouse这款APP算是彻底火了。

马斯克自己肯定都没想到,自己的“种草”活动,让一家叫做荔枝的中国企业“借了东风”。

荔枝2013年上线,2020年1月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荔枝顶着“音频第一股”的光环,上市发行价为每股11美元,上市当天最高涨至15.25美元。然而好景不长,之后荔枝的股价持续走低,一直都位于发行价之下,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在3美元左右震荡。

直到马斯克的推文“种草”Clubhouse,除了让人再次叹服他的“带货”能力之外,资本市场也迅速做出反应,与Clubhouse业务高度相似的荔枝迎来了自己上市之后的高光时刻,“上市即糊”后股价冲上历史新高。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2月1日当天,荔枝股价涨超30%!2月2日,荔枝股价再涨41.4%!至2月4日收盘,荔枝股价已达14.49美元,4天内暴涨近340%!

不过,在Clubhouse热度过去两个月后,至4月21日收盘,荔枝股价已经回到6.30美元,公司市值约3.16亿美元,较2月最高点缩水一半以上。

马斯克效应消散,投机者一哄而散,市场渐渐趋于理性。留下来的,是市场对荔枝产品结构和商业化变现的再次审视。

荔枝的“耳朵经济”真的是一门好生意吗?我们需要回到荔枝业务本身加以探讨。

荔枝的商业本质

讲的什么故事

知识付费还是秀场生意?

关于荔枝,其业务一直以来颇具争议。

2020年9月,荔枝APP因“存在助眠内容挑逗、多名助眠主播诱售低俗色情音视频等问题”,遭广东省网信办会同“扫黄打非”办约谈,要求其关停直播板块“助眠”频道。在此之前,荔枝多次被曝出平台内部部分内容打“色情擦边球”等相关事件。

以下我们从荔枝的财务数据说起,证实荔枝的秀场生意特性。

①营收结构:

98%以上靠音频娱乐

荔枝的营收结构非常单一,连续三年超过98%的营业收入来自音频娱乐收入。所谓的音频娱乐,指的便是秀场打赏收入。

据荔枝2020年财报披露:“目前,我们通过向音频娱乐产品用户的虚拟礼物销售来产生绝大部分的净收入,其中一小部分的净收入来自播客、广告及其他。”

也就是说,荔枝的收入主要是来自于直播打赏收入,符合一般“秀场直播”的营收结构。对比其他综合类音频平台,蜻蜓FM的营收中,会员付费和广告收入占比基本对半,比较均衡;喜马拉雅2017年数据显示,营收有50.1%来自付费业务,41.26%来自广告,另外8.64%来自硬件销售。

②用户画像:

超80%为30岁以下群体

内容生产方式的不同,也导致了荔枝与其他平台用户画像存在较大差异。一般来说,用户生产内容更偏向娱乐与社交,而专业生产内容主要依靠知识付费。

荔枝的用户生产内容更偏向年轻群体,这部分群体有着旺盛的社交、娱乐、表达自我需求,情感比较丰富,因此30岁以下的年轻群体构成了荔枝的主要用户群体,占比超80%。

③成本结构:

主播分成占9成

因为荔枝内容来自用户生产,因此用户生产内容成为荔枝的最大支出。喜马拉雅和蜻蜓FM目前没有关于成本端的数据披露,但两者都需要为专业生产内容支付大量的版权成本。早在2017年初,有媒体报道称,喜马拉雅在购买版权方面的投入早已达到亿元级别,喜马拉雅联合创始人兼CEO余建军表示,这个行为在音频行业投入“最早且最高”。

而回过头看荔枝的成本结构,2020年,荔枝给主播的分成成本占总成本的90.9%(之前年度也均超过90%),占总营收的68.7%。这也就是说,用户每打赏100元,平台就将68.7元分给主播,分成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平台的主动权。

低迷许久的荔枝

故事差在哪里

被低估还是自身局限?

荔枝顶着“音频第一股”的光环,上市发行价为每股11美元,上市当天最高涨至15.25美元。然而好景不长,之后荔枝的股价持续走低,一直都位于发行价之下,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在3美元左右震荡。

①用户群体:

用户基数是硬伤

虽然在拥抱资本这条路上,荔枝在行业中率先起跑,但是其用户基数多年来与喜马拉雅和蜻蜓FM一直存在较大差距。

在用户的增速与留存方面,荔枝依然不容客观。根据QM数据显示,三者月活用户数量(MAU)的同比增长幅度较2015年均有一定下降,这种增速下滑与用户群体的自然天花板临近相关。

单从荔枝来看,其月活用户增速在2019年底有一定提高,这源于上市前的一系列烧钱拉新活动;2020年初,荔枝月活用户增速也有一定提升,这更多是受益于疫情期间的“宅经济”。短期利好因子消失后,荔枝的月活用户增速一路向下,截至2020年10月,负增长将近50%。

荔枝如今面对的用户挑战,可能不光是用户的拉新,也有用户的留存挑战。

②打赏经济现状:

“看热闹”仍是主流

看似定位于垂直领域的打赏经济,实际上这种打赏经济还是依赖于“土豪经济”。而在荔枝上,不仅打赏的“土豪”越来越少,“土豪”们的打赏金额(ARPPU)也有所下降,更多的用户还是看看热闹。

根据荔枝的招股书,荔枝2019年第三季度活跃用户4661万人,音频娱乐付费用户数为38.16万人,也就是说掏钱的仅为0.82%。到了2020年第四季度,活跃用户5844万人,音频娱乐付费用户数为42.21万,愿意掏钱的用户占比跌至0.72%。也就是说,荔枝是依靠这不到1%的“土豪”用户,作为其主要收入支撑。

③综合来看:

亏损收窄,但增量难续

从荔枝的净利润方面来看,2020年下半年,荔枝的亏损幅度收窄,但其中的重要原因是市场营销费用连续大幅缩减。

同时在研究荔枝的营销费用时发现,荔枝早期的“大动作”,却未必会得到市场的正向反馈。2019年第一季度,荔枝加码投入营销费用,但实际情况是,荔枝的营收增速表现不及预期。荔枝如此大手笔营销,不仅没有更多的关注度,也没有更多的收入。

荔枝的增量故事,或许会越来越难写。

从荔枝的毛利率来看,根据公司财报披露,荔枝2020年第四季度毛利率为28%,较之前季度有所提升。由于缺少行业数据,无法横向对比音频行业此项数据,但早在2018年,不少媒体披露喜马拉雅2017年毛利率为57%。与之相比,荔枝的毛利率或许还有较大差距,猜想原因在于,喜马拉雅虽然需要购买版权,但内容成本后期实质上不如主播分成高,因此其毛利会相对更高一些。

从荔枝目前的用户趋势看,2020年疫情得以控制后,其活跃用户增速及付费用户增速,都呈现急速下降态势。

增量天花板受限

如何打开未来的想象空间

2021年2月1日,马斯克的一篇推文,把荔枝这只沉寂已久的中概股再次激活。至于荔枝能不能“接得住”,随着市场慢慢趋于理性,最终还需要回到荔枝业务本身来看。

通过对荔枝财务数据与业务数据浅层次解析,值得肯定的是,荔枝在垂直音频直播行业,其商业模式算是基本走通了。但增量天花板受限,这或许会限制荔枝未来的想象空间。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荔枝在研发上不断发力。荔枝的营业费用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分别是系列1(营销费用)、系列2(研究开发费用)、系列3(一般及行政开支)。其中,荔枝研发费用在总营业费用的占比一直在增加,2020年达到49%。据财报,主要原因是因为升级音频和AI技术,给用户更高的使用体验。这也就是说,荔枝正在不断增加美声调节、AI互动等技术,增加用户在直播时与主播的互动反馈,提供更优质的直播体验。

红星新闻记者

俞瑶 实习记者 刘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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