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寨下往事如烟 □杨明强

华西都市报 2021-09-23 02:06 大字

□杨明强 记忆中的老家,总是很美好和令人怀念的。

我的故乡位于川北营山县清水乡,祖籍在军营寨(乡亲们俗称“金银寨”)下的老银村,老屋正好坐落在清水湖畔。

远远望去,山上森林茂密,郁郁葱葱。山间的小道两旁,也是大树林立,遮天蔽日。半山腰也常有山岚烟云,宛如轻纱曼舞,与墨绿的山林动静交织。山巅之上,那些游走的洁白的云朵,点缀着碧空如洗的蓝天,让人心花怒放。

金银寨,这座山并不算高,海拔还不到一千米。但由于这里常年封山育林,形成了大树林立、鸟语花香的良好生态环境。同时,金银寨又有个古老的传说,也增添了她的神秘色彩。早在元明时期,这里是一座储藏金银的富矿,皇上曾派千人队伍开采和冶炼。数年后,大量的金银财宝被送往皇宫。不久,因战乱中断,不少金银财宝被秘密埋藏于山上的某个山洞,然后填满土石与大山森林浑然一体。后来,此山因此得名“金银寨”。

说起我家的老屋,颇有几分特别和神奇:从金银寨山顶,自上而下,到清水湖畔,有一条凸起的南北走向的地形带,酷似龙身龙脊,我家老屋位居龙头位置,老屋左右两边有两口清澈明净、汪汪一碧的水井,恰似巨龙的一双眼睛。我家的曾祖父母、祖父母、大叔等祖先、长辈仙逝后,都先后安卧于巨龙的腹心地带。

老屋门外的清水湖,实际上是一座超大型水库。早在1957年,全县组织数万群众大兴水利,修建清水水库,开凿千里渠,打造成了连通10多座中、小水库的蓄水工程,形成了一个长藤结瓜、自流灌溉的“千里渠”灌区。除了保障全县城区居民生活用水和工业用水外,还通过“千里渠”流经20多个乡镇,灌溉26万亩农田,为农业大县的水稻丰收作出了重大贡献。

1963年,我诞生在这山清水秀的老家。当年,母亲田秀碧在远隔10多华里的青山公社工作,临产前才回到父亲杨英孝的老家。

我刚学会走路不久,父母作为基层干部,被南充地委统一派往广安开展为期一年半的“社教”工作。父母将我这个“小不点”托付给婆婆何正清和大妈邓素清。

当时物资匮乏,生活清贫,婆婆想方设法为我“开小灶”。我不仅吃过大妈的奶,婆婆还把我抱到邻居阿姨家讨要过好几次乳奶。

父母三个月才能回老家看一次我。刚一岁半的我一下子扑到母亲的怀抱,大哭起来。第二天一大早,父母又要启程去广安两个不同的山村。婆婆抱着我送父母出门,依依惜别。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背影,婆孙俩一脸惆怅。当时的我,竟然会说:“走远了,走远了,看不到爸爸妈妈了——”并一个劲地用手示意,指向远方。

老屋门前,毗邻河水淡绿的清水湖。杨柳岸,渔船两三条,白鹭五六只。拦河坝,牛羊成群,牧笛悠扬——这里,成为我童年时代心驰神往的乐园。

每当小学临近放暑假,我总是盼望着早日回到故乡,跟着堂兄堂弟等小伙伴们玩耍。上山探宝、捉迷藏,下河游泳、捕鱼,尽情享受着假日自由放飞的乐趣。

和小伙伴们去清水湖畔和河坝游泳、放牛,是最开心的事。

那时,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能从家门口下水,一直游到清水水库的乡镇岸边,足有两公里多。蛙泳、侧泳累了,多半采用仰泳,一会儿轻松慢游,一会儿静躺假寐。回归岸上,我们再骑在牛背上,聆听着阿哥吹奏的牧笛声,心满意足地踏着夕阳归去。

如今,清水湖畔的几个村社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成了国家湿地公园,清水湖已成为惠泽大美营山的一颗璀璨明珠,成为川北革命老区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成功典范。

金银寨下,往事如烟;清水湖畔,如梦如幻。

我童年里,那些以梦为马的情思与理想,就在这背靠青山、头枕绿水的地方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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