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防的城市

□ 国人（南充）

布拉加（Braga）是葡萄牙北部的一个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和宗教之都，为布拉加区首府，葡萄牙第三大城市，被称为“葡萄牙的罗马”。 葡萄牙有句谚语：“难得就像希腊哲学和汉语，老得就像布拉加的教堂”。 这句话说明了布拉加历史的悠久。

布拉加西临大西洋，纬度比我们南充高些，也是丘陵地区，地貌与南充差不多。但受大西洋气候影响，布拉加的气温比南充还要高，今年元旦节前后这几天，南充下雪，最低气温-2℃，最高气温6℃。而我们游览的布拉加，每天都是碧空万里，阳光灿烂，最高气温都在17℃左右。

布拉加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坐脊、坡面、红色屋顶，是布拉加房屋的最大特色。这样的房屋就是一栋独立别墅，每栋别墅或两层或三层，占地面积大约400平方米， 建筑面积大约150平方米，家家户户的庭院都种植着柑橘、柠檬、葡萄、柿子等水果，以及菊花、兰草、万年青、三角梅等花草，成熟的柑橘、柠檬，挂在树上，在一些盛开的鲜花的映衬下，整栋别墅仿佛童话世界。 所有别墅都只有约1米高的院墙，房屋窗户都没有安装防护栏。别墅一栋挨着一栋，延伸开去，形成街道。这情形与西充县凤鸣镇双龙桥村、营山县城南镇兴云村等地的居民新村聚居点差不多。

别墅要占布拉加房屋的三分之二以上，公共建筑大多是三四层，很少有超过六层的房屋。在这里，我也没有看到商品房楼盘和居民小区。

坐落在布拉加市区的米尼奥大学，是一所2万余名师生的综合性大学。 这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大学最边沿是大约1.5米高的青灰色石墙，石墙上长满青苔以及苔藓植物，与石墙间距约5米的区域内，是绿化带，栽种着彩叶树木，树木内侧是学校里的环校柏油路。 石墙外是布拉加一条城市干道，往来公交车、小汽车穿梭其间。

米尼奥大学没有围墙，没有校门，没有教师公寓和学生宿舍，所有教师、学生均在校外租房。有一个门卫，负责车辆进出管理。学校内只有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文体活动中心、办公楼、食堂等建筑。圣诞节放假，学校里连值班人员也没有。

布拉加火车站也是没有围墙的火车站，我们提着行李箱、 背着背包在这里赶火车，就像进出宾馆餐厅一样。在自动售票机上购买车票，在自动检票机上刷卡检票，没有设备先进的安检，不见全副武装的警察，连乘务员也难得一见。火车开行中，也很少遇到查票的。火车出发及到站，都是静悄悄的，不像中国的火车站会反复广播提醒乘客。

行走在布拉加街头，人行道基本上是豆腐块大小坚硬的青色石头地砖，经过千百年的踩踏，石头地砖已经有些发亮，不会担心突然一块地砖松动溅起的泥浆。许多街道的行道树是柑橘树、柿子树，12月底正是柑橘、柿子成熟的季节，柿子树叶已经掉光，红扑扑的柑橘、柿子挂在树上，伸手可及。然而，这些柑橘，这些柿子，挂得好好的，没人采摘，成为装点街头的风景。

“为什么没得人摘这些柑橘和柿子？”我问。“布拉加人坚信一条，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据为己有，哪怕这些柑橘、柿子自己掉下来烂在地里。”女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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