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粼粼的水 蓝莹莹的天

□ 国人（南充）

大寒后的这两天，南充的天空蓝蓝的，朵朵白云点缀，更觉天空的蓝。太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丝毫感觉不到“四九”的寒冷。站在南门坝生态公园岸边，清粼粼的嘉陵江水， 从脚下缓缓流过，倾伏在江面的黄黄的芦苇叶，把江水划出一道道白。

朵朵白云点缀， 更觉天空的蓝。让我不禁想起一个月前在葡萄牙布拉加的日子。在布拉加居住了10天，除了两天下雨，不见蓝天，其余8天，天天蓝天。布拉加的天蓝得不可思议，蓝天上没有一丝白云， 万米高空之上飞过的飞机，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清晰可见。“其实，蓝天上要有点白云，才更能衬托出蓝天的蓝。”女儿说，布拉加的天就是两个色调：蓝天，雨天。天气预报也是精准到时点，哪个时间点要下雨，那雨就真的下下来了。

女儿租住的住房距离米尼奥大学约100米，大学没有围墙，没有校门，没有门卫，没有保安，偶尔可见清洁工清扫落叶。饭后，我常常带着孙女到校园散步。欧洲特有的松树遍布校园，这种松树与中国的松树不同，胸径达1米、高10余米的树干，光光的，没有旁枝，只是在树的顶部，形成巨大的绿伞。松树下是绿色草坪，松树上是蓝蓝天空，行走其间，赏心悦目。

布拉加体育公园，是孙女最喜欢去玩的地方，坐梭梭板，爬圣诞绳树，开模型汽车。6个标准足球场上，从两三岁的小孩，到六七十岁的老人，踢起足球来，在我眼里个个都似C罗。 其他如打羽毛球的，打网球的，攀岩的，撑单杠双杠的，踩轮滑的，都玩得汗流浃背，只是没看见乒乓球台和打乒乓球的。

就像我们南充的西河体育公园一样，一条宽约5米、深约3米的河从布拉加体育公园旁流过，清粼粼的水淌过彩色的河底石、绿色的水草，没有异味，给沐浴在冬日暖阳、十七八摄氏度气温下的人们，带来清凉。

不只是布拉加，在罗马，在佛罗伦萨，在米兰，在波尔图，都是这样清粼粼的水蓝莹莹的天。我对西欧城市清粼粼的水蓝莹莹的天感到兴奋， 也很纳闷：这里没有洒水车从早到晚洒水，也没有类似高射炮的水车打水雾，为什么这里的天这么蓝水这么清？为什么从街头集装箱似的垃圾桶旁经过却闻不到臭味？通过20天时间的观察和总结，我似乎从吃饭、建筑（建修）、汽车3个方面找到了答案。

生活污水生活垃圾是城市河流被污染的主要来源，中餐是制造生活污水生活垃圾的最大源头。吃了10多天的西餐，我发现，蔬菜只有夹培根生吃的生菜，每餐结束，餐桌上剩下的就是一张餐纸，或者加上几个鸡骨头、鸭骨头。牛奶杯、咖啡杯、饮料杯，都不会产生油污。桌布、餐具清洗既不费水又少污水。餐馆酒店也没有收集剩菜剩饭的泔水桶。而我们的中餐，家家户户哪个不产生剩菜剩饭而制造出生活垃圾？ 尤其是一年365天都有婚宴、寿宴、升学宴、满月酒、乔迁宴接待的酒店， 剩菜量有的可达30%以上，这些剩菜最终都成了垃圾， 垃圾腐烂的污水进入了河流。一场婚宴、寿宴、升学宴、满月酒、乔迁宴下来， 清洗餐具产生的污水也进入了河流。 为什么我们有的县城上世纪80年代以前，流经县城的河水可以淘菜、洗澡，而现在却变成了臭水沟？ 根本原因就是县城人口增多，产生的生活污水增多并且直排河流所致。

西欧城市大多是古城，建筑基本上在6层楼以下，空气流通，汽车尾气难以积存而污染空气。西欧人具有浓厚的怀旧情结，敝帚自珍是其习惯。旧房子，他们舍不得拆掉新建，而是进行维修， 所以至今快2000年历史的罗马斗兽场、圣天使堡才得以保存。一家人一套别墅可以世代相传，旧了，哪里脱落了，修修补补了事。在西欧，我没有看到“旧城改造”这样的字眼。在里斯本，在布拉加，街头磁卡电话亭没人使用，依然存在，没有拆除，问之，答曰：磁卡电话是城市的一段历史，为什么要让这段历史消失呢？

布拉加家家户户都有两三辆小汽车，别墅里修建了地下车库。 街头三分之一以上的汽车是电动车，车身短小轻巧，停车方便。电动车没有什么尾气，不对空气造成污染。

布拉加居民区，没有垃圾桶，“装垃圾”的是垃圾架。垃圾架由钢管、铁钩焊接而成，居民家里的垃圾全部袋装挂在垃圾架的铁钩上，袋子里的垃圾就是分类装好的红酒瓶、啤酒瓶、纸张、纸板、纸盒、塑料泡沫、废旧衣物和鞋子之类，这些回收再利用也不污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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