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跷板”也有大学梦

南充晚报 2018-06-08 09:06 大字

□ 邹安音(南充)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上大学!上个世纪70年代初出生于重庆大足的我,上有哥姐,排行老小。因这天然优势,我十分蛮横。据说一口气能哭几个小时,地上能蹬个大坑。这阵仗,活该上小学时与哥姐分离,被发配到很偏远的村小“改造”。

记忆中,小学路很长很长,要经过一段火车轰鸣的铁路。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一直怀疑后来的大脚就是那时练出来的,胆子也是被火车的喘息声吓小的,反正懂事了,不哭不闹,当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小学毕业时,全班三十几个人, 我竟然成为考上乡初中的三个人之一。

我一直定义自己身体里是被上帝安装了跷跷板,这边语文好得出奇,学校的墙报上贴满了我写的范文; 那边数学奇笨无比, 最让我崩溃的事是初二时老师大声念我几何“7分”的场景。不用说,中考败走麦城。

复习再复习, 好不容易上了乡镇高中,开始也读得战战兢兢。命运的转机就在文理科的那次分班。我数学依然不好,但是很快甩掉了“7分”的黑帽子。采取“舍车保帅”的战略战术,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历史、地理、外语、语文、政治等当时必考的科目上,每天早上,就能听见我那极不标准却激情四溢的普通话诵读音。

也许是神奇的跷跷板原理, 一道数学文字题都做不起的我, 却把地理的经纬度时区换算整得十分熟练。 脑壳里仿佛安装了地球仪,风从哪边吹的,雨从哪边下的,吹到哪个旮旯了,几乎从没含混过。

高分引来老师的怜爱, 她经常摸着我的头喊我给学校争气———这个学校高中部已经几年没出大学生了, 有个考生甚至连续考了8年。当时,高考升学率应该是8比1,或者更难。高三最后一年,我殊荣连连,摘取重庆市三好学生、 作文竞赛一等奖等光环,只待一名大学生的出笼。

高考在即。1991年7月6日, 揣着妈妈煮的荷包蛋,校长和班主任率领我们前往县城中学应战。翌日天气出奇地热,老师买来防暑药, 连同希望一起交到我手心。我带着老师和亲人们的厚望,像勇士奔赴疆场。

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年语文作文是: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要求学生写想象作文。这是我的强项,当时脑海里就浮现了国徽的画面,然后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地一挥而就,交卷!

那个夏天,我接到重庆教育学院(今重庆第二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通知书。

时光如白驹过隙,荏苒光阴、蹉跎岁月一去不返。 看着女儿今年走上高考战场,我想,他们这个时代的孩子,顺风顺水,怎么能体会到我们这代人高考时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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