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中国故事是我们的使命担当

四川日报 2020-10-16 06:05 大字

——从好莱坞电影《花木兰》说开去

编者按

数次推迟上映、口碑两极分化……虽然豆瓣评分只有4.9分,但从去年延续到今年的话题性,依然让2020年迪士尼影片公司耗资2亿元拍摄的真人版《花木兰》成了年度热片。它是探讨女性的自我成长还是基于商业效益的胡编乱造?它究竟想表现西方式的个体生命意识觉醒还是忠勇孝义等东方传统文化之美?它为何票房“扑街”?这又是否意味它就是一部糟糕的电影?……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本期“影评”为读者带来影片《花木兰》的热评,敬请垂注。尽管电影作品可对历史故事进行虚构演绎,但一定要建立在合情合理的尺度上。历史,尤其是歌颂英雄的历史,不应被任意戏说,讲好中国故事是艺术家的使命担当□峻冰

好莱坞迪士尼影片公司2020年出品,由新西兰导演妮基·卡罗执导的真人版古装历史片《花木兰》(Mulan),尽管改编自该公司1998年摄制的动画片《花木兰》,但其故事根本还是取材于中国古代传说,即关于南北朝时期一位名为“花木兰”的巾帼英雄的史诗传奇。之于电影,对这样一个在中国家喻户晓,也屡被各种文艺样式(诗词、戏曲、电影、电视剧等)演绎的英雄故事的叙述,显然如何叙述本身要比本文所叙述的故事更为重要。

一、中国传奇故事“花木兰”

作为民间传说色彩较浓花木兰的故事的广泛传播,最早归因始作于南北朝北魏时期的一首叙事诗《木兰辞》。

综史料观之,花木兰故事本事可概括为:北魏太武帝年间,花木兰替父从军,参与了北魏大破柔然之战及此后北魏多次出击大漠、兵伐柔然的战事;其英勇顽强、才能出众,且无人发现其女儿之身;十余年征战之后,她拒绝了朝廷所授尚书郎之官职,卸甲回乡尽孝父母。显然,花木兰故事之所以被世代流传(后代追谥其孝烈将军,并在其故乡建有木兰祠,且立碑纪念)的原因,实乃其所透露出的浸润了忠勇、孝义等中华民族美德的保家卫国、敢当大任之精神。

二、好莱坞电影《花木兰》的叙事之失

比之于花木兰传奇故事本事,好莱坞真人版电影《花木兰》对花木兰故事的叙述是极不充分甚而是不妥当的。在某种意义上,花木兰的故事乃为正史所佐证了的野史,其历史的实在性是毋庸置疑的。作为电影作品,尽管可对历史故事进行虚构演绎,但一定要建立在合情合理的尺度上。换句话说,历史,尤其是歌颂英雄的历史,是不应被任意戏说、随性恶搞的;这种严肃历史的创作,需要艺术家持守人性良知、道德伦理底线及对英雄历史的尊重。

许是迪士尼公司觉得不管怎么拍《花木兰》都会有人看(尤其是少年儿童)的缘故,该片不仅更改了人物关系(花木兰之父“花弧”易名为“花周”,其有弟弟的人设也不见踪影),变易了其故事主线(花木兰征战十余载、屡建奇功的经历被压缩为一年内的一次战争),还改变了其性格(花木兰隐忍坚持、艰苦奋斗、忠勇励志的性格内核变成了不无超现实色彩的自我“元气”的女性主义觉醒,被父权、男权束缚的女孩儿变成了天赋异禀的女超人);不仅如此,本来极具现实主义色彩的故事风格也因不无西方文化意味的“巫女”(巩俐饰)的出现而显得颇为魔幻(其超自然的易容变装、神功超群、化鸟飞行等亦显然有违中国传统花木兰故事的情理逻辑);而基于所谓的求真之思,花木兰(刘亦菲饰)多次欲主动披露自我女儿之身,以致最终丢下盔甲、解开发髻(露出披肩长发)以张扬女性个性之举,确令人难以理解——当然,不畏雪崩策马救人的英雄壮举的抒写亦多少带有不切实际、不合情理的浪漫想象色彩。实际上,好莱坞《花木兰》的这种做法,实乃借东方之瓶装西方旧酒。在一定程度上,好莱坞的《花木兰》还是好莱坞的。说到底,该片面对的乃是中国以外的电影市场。因新冠疫情之故,好莱坞《花木兰》取消北美(美国、加拿大)及澳洲等地线下上映,改为流媒体端Disney+上架(观看需额外支出30美元)便可见一斑。

三、讲好中国故事

当下,讲好中国故事是时代的要求。马楚成2009年执导国产古装历史片《花木兰》就是一部较好地讲述了花木兰传奇故事的电影作品。影片叙述北魏与柔然连年交战,生性暴戾的柔然老单于之子冒顿(胡军饰)欲图中原。虑及父亲年迈病重的花木兰(赵薇饰)毅然决定女扮男装,应征入伍,替父从军,为国效忠。数载之后,木兰屡破柔然大军建功,获封将军……后凯旋,拒绝朝廷封赏,回乡尽孝。正因恰当的故事呈现,该片荣获第30届大众电影百花奖优秀故事片奖和最佳女主角奖(赵薇)。花木兰故乡虞城县委、县政府参与了该片的投资,意在广泛开展公民道德建设和精神文明的创建活动,进而大力弘扬花木兰爱家敬长、效忠国家、自强不息、无私奉献之精神。无疑这也是电影讲好中国故事的强有力支撑。愿广大电影创作者秉持讲好中国故事的使命担当,愿更多接地气的有正能量的讲好了中国故事的电影纷纷涌现。

《花木兰》:挪用东方故事的西式女性主义表达

在武打技巧、战争风貌、精神意志等各方面都浅尝辄止并追求一种“轻量化”意象表达的《花木兰》,难以引起观影群体的心灵振奋

□蒋峰

作为一部好莱坞瞄准东方题材的重量级大片,映前备受期待的迪士尼影片公司2020年出品的电影《花木兰》,映后却表现平平。

在东方语境中,花木兰作为中国家喻户晓的历史传奇人物,其替父从军、征战沙场、载誉而归、卸甲尽孝的故事,彰显出人物的忠孝和勇敢。不同艺术形式的传统文本,均意在借女子“弱”的审美意象,来凸显人的内在精神的崇高和自身潜能的巨大,从而激励更多的人效仿随行。然西方语境似更看重花木兰女性意识的觉醒,故而这部迪士尼版的《花木兰》,便讲述天生具有强大“元气”却只能自我压抑的花木兰,通过替父从军的契机,于严酷惨烈的战争中激发出本真的生命意识,继而实现自我解放与救赎。换句话说,该片在主题立意上更倾向于对西方文化中常见的自我个体生命意识的抒写。

其实,花木兰的女性身份恰与西方文化中较为注重女性主义表达的创作习惯相吻合。该片在真人化改编中格外强调对女性主义的深刻指涉,尤其是巫女(巩俐饰)一角的增设,更显此内涵。她对花木兰抱有极大的同情心。因为,花木兰的身上也映照出巫女自己的影子;在花木兰困于隐藏在虚假身份中无法展现真正自我时,她便劝说花木兰寻回真实自我以发挥强大潜能。

但另一方面,巫女对女性命运的悲观看法又与坚毅展现自我潜能的花木兰不一样。当她掀起反叛大旗,且计谋得逞,端坐皇位之上时,却看到花木兰被委以重任、率军救主,其偏颇的执念瞬间瓦解。最终,她在花木兰遭遇危险时毅然用生命拯救这个没有重蹈自己覆辙的女孩,进而与社会达成和解,也救赎了自己背叛祖国的罪行。

影片着力刻画花木兰、巫女两位女性角色:花木兰作为一个深受性别压制的不凡女孩,其利用自己的忠勇睿智和超越男性的表现,赢得社会对女性的尊重;巫女作为一个不被世人接受的女性,其渴望借强力的报复以实现对他人的惩戒来唤醒世俗的无知。显然,这较为契合女性主义电影惯常表达:通过摆脱女性作为男性附属物和视觉快感对象,展现出女性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潜能,继而再现女性的银幕创造力和主导力。

迪士尼版的《花木兰》亦让人看到好莱坞电影对中国题材的把握,自觉不自觉地带有一种有意挪用却无意求真的创作成见。影片将花木兰与众不同、强于男儿的生命特征,归于身体内在的“元气”。实事求是地说,“气”确在中国人的生命哲学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如庄子的“人之生,气之聚也”(“气”作为一种生命特质,能运化万物)。但《花木兰》一片中同样具备强大“气”的巫女,竟能利用“气”随意地变换身形,人鹰不分且多寡互成,便有随意编造的魔幻之嫌。再者,从史实上看,南北朝时期北魏的花木兰是不可能住在福建土楼中的。但对西方的创作者而言,这似乎不太重要,重要的是福建土楼的建筑更符合西方人对中国人大家族生活观念的想象。

概言之,迪士尼版的《花木兰》并未完成中国人对传统花木兰题材的心理期待。实际上,在当代国人的审美意识中,各类国产古装片中令人眼花缭乱、高超精湛的武打技巧和气势恢宏、壮烈悲惨的战争风貌,以及逼入绝境又能力挽狂澜的人物精神意志等,都是不可或缺的。而在武打技巧、战争风貌、精神意志等各方面都浅尝辄止并追求一种“轻量化”意象表达的《花木兰》,自然难以引起观影群体的心灵振奋。

跨文化视阈“花木兰”传奇故事改编及传播路径反思

现时代的影视作品创作,仍然要选择恰当合适的传播方式和传播渠道,创作出为更广泛人群所认可的人物形象,从而创作出更多有影响力、高质量的艺术作品

□王煜

作为一个家喻户晓的中国故事,忠孝两全民族文化载体,“花木兰”的形象深入人心。在某种意义上,“花木兰”已成为一个带有中国印记的鲜明文化符号。而注目2020年迪士尼影业耗资2亿元拍摄的真人版《花木兰》,用英文配音及对花木兰传统形象不无女性主义色彩的改编,使其已然成为美国文化元素的呈现形式。对其跨文化视阈下的故事改编及传播路径进行反思与探索,对有效保护、传承中华传统文化颇有必要。

一、跨文化视阈主题呈现与传播方式反思

当来自一种文化背景的人与其他文化背景的人相遇并交流时,跨文化传播便由此产生。《花木兰》在经过大规模宣传后,终在观众的期待中上映。其受众效果呈现出两个极端,褒奖者认为“可能是最好的‘原作混合新鲜事物’的典范,这个故事优美、有力地向前走,传递了符合当下的经典信息”。但在中国观众心中,其则与期待值相差甚远,评分一路下降,并引起跨文化视阈下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形象如何更好地再创作、再传播,从而更易于人们接受的反思性话题。

作为浸润中华传统文化血脉的传奇故事中的人物形象,英文版的全程英文配音让中国观众产生观影的极度不适感,尽管中文字幕可让观众知晓故事内容,但这种传播方式显然在主题传达上并非上佳之选。反观故事的核心,在木兰传说中,核心内容乃是其不得不替父从军,体现的是中国传统的“孝文化”。而在好莱坞电影《花木兰》中,女性意识觉醒及人格独立实为影片表达的主题。显然,与传统故事蓝本的背离成为该片难为中国观众接受的重要原因。

二、跨文化传播中的人物形象塑造反思

人物形象的塑造作为电影主题呈现的核心元素,在不同的时代环境、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呈现是存在差异的。但无论如何,真实性乃是作品的生命,体现于历史人物的形塑上,创作者尤其需要审慎处理。

好莱坞版《花木兰》显然据中国传统文化形象“花木兰”进行改编,片中却出现了与传统形象大不相同的呈现。《木兰辞》中说“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花木兰的女性身份,是直到其凯旋后才被知道的),而片中则是木兰在战斗中主动承认自己的女性身份,并被逐出军营,又再度回归——显然,创作者是为营造矛盾冲突,为高潮、结尾处的女性拯救埋设伏笔,以服务于商业需要。如果说花木兰形象的这种改变尚可理解和接受,片中凭空增添的由巩俐饰演的巫女形象则显得突兀。她不仅始终戴着面具,且随时可化为乌鸦,向其“主人”柔然首领传递信息,尽管其最后替木兰挡箭并告知她“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其形象与主题的关联性不足。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中华传统文化中蕴含的鲜活生动的故事与形象,很易成为国内外电影创作者进行改编、孵化的对象。然而,现时代的影视作品创作,仍然要选择恰当合适的传播方式和传播渠道,以好题材、好故事为前提,以真实性为生命,进而创作出为更广泛的人群(尤其是人物形象所在的本土受众)所认可的人物形象,从而创作出更多有影响力、高质量的艺术作品。

“花木兰”:有“气”无“心”的迪士尼公主

观其“理想女性”的人物形塑背后,实则潜藏多维困境与妥协,本应散发创意理念的超凡想象力竟无处安放

□郦沄

作为塑造了第一位迪士尼的东方公主,改编自中国观众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全球知名的迪士尼影片公司所拍摄的《花木兰》(2020)一片,上映前持续受到东西方影迷的关注,影迷们渴望一窥以影像文化为载体的创新与恋旧、文化鸿沟与共识的一次交响合奏。但可惜的是,该片在IMDB(互联网电影资料库)的得分由5.6分一路走低,豆瓣得分也速降至4.9分。惯常以打造“公主”形象为品牌建构的迪士尼,这次为何未能得到中国观众的好评呢?观其“理想女性”的人物形塑背后,实则潜藏多维困境与妥协,本应散发创意理念的超凡想象力竟无处安放。

从动画改真人:失真失趣

老IP焕发新生机及融变产生更广的商业价值,是近年迪士尼影像发展的重要策略。但真人版《花木兰》并未找到视效上的合乎情理的表现形式,几乎是对动画版的场景复刻,部分场景甚而还未做到情节、细节的有效推进,如动画版中木兰参军后与战友一同奔赴战场,途中目及战火后残尸遍野、民不聊生之情境,以及捡起小布偶的木兰激发出最朴素、最自然的爱国之情等,在真人版中竟未得以体现,片中用散乱的盔甲、头盔和烟雾所营造的战场透出很强的道具塑料感。

作为首部删除歌舞、喜剧元素的迪士尼“动”改“真”影片,《花木兰》的尝试是有价值的,但效果不尽如人意,原有桥段的功夫化转变也显得生硬。如片头小木兰刻苦习得的飞檐走壁、功夫了得,被简单归于生来就有、异于常人的“元气”;而动画版中的处理,则巧妙体现出主人公有发明创造的禀赋,且懂得变通,使得影片节奏欢脱,人物形象生动感人。

从西方转东方:误读想象

影像的传播、传承既具传统化,亦具现代化、国际化。一个东方女孩传奇故事的文学价值,注定其会被历史不断重新演绎。中国观众向来乐于做史实的考古者,该片最负面的评价皆聚焦于东方元素的西化视角(如木兰对镜贴花黄、福建土楼等)未能给人代入感。

相较而言,二维动画版人物形象的平面感、抽象感,与现实有明显差异亦可理解,但真人版中的福建土楼、西北大漠的冰川戈壁等,则是西方对东方带有猎奇感的误读。影片并未真切把握住东方神韵的妙处,零星点缀的东方符号反而给人疏离感。片中木兰人设指向因“气”而超能天选之人(“奇人”),也使其勤奋励志、忠孝兼具的形象失却普适性。

毋庸置疑,该片没能在有效填平文化认知鸿沟的前提下,找到中西审美欣赏合情合理的结合点,进而塑造出恰当传神、立体丰满的木兰形象。

《花木兰》:演绎现代女性的精神成长史

花木兰其实就是现代女性的一个镜像,现代女性在影院观影,看的就是自己

□郭名华

电影《花木兰》以一种隐喻的方式,讲述了现代女性怎样寻找自我,怎样完善自我,怎样认同自我,怎样实现自我价值的精神成长历程。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这部电影,《花木兰》的整个剧情和思想表达是可以很容易索解的,这个花木兰其实就是现代女性的一个镜像,现代女性在影院观影,看的就是自己。

影片中的花木兰,由于自己的女性身体,又由于需要隐瞒自己的性别身份,因而,时常受到压抑。不过,在一次打斗比武的过程中,她自己身藏的武艺给逼迫暴露出来了。其实,这讲的就是女性和男性一样都具备潜能,只是,局囿于文化等种种原因,女性的潜能一直遭受压抑。

影片中,花木兰的图腾是金凤凰,与之相对的是巩俐饰演的女巫,女巫同时是一只猎鹰。女巫替可汗杀人、攻陷城池,尽干坏事。但她有着女性身份,有自己的追求,希望在满足可汗复仇愿望之后,能够得到自己所要求的。同是女性,花木兰起初没有这样的自觉,她想的全是替父从军,精忠报国。花木兰和骑兵们一起冲锋陷阵,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在孤军深入的时候,她被女巫一眼识破同为女人。女巫希望花木兰做回自己(指的是女儿身的花木兰,而非男性花军)。但花木兰为国尽忠,战死沙场,英雄情怀,可歌可泣。

紧接着的翻转是一大亮点:死去的是“伪身份”花军——一个飘扬着瀑布一般黑发的真正的女性花木兰苏醒了。自此,一个可以展现真实自我的花木兰,开始了她新的人生征程。她骑着骏马返回军营,然而,包括董将军在内的将士们,局囿于传统的男女性别观念,都不能接受这个女性花木兰。这一点和现代职场环境中,现代女性有时遭遇的性别区别对待等,是相对应的。

后来,花木兰冒着被处置的危险,回到军营报告军情。花木兰得到战友们的拥趸,董将军相信了花木兰,委派花木兰统领精兵奔赴都城,保卫国君。花木兰赢得了和男性同样的地位,这就是女巫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正因为如此,女巫才会和控制、压迫她的可汗决裂,引领着花木兰前来营救中原国君。女巫为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她倒在了花木兰的怀里。这时候,两个女性的心灵是相同的,因为,她们都是在为赢得女性的同等身份、女性的尊严和地位而奋斗。

电影《花木兰》在艺术上也许并非是完美的,但它和现代女性的深切关联体现了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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