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四海的 “世界公民”
[摘要]——勒·克莱 齐奥的传奇旅程
勒·克莱齐奥(Jean Marie Gustave Le Clézio),法国著名文学家,出生于1940年,是20世纪后半期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也是现今法国文坛的领军人物之一,与莫迪亚诺、佩雷克并称为“法兰西三星”。在1994年法国读者调查中,克莱齐奥成为最受读者欢迎的作家。200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勒·克莱齐奥代表作品有《诉讼笔录》、《寻金者》、《罗德里格岛游记》等。 勒·克莱齐奥曾多次访问中国,与中国文化界保持着长期的交流,并任南京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名誉教授。
许多年以后,面对记者提问的时候,勒·克莱齐奥一定会想起母亲带他去看父亲的那趟旅行。
勒·克莱齐奥,法国著名文学家,出生于1940年,是20世纪后半期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也是现今法国文坛的领军人物之一,与莫迪亚诺、佩雷克并称为“法兰西三星”。200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瑞典文学院的颁奖词是:“一个集背叛,诗意冒险和感性迷狂于一身的作家,探寻文明支配下的边缘人性。”
“您是如何走上写作这条道路的?”
“在写作中,有时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寻路的孩子,有时像一个害怕死亡的老人……”上个月的月末,勒·克莱齐奥再次来到中国,面对读者可想而知的提问时,6岁那年的大海航行再次浮现在眼前,恍如一场梦。
勒·克莱齐奥的父亲是一名英国医生,母亲是毛里求斯人。二战中,勒·克莱齐奥与母亲、祖父母呆在法国尼斯的乡下,父亲则前往尼日利亚做英军的战时医生。1946年, 勒·克莱齐奥跟随母亲去非洲尼日利亚投靠父亲。
壮阔,浩淼,颠簸,寂寞,乃至恐惧茫然,一个月的海上旅程,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克莱齐奥竟然写成了两本书《漫长的旅行》、《黑色的奥拉迪》。小说《漫长的旅行》的主角是一个寻找亲人的非洲孩子——这似乎昭示了克莱齐奥一生的宿命——持续一生的旅行,地理意义上的和精神追求上的。
克莱齐奥的先祖最早生活在法国西北部的布列塔尼,这里是法国大革命期间保皇党人的根据地,雨果的《93年》小说的重要背景。为逃避法国大革命,这位先祖登上了一艘名为“印度之信”的海船逃往印度。绕过好望角,船在毛里求斯修整,他遇到了后来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是上帝的安排,而上帝的安排总是最好的。于是,克莱齐奥家族就在英属殖民地毛里求斯繁衍生息开来。
勒·克莱齐奥和家人1950年重返尼斯。在完成中学教育后,他1958-1959年在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学英语, 1963年在尼斯获得了文学院的文学学士学位,1964年在艾克斯普罗旺斯大学攻读硕士学位。1970年至1974年期间他长期居住在墨西哥和中美洲。克莱齐奥曾在曼谷、墨西哥城、波士顿、阿尔伯克基、奥斯汀等地的大学教书。上世纪90年代后,克莱齐奥的旅途脚步分别停顿美国新墨西哥州、毛里求斯岛,偶尔回法国。
本栏目《老凌说书》上回书主角略萨的关键词是“五光十色”,勒·克莱齐奥则一定是“五湖四海”。
法国总统萨科齐在评价勒的获奖时,称他是“世界的公民,所有大陆和所有文化的孩子”。
在半自传的《乌拉尼亚》中。勒·克莱齐奥说,“我认为我是漂泊在法国之外的人,因为我的全家都是毛里求斯人,几代人下来我们都被毛里求斯民间传奇、故事、食物和文化养大。那是很混合的文化,是印第安、非洲和欧洲的集合。” 人在旅途,实际上是克莱齐奥作品内容的核心,时间和地点的频繁变幻贯穿了其作品《革命》所总结的创作主题:记忆、流放、年轻人世界的再适应、文化冲突。
时间和地点,对于勒·克莱齐奥这位五湖四海的世界公民来说,原本是最为得天独厚的写作资源,但是,他的出道却是以一种摒弃时间和地点,甚至故事情节和逻辑线索等等基本的文本要素的先锋格调赢取的。
1963年,才23岁的勒·克莱齐奥发表了第一部出版的小说《诉讼笔录》,一举成名。如果说那本小说里至少还有一个主人公的话,那么在《战争》里,作者已摒弃了传统小说的所有主要构件。他认为关乎人类生存的本质,不关乎时间、地点等俗套。
60年代,加缪和萨特大行其道。但在遮天蔽日的文坛高大乔木的枝叶下,依然存在着层次丰富的灌木、草本植物、苔藓等等构成的平衡生态。依靠几千册的销量,甚至更小的销量,再添更丰沛的知识分子情怀,各流各派的知识分子都能维持一个持久而又尊严的存在。勒·克莱齐奥以文学革命起家,这需要勇气、想象力和高超的艺术能量。
进入70年代以后,勒·克莱齐奥小说的文风却发生了急剧的转变,他放弃了前卫的现代主义写法,而转入更为传统的文风,小说更叙事、更可读、更现代。更重要的是,他探讨的主题从“精神病”、“语言”、“写作”等哲理性极强的话题转入了一次次地探索“失去的文明”。
旅途是风景,是内心镜像。风景之外是风情,风情背后是文化,文化背后是人性,人性的领悟需要表达。勒·克莱齐奥说,“我是这颗行星上一个极小的个体,文学则让我能表达自己。” 凌琪
作品简介
《诉讼笔录》讲述了亚当·波洛的流浪生活。在世人眼中,亚当是一个终日无所事事,在海滩、大城市中流浪的人。他不关心社会、城市的种种消息与动静,也不思索自己的过去,回忆自己的亲人,考虑自己的将来,似乎与现代社会斩断了一切联系。他始终保持一种直感的方式,并拒绝接受理性的思维方向。同时他力图物化自己,使自己消散融化为宇宙中的一点物质。最后因在大街上发表“怪诞”的演说被警方视为精神病人而送入医院。
《诉讼笔录》有着勒·克莱奇奥早期作品中浓郁的奇幻色彩,亚当因为说了实话被社会认为是“狂人”,但是他在与医疗小组针锋相对的交谈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智力和惊人的思辨能力。这种充满讽刺与逆反的对比式写法,显示了勒克莱奇奥对人、对社会、对现代文明出自自身直觉的诘难。正如瑞典文学院对他的评语,他“是一个标志文学新开端的作家,其作品有诗意的创新、感官的狂喜和对文明主宰下的、游离于文明之外的人性的上下求索”。
作为法国“新寓言”派的代表作家,《诉讼笔录》虽然没有完整严密的故事,情节松散,展现的形象也零星、分割,但作家对客观物件的形状、线条、色彩观察入微、描写细致,继承了“新小说”派的风格。字里行间常见超现实主义的隐晦联想,和明显受到象征主义影响的怪异比喻。这种糅杂各派的手法给小说带来了独特的风貌,令人耳目一新。
《战争》摒弃了传统小说里最起码的要素: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着眼点仅在物质的世界。作为有着独立精神、存在于万物之外的人早已不存在。他们对物质的欲求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所能负载的程度,这就是战争爆发的根本缘由。每个人的内心都被由欲望而生的贪婪、饥渴、失望、仇恨、绝望挤得满满而终至爆炸。战争无所不在,不但在物质中发生,还在时间中发生,还在灵魂深处精神世界里展开。人类非常可怜,他们几乎无处可逃,物质挤压了他们站立的空间。在《战争》中,作者的敌人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词语。它无所不在、无法把握,细微得不可触摸,庞大得不见首尾。词语还是他的武器。每一个词语都有自己的力量,在挣扎,在跳跃,在杀戮,不需要复杂的语法结构,不需要严谨的篇章布局。“无所不在的词”,在扼杀思想,在挑起战争,在充当先知,在书写现代的《创世记》。
《乌拉尼亚》是勒·克莱齐奥的代表作。一位法国地理学家在墨西哥勘探地貌时,意外发现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王国“坎波斯”——也就是“乌拉尼亚”。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全世界的流浪者,在这里人人平等,没有贫富阶级,人人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孩子们的天性没有被压抑,他们不用上学,他们需要学习的是自由和真理。这个理想国在人类社会的围攻中被迫迁移,去寻找它的出路。作者通过对这个理想国的描述来讽刺当今社会的弊病,读来耐人寻味。
关联阅读
一九四三年夏,法国尼斯后方的一个小村庄成了意大利人管辖下的犹太人聚居区,艾斯苔尔宁静的少年时代被打破了,接下来便是恐惧、耻辱、翻山越岭的逃亡,还有父亲的离去。
战争结束后,艾斯苔尔和母亲一起出发去寻找传说中的家园:刚成立不久的以色列圣地。在风雨飘摇的旅途中,她发现了祈祷和宗教的力量,学会了等待。在到达那个梦想中到处是橄榄树、和平鸽、教堂和清真寺的穹顶尖顶在闪闪发光的圣地时,她遇到了前往难民营的萘玛。一个犹太女孩和一个阿拉伯女孩,交换的只是彼此的眼神和姓名,自此再未相遇……
《流浪的星星》是克莱齐奥一九九二年的作品,表现出一种“笔酣墨饱”的成熟,将隐隐的忧患、伤痕、无奈和绝望包裹在一个精巧、冷峻、智慧而简洁的套子里,让人无从拒绝。
只要听见水声,她就知道冬日已尽。冬天,雪覆盖了整个村庄,房顶、草坪一片皑皑。檐下结满了冰凌。随后太阳开始照耀,冰雪融化,水一滴滴地沿着房椽,沿着侧梁,沿着树枝滴落下来,汇聚成溪,小溪再汇聚成河,沿着村里的每一条小路欢舞雀跃,倾泻而下。
也许正是这水声唤起了她最古老的记忆。她想起了在山间度过的第一个冬天,还有春天的水声叮咚。是什么时候了呢,她走在爸爸妈妈的中间,就在这村中的小路上,他们拉着她的手。她的一只胳膊简直有点吊,因为爸爸是那么高。而水就这样从四面八方流淌下来,一路奏着叮叮咚咚的音乐,潺潺流转。每次她忆起这片场景,她总是想笑,因为那是一种轻柔而略略有点异样的声音,宛如轻抚。是的,她那会儿确实笑了,就在她爸爸妈妈中间,那水滴,那小河回应着她的笑声,一滑而过,一路流去……
而今天,在夏日的灼热里,在这碧蓝的天空下,她感到有那样一种幸福,那样一种盈溢了全身,简直叫人有点害怕的幸福。她尤其喜欢村庄上方那一片绿草萋萋的山坡,斜斜地伸往天际。可她从来没有到坡顶去过,因为据说那儿有蛇。她在田边走了一小会儿,只一会儿,为了感受一下泥土的清香,还有那摩挲着唇际的草尖。有些地方草高极了,完全淹没了她的身子。她十三岁,她叫艾莲娜·格莱芙,但是她的父亲总是叫她艾斯苔尔。
六月初,学校关了门,因为老师塞利曼病了。原本还有个老师,亨里齐·费恩,专门在早上给学生上课的,可是他不愿意一个人来。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已开始的假期似乎会有点嫌长。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将眼看着他们的假期以死亡而告终。
每天早晨,太阳一升起来,孩子们就全都匆匆忙忙地出了门,直到中饭时间才会回家,然后搁下饭碗再跑,在田间追逐嬉闹,或是在村里的小路上玩球,那只用自行车车胎皮补了好几次的破球。
夏季刚刚开始,大部分孩子就已经像个野人了,脸、手、腿全都被太阳晒成了赤褐色的,头发上沾满了草棍,衣服也扯得破破烂烂,土迹斑斑。艾斯苔尔很喜欢在每天早上和这群孩子一道跑出去,塞利曼先生的班级倾巢出动,男孩,女孩,犹太孩子和村里的孩子,全混在一起,个个都那么喧杂吵闹,衣衫褴褛。一大早,她就和他们奔跑在还很清凉的村路上,接着,他们穿过大广场,激起一片狗吠,还有坐在那里晒太阳的老人的抱怨声。小溪穿街而过,他们就沿着街衢往河的方向奔去,穿过截断河流的田野,一直跑到村里的墓地那儿。太阳烈的时候,他们就在冰凉的激流里洗澡。男孩子就留在原处,女孩子则溯流而上,躲在大块的岩石后面。但是她们知道男孩子还是会穿过荆棘尾随而来,偷看她们,而她们总是发出尖叫,把水往他们身上乱泼一气。
艾斯苔尔是所有的女孩子里最疯的一个,她的黑色卷发剪得很短,脸被晒成赤褐色,每回她母亲看见她回来吃饭,总是会对她说:“艾斯苔尔,你简直像个茨冈人!”她父亲倒是很喜欢她这样,他用西班牙语叫着她的名字:“艾斯苔利塔,小星星。”
是她父亲第一次带她去看村庄上方的那块草地,就在激流的上游。稍远处,有一条公路通往山峦和松林,但那边是另外一个世界了。加斯帕里尼说冬天会有狼群在松林中出没,说如果在夜里仔细听,就能听见狼在嚎叫,远远的。可是艾斯苔尔夜里躺在床上听过,从来也没有听见什么狼嚎,也许是水声太响了,小溪一直在村道中间流淌着,从来没有间断过。
有一天,那还是夏季来临以前,她父亲一直把她领到山谷的进口,在那里,小河变成了一股蓝色的水流,在岩石间跳来跳去。山谷的两边耸立着高高的山脉,仿佛城墙,覆满了森林。她父亲指着山谷深处,指着那乱糟糟的层峦叠嶂对她说:“往那儿,就是意大利。”艾斯苔尔试着猜测山的另一边究竟有些什么:“意大利是不是很远?”她问。父亲就回答她说,“如果你能像鸟儿这样飞起来,你今天晚上就能到那里了。可是你需要走很长很长时间,也许要两天。”她真想做只小鸟,好当天就能飞到意大利。而自此之后,她的父亲再也没有跟她说过意大利,还有山那边的任何事情。
意大利人,人们只在村中看到过。他们住在终点旅馆,那是一座高大的白色建筑,在广场上就可以看到旅馆绿色的百叶窗。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呆在旅馆里,在底层的饭厅聊天或是打牌。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们也会到广场上来,三两成群地,在广场上来回散步,都是士兵或者警察。孩子们总是低声嘲笑他们那种饰有鸡毛的帽子。而当艾斯苔尔和其他女孩子跑过,这些宪兵也和她们开句把玩笑,意大利语中夹杂几个法语词。每天,犹太人都得到旅馆前去排一次队,划个到,再核对一下配给证。每回艾斯苔尔都陪着她的妈妈和爸爸。他们一起走进阴暗的大厅。宪兵在门口放了一张饭店的桌子,每个进门的人报了自己的名字后,他们就在名单上圈个圈。
(节选)
其他作品
《看不见的大陆》是一本特别的书,一本反思失落的文明的书。勒·克莱齐奥的大洋洲拉迦岛之旅,为我们开启了这块地球人视而不见的大陆。在茫茫大洋之中,在那些苍翠的岛屿上,依然是人开创了可亲可爱的文明史。然而就像其他殖民地一样,这是一部被西方主流文明掩盖和欺蒙的历史。勒·克莱齐奥在岛上拾起那些古老的记忆和传说,告诉我们一个真实而美丽的大洋洲。
《飙车》是勒·克莱齐奥短篇小说代表作,共收入十一篇短篇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不是处于社会边缘的少男少女,就是游离于文明社会之外的边缘人物。他们排斥与现代文明联系在一起的人造风景,水泥森林般的城市让他们感到窒息,在他们眼里,城市是各种危险存在的地方,让人无法感觉,无法聆听,无法看见东西。他们渴望远离城市,与自然亲密接触,只有大自然向他们张开怀抱,为他们提供避难所。
《燃烧的心》是勒·克莱齐奥一部由七个小故事组成的小说集。这七个故事中,有些其实是作家生活感悟的片断和速写,时间上也常常存在断裂。但它们的主题都是对“存在”的思考,对世界和生命的吟唱,从中可以见出勒克莱齐奥对边缘社会的关注与对现代文明的诘难。小说中的人物有的生活在现代都市,有的生活在孤岛荒漠;他们既在“这里”,又在“别处”。他们都用脆弱而敏感的心体验着梦想、自由、孤独、迷失、幻灭,甚至死亡。
《饥饿间奏曲》是勒·克莱齐奥的最新力作,是他献给母亲的自传体小说。从母亲的少女时代一直到结婚成家,小说透过一个女性的眼睛去看待二战,描述了战争给被占领的法国人民带来的灾难。正是在这样困苦的生活中,母亲被锻造成了一位独立坚强的女性,全篇洋溢着作家对母亲的脉脉温情,母亲的形象坚韧、忧郁而充满光彩。以“饥饿”开篇,再以“间奏曲”收尾,调动多种感官,给读者非一般的阅读享受。
《巨人》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早期创作的代表作,是对法国“新小说”派的传承和创新,在对景物的描绘中穿插故事情节,青年男女的爱情,海滩上天真的孩子,一切都融入了诗意的画卷中。在景物描写中运用通感、幻想等表现手法,亦真亦幻,虚实结合,把由对社会环境的感知转向一种对于存在的思考,为我们揭穿幻象的同时,也把他所期待的存在方式精雕细琢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沙漠》是勒·克莱齐奥的代表作,一九八O年一经推出就获得了当年法国保尔·莫朗文学大奖。小说描绘了非洲沙漠中的游牧民族首领带领族人反抗残忍的殖民者的侵略。通过逃婚的游牧女孩拉拉在大城市里的生活际遇,描述了她与不公正世界进行的孤立无援的斗争。作者独具匠心,将这两种抗争交织融合,让我们在领略沙漠异域风情的同时,强烈地感受到了非洲人民争取正义和自由的精神。
《奥尼恰》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的代表作之一,在其创作生涯中地位极其特殊,是一部寻找历史踪迹的自传体小说。启程是为了寻找,寻找历史踪迹的旅程,在作者笔下化为三重:儿子樊当寻找亲身父亲之旅,父亲吉奥弗洛瓦寻找消失的文明之旅和梅洛埃黑女王寻找新城之旅。多重之旅在奥尼恰交汇,在历史与传奇、梦想与现实的交错中,展现的是非洲的天与地,人与物,是非洲人与殖民者无望但勇敢的斗争,是非洲不绝的历史与文明。
《寻金者》(1985年)以一种探险故事的精神高度评价了印度洋岛屿的物质,他随后被地球上的天堂梦想所吸引,这一点体现在他的作品《乌拉尼亚》、《走向一个隐形大陆》里。前者讲述一个在墨西哥边远山谷发生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发现了流浪者的定居点,这些探索者找到了黄金时代的和谐,放弃了文明已被破坏的习惯,其中包括它的语言。后者则记录了随着全球化不断发展而正在消失的印度洋岛屿的生活方式。
勒·克莱齐奥作品的重点越来越倾向探索世界的儿童时代和他自己家庭的历史,这一趋向开始于《Onitsha》(1991年),在《 隔离》上更为具体,在《革命》(2003年)和《非洲人》达到了顶点。《革命》总结了他作品最重要的主题:记忆、流放、年轻人世界的再适应、文化冲突。作品中包括各种时间和地点:主人公五六十年代在尼斯、伦敦、墨西哥的学生时代、在1792年至1794年革命期间在军队中任士兵的布列塔尼祖先为躲避迫害而逃往毛里求斯、18世纪一位女奴的故事。童年回忆包括主人公拜访他祖父的姐姐,这位家庭传统的最后讲述者将这些回忆传给主人公,作为作家的主人公将把这些回忆带至将来。《非洲人》是有关作家父亲的故事,这是一个生活在他不得不爱的陌生人阴影里的一个男孩生活的生活再建、辩护、回忆。他通过非洲的地貌进行回忆:非洲告诉他是谁,他8岁时在经过战争年代的分别后与家人重新团聚。
勒·克莱齐奥最近的作品是《 Ballaciner》(2007年),这是一部非常个人化的有关电影艺术历史和电影在作家生活中重要地位的散文。勒·克莱齐奥的新书《Ritournelle de la faim》刚刚出版。勒·克莱齐奥还为儿童和青年人写了数本书,其中包括《 Lullaby 》(1980年)、《Celui qui n’avait jamais vu la mer suivi de La montagne du dieu vivant》(1982年)、《 Balaabilou》(1985年)。
(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