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核文艺 演员商业
电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将映,娄烨推出现实力作
半岛记者黄靖斐
由娄烨执导的全新现实力作《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将于4月4日登录全国各大院线,这部拥有强烈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影片是娄烨执导的第10部作品。颇有年代感的人物造型以及标志性的“晃动镜头”,都为影片打上了浓烈的“娄烨印记”。影片演员阵容强大,除了娄烨的“御用演员”秦昊,井柏然、马思纯、陈妍希等人气演员的加盟,让这部影片看起来不像以往那么“文艺”,接受采访时娄烨认为,文艺或者商业的选择并没有刻意为之,因为影片还是“通过小人物的命运起伏,来直面映照现实生活的真相”。
不关心终极宏大的目标
记者:《风中有朵雨做的云》2016年在广州开机,这一故事设计的概念是怎么开始的?
娄烨:这个计划起源已经是非常早的时候了,《推拿》之后就开始准备。我和监制张家鲁有一次坐飞机从台北飞北京,在飞机上聊了合作的可能,后来编剧梅峰进来开始做故事的最初稿。整个过程我觉得还是在写身边经历的那些事情,就是现在看到的一些人物和事情,就这么发展起来了。
我曾经和梅峰聊过,实际上最初做得很简单,尽量和真实人物、现实环境结合,这样一步一步做下来。创作过程中,我们不关心一个终极的所谓宏大的目标,只是从一点一滴的细节出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去广州看景,在城中村的交界处了解实际情况。
记者:如果说给这部电影找几个关键词,您会选择哪些词?
娄烨:实际上整个故事对于现实的关注程度非同寻常高,又有年代感,跨越着昨天和今天,至于对未来有什么启示或者说参考价值,要留待观众作出。这是拍给中国观众的电影,应该让观众来找关键词,导演的解释也不是一个最终的法定解释,我个人认为电影是开放的,它可以由各种读写方式和视角来看这个电影。
不是每个演员都适合角色
记者:这次的演员阵容和您以往的选择不太一样,很好奇,大家是怎么合作上的,细节点在哪里?
娄烨:秦昊和张颂文我们都合作过不止一部作品,尤其是秦昊,合作10年了,很多人问,娄烨为什么总找秦昊?我也总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井柏然特别帅,到我办公室来聊了特别长时间,第一次他就聊了大概四个小时左右,聊得非常快乐,那天下午就是这么开始的,当然每一次工作可能都是这样,但是每一次又不同,从外形到内心都达成了一个契合。看到马思纯照片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她是影片中的小诺,而她的表演也的确做到了。陈妍希则饰演连阿云,就像预告片中所说:“你就像天空中的一朵云,偶尔浮现在蓝天白云中”。
记者:此外还有宋佳、陈妍希等,整个演员阵容是怎么搭起来的?
娄烨:我觉得阵容还是挺复杂的,有很多非常优秀的演员,但不是每一个演员都适合角色,这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工作。对我来说,一部影片里演员和导演的关系,就是每一方都对这个角色负50%的责任,决定用哪一位演员,实际上对导演来说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工作。你决定了,就要为他来扮演这个角色负有50%的责任,但同样对演员来说也是一样的。
拍摄现场不和演员交流
记者:如何概括一下影片中众多角色之间的关系?
娄烨:应该说整个故事是因秦昊饰演的角色而起的,是因为他的原因引发出了一个跨越多年的故事。角色虽然多,但都是日常生活里的人物关系。具体说就是现在、周边的生活里可能出现的人物关系。不管是导演还是编剧,或者说小说家,最简单有效的创作方法就是从身边开始。
记者:演员们反映在现场您和大家交流很少?为什么?
娄烨:我个人觉得有时候现场导演的指导反而对演员是一种干扰,我希望演员在他所处的人物里,甚至我都不希望有工作人员经常跟他们交流,这样可能更容易体现出来人物本身的状况,确实也是如此。我的工作方式很自由,绝对不会用条条框框来约束演员,而是希望大家去做各种不同的尝试,鼓励他们现场改台词。
现场也不会让演员看回放,从演员来说,看回放就是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但最简单进入角色的方式就是用身体感受行为,照镜子反而是一个干扰。当然每个导演和演员都不一样,如果有演员一定要看的话,跟我说就行了。
不要对导演有过多要求
记者:看预告片感觉到镜头的晃动,想问一下导演为何做这样的处理?
娄烨:也不是经常晃动,就跟说演员的状况一样,都是自由的。但到现场如果演员去哪儿都行,这对摄影师来说就不容易了,实际上给技术工作人员带来非常大的困难和麻烦。另外,这可能是我的个人喜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纪录片的拍摄方式,通过小人物的命运起伏,来直面映照现实生活的真相。
记者:对这部有着商业元素的电影票房预期?
娄烨:影片是文艺还是商业,并不是刻意选择的。最终能让这个故事以现有的面貌呈现在观众面前,要感谢团队的共同坚守。
电影行业是一个分工非常复杂的行业,你不能要求导演或者演员来管整个行业的流程和部门,导演只管自己的工作,而不要管一些不应该提前获得的提醒,这实际上对整个电影行业来说是有意义的,包括演员也是,工作的时候不需要知道一些复杂的状况,比如观众喜不喜欢,或者是不是有利于推广?实际上这是后面工作人员的工作,我希望每一个流程当中不同阶段的人员做好分内的工作,不要对其他部门的人员有过多要求,尤其是对导演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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