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地笑江泓

安徽商报 2018-02-04 11:15 大字

[摘要]江泓

雪假，和孩子窝在家里。下午有体能课，小孩巴不得去撒个欢儿。牙医打来电话提醒别忘了最后一次去治疗牙齿，安排在体能课之前过去。计划赶不上变化，出得楼来，走在小区路上，弃车步行，为牙齿治疗改了时间，不慌不忙去上体能课，一路踏雪一路玩耍。

小孩儿果然开心，才走几步，不觉雀跃起来。先在雪泥里踩踏，渐渐觉得不过瘾，尝试着到被踩踏出来的坚冰上滑行，又担心摔倒，母女自觉形成新的走路模式：她在冰地上滑，我靠边走在有雪的一边，拉着她的手，给她安全感。

路边堆着被铲起的冰块，随意挑了一块当球一样踢，你一脚我一脚，一路踢过去，偶尔也会有贪玩的路人加入，踢上一脚，一起盯着滴溜溜转的冰块“哈哈”笑。陌生人能一起开怀多不容易。

一家单位门口的英文字母招牌上的雪融化了，冻成长长的冰凌，明晃晃挂在那里，小孩尖叫着去比较哪个字母下面的冰凌更长更尖。

大约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金座C，比预料的时间提前了30分钟。前一堂课还没结束，干坐着没意思。溜进另外一间教室继续玩儿。有篮球和篮球架，玩抢球和投篮。运动是她的短板，有一天开心异常地跑来摇着我说，“我跑步进步了！”“倒数第二了！”孩子啊，为娘真心佩服你这心理素质，但愿永远保持下去。上体能课纯属无意，本来打算给她找个舞蹈班，结果偶遇体能班发宣传单，闲来无事就去试试。结果几个打篮球、搞体操的专业小子，带着一些小孩摔爬滚打，小孩儿瘦弱却不失灵巧、协调，那个兴奋啊，一直合不拢嘴。就冲着那灿烂的笑，啥都别说了，果断停了英语课，到这里来寻开心。

最喜欢看小孩儿笑，真实。尝试跟着她的步伐去玩。下雪，天天去小区对面公园，捧雪、撒雪、踢雪；用伞触碰树上的雪，再仰着脸去迎接簌簌飘落的精灵，眉毛白了，睫毛白了，手冰凉又慢慢火热起来；铲雪的铁锹化身雪橇，小孩蹲在上面，爸爸拉着跑，大呼小叫，摔倒在雪地上，大笑着起来继续。甚至专门找了木板系上绳子，自制雪橇土法上马，停雪之后，过于松散和干燥的雪不够滑，就在晚上出动，白雪反映着月亮，公园人迹稀少，刚好尽情撒野，“老黄牛”拉着“雪橇”，大人、小孩儿尖叫、大笑，那份肆意就像草坪上的雪，厚实，广阔。好像是各种无聊，越无聊，越开心，这样的日子终会离去，所以别错过啊，大笑最开心，开心最重要。

有时，会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把家人的照片拿来，用P图软件做各种奇怪搞笑的魔法抠图，比如把姥姥P成“哪吒”，把舅舅P成“如花”，发到家庭群里，大笑不止。

天生没那么有趣，只好生硬地找些乐子。曾在朋友圈看到一张照片，异国定居的朋友参加女儿学校活动，一群家长在围观，满面春风，华人模样的父母没有一张笑脸，脸上明显写着焦虑、呆滞和不耐烦。如此面目在国内见得多了。

结束体能课，母女俩溜溜达达回家，不想做饭就去苍蝇馆，小孩儿胃口出奇地好，自己点了一碗稀饭、一个烧卖和一个豆沙包，全都吃完。一路手牵手，溜冰回家，坚硬光滑的冰反射着冷而亮的光，松散的积雪投射温柔的哑光，各种招牌，霓虹闪烁，映在雪地上的暗影过滤掉热闹，只剩下冷清。

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往早点回到温暖的家。小孩急着回家看新旧版本的《简·爱》，因为听了一部分小说，对电影也格外热心起来。管他考试还是放假，借着下雪和周末，不妨一通乱玩，知道她上课听讲是认真的，下课是及时完成作业的，便“无问西东”，随性而至了。

等小孩儿下课的时候，看了一篇公号文，大意是说“要努力，不然没实力没地位，说话都没人听”，说的很现实啊，想想又不对，“人微言轻”是不假，可未必非要“言重”啊，如果能够平等、快乐、自由地过好小日子，别说言轻，就是“无言”不也挺好，不是所有人都爱讲话呢。

不过，所有人都希望开心地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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