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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辛一头扎进现实两部新片走群众路线 ●监制《整容日记》下周公映,执导《家》下月开机●回应与田朴珺绯闻:“我和君如没有问题”

兰州晚报 2014-03-27 12:42 大字

下个月初,陈可辛将带着两部现实题材作品回来。一部是4月4日即将公映的新片《整容日记》,陈可辛担任监制,林爱华编剧兼导演,白百何主演;而另外一部是他自己执导的新片《家》,将在4月初开机,这次他把接地气这个动作做得更深入,讲的是打拐的故事。继《中国合伙人》之后,陈可辛更加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以中国内地为背景的现实题材里。

“我本来就是拍现代题材电影的,这些是我最拿手的最喜欢的,也是最自然的东西,最本能的东西。”陈可辛近日接受南方都市报记者独家专访,说说拍“整容”、回归现实题材这些拍电影的事儿,阐明“拍争议性社会题材,得保有开放的态度”的创作原则,聊聊“前几年接内地的地气有障碍”的创作心路。

他的开放态度,也用于对待记者抛出的有关感情生活问题。昨日还有台湾媒体以“吴君如默认陈可辛大陆有‘小三\’”为题,报道吴君如做客访谈节目的“爆料”。吴君如说的是:“只要他开心,即使是有小三我也接受。”而陈可辛对记者是这样表白对吴君如的感情的:“我跟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辈子的。”至于和田朴珺小姐(《整容日记》其中一位出品人,曾称陈可辛为“男闺蜜”)的绯闻,陈可辛一言以蔽之:“我和君如之间没有问题。”

A

岗前准备:端正心态

“态度开放,不批判,一批判的话就很老套”

记者:什么时候对整容这个话题有兴趣?记得这个项目很早就提出来了。

陈可辛:对,都有五六年了吧。当时刚来内地,希望用好莱坞那种方式,多找一些题材、故事来发展成为电影项目,这是我来内地拍戏最早那批七八个题材中的一个。当时觉得整容这件事应该是很有趣的。这是个大家都不去讲,但是很多人都做的事情。当然,永远都会有很多反面的声音,认为这种题材可能会有价值观的问题,或是审批很难过,可能有人不想去看等等。就是因为比较敏感,有争议性,所以发展剧本就用了很长时间,然后从开拍到拍完,再到剪片做后期用了快两年。在整个过程中,我们通过市场调查或是其他方式,都收到不同的反馈,所以也不停地在琢磨调整。现在成片才出来。

记者:琢磨调整的地方主要集中在什么方面?从立意到最后成片,你们想传达的东西发生过什么变化吗?

陈可辛:很难具体地说它怎么变化。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想站在一个非常批判性角度去讲这个现象,我自己也非常不相信能用电影来做教育。每个电影都会反映出创作人的价值观,很多时候我们的价值观肯定也会不一样,不停地出现很多小的争议,所以一路调戏到现在。整体上来说,我们还是抱着比较开放的态度来讲这件事,没有说它对也没有说它不对。我们在做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现象,很多时候整容出问题是在于你不停地整,整完再整,就是贪得无厌,像吸毒一样会上瘾,早晚会出事。

记者:你们的态度就是不鼓励也不批判? 

陈可辛:用比较开放的角度去看待,这是拍任何有争议的题材应该保有的态度。每个人可以自己去判断,千万别批判。一批判的话就很老套,很守旧,很没有意义。20年前我监制陈德森导演的戏《晚九朝五》,讲一夜情的,在当时来讲也是比较有争议性的。最早是我自己想拍,年轻人的态度与传统道德观有碰撞,尤其在女性这一边。当时我希望找到一个新的角度,但做了半年的资料搜集之后发现没有新角度。原来一夜情要么是因为父母不和,要么是被男友抛弃等等,都是自暴自弃的行为,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决定不拍了。这部电影跟《整容日记》一样,我们创作者不应该站在一个自以为是的道德高地,因为每一代人有他们的生活、态度、环境,有时候年纪大的人真的很难理解年轻人的想法。 

记者:通过这次拍摄,在观察年轻人整容现象时,有什么事情是让你觉得意外的非常不能接受的?比如有人花尽积蓄去做个整容手术。 

陈可辛:你说的这个,倒是没有让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些小孩给我留下比较意外的感受是,原来他们还是骗你的,整了却骗你说没整。很多人去整容了,还反过来去批判整容。这是我看到最多的现象。我觉得他们还不是抱着开放的态度,心理非常不健康。批判别人是想掩盖自己整过容的事实,很多人觉得自己越大声批判,就代表“我没有整过容”。虚伪,这是我觉得最大的问题。

B

实战要诀:伺机而动“《合伙人》反响还不错,找到编剧张冀搭档”

记者:把整容话题拍成电影,在国内还是蛮新鲜的。有没想过,为什么这个题材之前都没有人碰呢? 

陈可辛:对啊,我在筹备想的那几年里都有过担心:哎呀,太慢了,肯定给人拍了。结果几年过去了,都还没人拍。我觉得匪夷所思!其实,站在商业的角度来说,整容是一个非常好拍的题材。可能是大家觉得审批通不过?其实我们审批不难啊。包括我的新片《家》是讲打拐的,一开始大家也怀疑可能通不过,结果也是很容易就过了。当然也会有意见,但是那些都是小的意见,不是关键性的。 

记者:感觉你的节奏越来越接上内地的地气了。 

陈可辛:我本来就是拍现代题材电影的,这是我最拿手的最喜欢的,也是最自然最本能的东西。作为一个香港导演,要拍内地的现实题材、找到接地气的方法很不容易。前几年跟大潮流拍古装大片、武侠片,是为了找团队去磨合,也是因为有接地气的障碍。因为不管拍清代唐代,谁都没去过那个时代,你不会比内地导演差,你的作品不会受到大的质疑。从《武侠》之后开始进入《中国合伙人》的拍摄时,《整容日记》是同时拍的,我就已经有预感,怎么也得走回(现实题材)这条路上来。再在拍大片的路上走下去,太吃力了。做《中国合伙人》我找到特别好的工作伙伴,编剧张冀,现在他帮我写《家》那部戏。既然《中国合伙人》出来反应还不错,那就继续拍下去。我把它当成一个转变的时机,让我回到自己觉得最习惯和熟悉的、最顺最好的状态中。也不是说以后就不再拍大片,因为大片是中国电影很重要的一环,但我不会轻易去拍,真的得很慎重。我还是会拍回自己喜欢的东西。《家》比《中国合伙人》更接地气。《合伙人》还有一定的年代,所以它还是可以高于现实,《家》就更现实,我在香港都没拍过那么现实的题材。 

记者:今年内地比较特别,一批文艺气质的影片陆续上映,上周的《白日焰火》、五月的《归来》,后面还有《黄金时代》和《三城记》等等。包括你的《家》,似乎也是这条路子。业内出现一些声音说,中国电影市场日趋成熟,或许是国产文艺片的春天来了。根据你的经验和观察,现在是时候了吗? 

陈可辛:很难说,当一部有文艺气质的电影卖钱呢,观众或影评人就会说,这些不是文艺片。问题就在于,很多人的观点是“文艺片得不卖钱”。卖钱之后就归类到不是文艺片。其实什么是文艺片,我都觉得有点困惑。一个电影应该要有抱负,有一些想法,有作者的影响,很明显看到作者想说的话,但同时也有市场价值。当时我的每一部电影都是这样拍的,我每一次都在试着平衡这两边的东西。 

但是大家会觉得《甜蜜蜜》是文艺片,《如果·爱》是商业片。我常常说,其实《如果·爱》比《甜蜜蜜》文艺多了。《甜蜜蜜》才是商业片,好人好事,所有都很顺的,都没有坏人,都是依着观众的意愿。反而《如果·爱》、《投名状》是有点违反观众意愿的,跟观众拧巴的。但因为它规模大,用了大明星,大家就说这是商业片。我觉得,最好的电影就是文艺跟市场结合在一起的电影,那种电影也是我自己最喜欢看的。

C

额外任务:应对八卦田朴珺的绯闻“是身边人的问题。我和君如没有问题”

记者:君如姐有没跟你说过想去整容?陈可辛:她不会,从来没讲过。我们会一起看谁整了容,哈哈。比如看杂志,我们会一边看一边说,“这个样子多硬啊,他们都演不出戏来了吧,怎么有表情呢?应该很痛吧”。我们在这方面的意见真的挺合的。 

记者:最近她接受采访说到你们的感情不需要婚书维系,自己经济独立、精神独立,也不觉得没有那一纸婚书会怎么样。作为另一半,你是怎么想的? 

陈可辛:我们真的是很独立,也很亲。我们每天都通很多遍电话,我们回家聊天会聊到女儿生气的,哈哈。我们有很多话题,有很多很像的东西,优点缺点等等都很像。但是呢,我们都很给对方自由,我不是大男人的人,我很喜欢她有她自己的事业,我不会要求她在身边,都鼓励她多出去。挺难得的,真的像两个非常好的朋友。 

记者:你从来没有过想求婚,没有想领证的冲动吗? 

陈可辛:我们不是十八岁那个年纪去谈恋爱,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三十几岁,年纪不小了,也有不同的经历。我们从朋友开始,经历了很多,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因为我是非常不崇尚所谓“典型的浪漫”,我觉得那种东西是很土的。当然她总归是女人,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还是会介意。所以我也做了很多,比如说每个节日我都会准备惊喜,送礼物,送花。我们情人节会一家人一起过,包括她妈妈。我给家里所有女人都送花,包括给女儿,我们8个人围在一桌吃饭,这些我都做。你说的求婚,当我们的生活已经跟结了婚没有区别,而且这个界限很早就已经很模糊了,突然求婚会很突兀。我们也有聊过,觉得没有必要。更重要的是,我们都非常讨厌婚宴,非常讨厌要请谁不请谁。很多人都很虚伪,很多人并不是为你高兴,但你不请又不行,请他又觉得很假。所以我们觉得婚宴那么虚伪的事情,不应该做。既然不弄婚宴,那张纸就更不重要了。我心底里是非常传统的人,比她还传统。我跟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辈子的。我们都认定是一辈子的。要公认(领证)是歪理,你为了要证明什么才给大家一个合约?当两个人早就肯定是一辈子的,还要合约来干嘛?我们的生活早就跟结了婚没什么差别。 

记者:你们那么有默契,去年田朴珺田小姐写了一篇关于你的文章引起很大的讨论,这件事情你们会聊吗? 

陈可辛:会聊,我们自己有共识,很清楚怎么回事。外界没完没了的,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是身边的人的问题,广东话叫“八婆”的问题。我们之间是没有问题的。媒体一报道,就变成了周围的人他们的八卦。我说“闺蜜只有一个”其实不是讲给她(吴君如)听的,是讲给朋友听的。我们之间在家里就讲了,不需要再公开讲这些问题。统筹:南都记者方夷敏采写:南都记者陆欣

陈可辛的婚姻观

●我们都非常讨厌婚宴,非常讨厌要请谁不请谁。很多人都很虚伪,很多人并不是为你高兴,但你不请又不行,请他又觉得很假。既然不弄婚宴,那张纸就更不重要了。●我心底里是非常传统的人,比她还传统。我跟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辈子的。我们都认定是一辈子的。●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是身边的人的问题,广东话叫“八婆”的问题。我们之间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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