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亭美食“母猪壳”
□ 郑光福
尽管是退休闲人，但不时还有朋友请我吃好吃的各种美食。与老岳相见认识后，他说：“你这美食家抽空到我们绵阳来，那里的美食‘母猪壳’等你来品尝写写。”“母猪壳！”我以为是猪肉的做法，是猪身上的东西，大不了猪背猪肚或猪尿包做成壳状，而被称作“母猪壳”吧？还好没多问，便答应一定抽空去吃稀奇。
去年金秋时节，部分省市作家去采访嫘祖故里盐亭，我也荣幸地受到邀请。采风回来的途中，老岳邀请我们一行去吃“母猪壳。”车行五十多公里后见一小镇，店招显示是盐亭县毛公场。
一路上老岳将我们先请到一山地观光，赞山赞水，说起他的青春往事，并看望了他的农民朋友山里人海娃。海娃已六十出头，可至今未婚。这地方是老岳十七岁当知青下乡的地方，他曾在海娃家吃过“母猪壳”，并住了一宿。今又顺道吃“母猪壳”，时候有一些早，便先去看这乡下老友。情深意长的老岳还送三百元给海娃，此事虽与吃“母猪壳”关系不大，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们在毛公场镇见到一棵十人也难围的大榕树，证明了这个镇的古老，树旁一条大河，当地乡人叫梓江。老岳说“你们看那江边有一处深潭，水多碧。我当知青时亲眼看到有一年干旱，江水已断流，但那儿的水依旧取之不尽，水深至少有几十上百米。”并说他还与乡人去捕过那深潭边的“母猪壳”呢，他讲得神秘，说这条江就只有这里才捞得到大一点的“母猪壳”。
经他这样一说，大家才清楚“母猪壳”就是这梓江河中盛产的一种特产鱼。眼前的巨大黄桷树旁便是闻名的“罗氏母猪壳”酒店。罗氏店店主说，改革开放之年他们先在此开了一家小饭店，有了钱后店面也由小变大，现已修成四层楼的饭店了。罗氏店经营“母猪壳”乡场菜发财了，至今在盐亭县、绵阳市都有一些名声了。
“为啥叫怪怪的母猪壳呢？”我问店家。店家说，“母猪壳”是乡人约定俗成而来的名称，自有梓江便有其名。当地人说此鱼肚子周围长满黑色白色的麻点，鱼肚肥大得十分像家中老母猪肚皮，久而久之，“母猪壳”之名便在这一带叫开了。
据悉，运气好的话在绵阳市区酒店也能吃到“母猪壳”，不过价格要比毛公场贵一半多，这是因为鱼的产量有限。毛公场靠江且又是产地，老岳又是熟人常客，那天我们去吃时才八十元一斤。但遗憾的是太晚，只有一斤多鱼了。我吃后认为此鱼特点是“嫩，鲜，骨粗刺少。”至于配料姜、葱、蒜、海椒、花椒、菜油、猪油用法，与其它川味鱼做法大致相同。
那次大家品尝了一两筷子“母猪壳”后便称赞说，“好吃，好吃！”我归纳的“嫩、鲜、骨粗刺少。”大家认为恰到好处。后来，老岳竟认真问了我，我说“采访得深入，吃鱼吃得舒服！”意思是那次没吃够，其实也是琐事烦忙，兴趣未至，说说而已，没当回事儿。
然而，此前不久因梓绵乡重修鹤鸣书院一事，老岳又邀约几位作家朋友前往盐亭。当天他又带我们一行去吃毛公场的“母猪壳”，让我再次品尝了这道盐亭“母猪壳”的川菜美味。
这次，我在店里进一步打听到，“母猪壳”只生长在由梓潼县流经绵阳盐亭的梓江里，它们爱在深水中求生存，属桂鱼类，由于河水洁净，它们长得十分缓慢，所以肉质特别嫩，产量也特别少。因毛公场这段河较深，特别是那永不干涸的深潭，更是滋养它的不可取代的绝佳之处，产量也多一些。今生算有一些口福，竟两次去盐亭毛公场品尝了盐亭美食“母猪壳”，很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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