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三十
■莎菲
元旦,我家那位叫张小安的小猫急性肾损伤,之后一直住院治疗。元月三日下午我打球又拉伤韧带,开始二十多天的理疗,直到春节回家前都拄着拐杖。我想,我一定是鼠年最倒霉的人了。可这个鼠年,我和每个人一样,经历着从未经历过的伤感。
原定大年三十中午一大家子在父母家中团聚。大年二十九下午我和先生回到家中,同时从绵阳回来的哥哥一家人已经同父母吃过午饭。刚坐下不久,哥哥告诉我,从上海大学回家的侄儿跟去武汉学习过的同学玩了两三天!因为想妈心切,上午犹豫片刻,自己开着车就出发了,可现在心里害怕得很,又后悔回来得鲁莽。虽然同学身体很棒,也没有不好的反应。
这个消息真是可怕!回来之前,在杭州、成都工作的女儿们已如临大敌,戴上口罩、主动禁足,防范新型冠状病毒的措施到位。可是,防不胜防,她们亲爱的弟弟明明是感冒鼻塞,还躲在房间不敢跟我们见面。我们一年里就这一天相聚,之后我和妹妹都要到婆家!我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忐忑不安,不知道如何给尚未到家的妹妹和孩子们说这事。一夜之后,网上交流的我们决定实行分餐制,并要求见面不能像从前那样牵手拥抱。可侄儿却一夜未眠,哥哥也态度坚定,要求马上回绵阳:爸妈年老,我和妹妹体质弱,都是易感人群,虽然武汉那同学还没有症状,却又没有过潜伏期。是的,他们爱我们,十分爱,所以要避免任何对我们存在的伤害。
妹妹一家和双儿五个人刚到家,哥哥一家三口又要出门。团年,竟然如此错过。72岁的母亲最难理解,乡里还并没有见戴口罩的,我们回来却全副武装。她见心爱的儿子坚持要走,急得大叫,劝解无果后又拿各种东西装车。大家站在车前,连拥抱都不敢。哥哥两眼通红,忍不住大声哭出来: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转身驱车回绵。
妈妈流着泪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冷静下来,给妈妈讲这次疫情的严重性:不是我们这一家人这个样子,全国大量的家庭都一样。团聚不是这个春节的主题,我们必须把它当成平常日子来过。等挺过这段时间,我们周末都可以回来陪你们。
郁郁寡欢地吃完并不完整的团年饭,得到哥哥午时已经回到绵阳家里的消息,年迈的父母又面临跟我们分离——原计划是哥哥一家陪伴他们二老生活到初五的。二老心如刀割,孩子们难忍心痛。可是,面对疫情,每个人都得做好自我防护,避免感染病毒。回到婆家的第二天,大年初二,我们一家四口也回到绵阳。于是每天跟爸妈视频,聊天,交流疫情信息和提醒预防措施。因为之前没有计划在绵阳过年,家里连米和油都没有多的。我们初三上午赶紧跑一趟超市,购买了近千元的生活必备品,开始深居不出的生活。
很快,城市严管,小区封锁。爸妈所在小镇也封闭管理,平时热闹非凡的赶集日都寥寥无几的人们戴着口罩购物——每个场口都站着工作人员劝返,不戴口罩不得入内。买了东西立即回家,不得逗留。离家的我们放心了。
虽然是关门闭户,但也是众志成城。希望不久就迎来健康的春天,我们再笑着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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