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小时候的图画书

绵阳晚报 2017-12-24 08:05 大字

陈震廷(涪城)

下班回家路上,走过鼓楼菜市场旁边,忽见一中年人在吆喝卖旧货,“二十元,二十元,一律二十元。”一扭头,突然看见一本发黄的图画书静静地躺在那儿。熟悉的模样,依旧迷人的封面,不声不响,仿佛时光仍在上世纪7O年代。

图画书,又叫小人书、连环画,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那可是最享受的精神大餐。现在的小孩选择余地多,不会像我们当时,连环画可是除学习外,唯一的课外阅读材料,被我们视为珍宝。在当时,一本八分钱或一角二三的图画书,每页是简单的钢笔线条画面,图下有简短的文字描写故事情节,图文并茂,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我七八岁开始接触了文学,四大名著除《红楼梦》外,《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全是从看图画书开始的,当然不只名著,还有现代版的《铁道游击队》《红岩》《地道战》《鸡毛信》等。

那个年代,生活拮据,拥有一本属于自己的图画书,那是何等的奢侈,更是何等的艰难。要靠星期天割梭草、摘桑果、捡蝉蜕、卖苕皮到场上换成钱才能买到书。书买到后,小心翼翼从第一页慢慢看到最后一页,还要保护好准备拿去与其他小伙伴交换看。这算得是一生中最早接触的共享互惠。当然对于相好的没有书的伙伴也要慷慨借给他。

记得有次与父亲去金孔衡家沟幺姑妈家作客,三表哥与我年龄相仿,热情地拿出五本图画书招待我看,其中有本《铁道游击队之双雄遇难》,让我喜不自胜,因为当时正流行这本书。看完书我盘算,如果能把这本拿回去与陈家庵小伙伴交换,不知要换回多少本。于是我干出了一生中最为羞耻的一件事。临走前,大人们在相互还礼争让之际,我把四本书放在三表哥床头,那本《铁道游击队》悄悄揣在了身上。刚走上山头,表哥就在山下大叫,说只看见四本,还有一本不见了。我说你回去在枕头下翻翻看。表哥回屋去找时,我们已走过山头。不知道那书是他自己的还是借别人的,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面对的?至今见到他我也不敢问,虽然他已是大老板了,但这事在我内心永远是个结。

还记得小学三年级时,我颈部感染了一个大疮,要到绵阳治疗。到绵阳后,父亲把我放在绵阳老火车站外一个图书摊旁,交给我一角钱,要我在书摊看书。他要去找熟人,找医院,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匆匆走了。当时看一本书只要两分钱,一毛钱足足可看五本。贪婪的我专选厚书,一本本地看,忘记了时间。

父亲找到熟人,熟人问明情况后正打算请他吃饭,突然问起娃儿在哪。父亲回答后,熟人大惊失色,厉声训斥我父亲,“这是绵阳,不是安佛场,火车站人来人往,把一个九岁娃儿放在那儿,被人拐走了,谁负责?只有你这种不懂事的父亲才干得出来。”父亲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饭也不敢吃,和熟人匆匆赶到火车站书摊,谢天谢地,我居然还在那儿静静地看书。父亲事后问我怕不怕,我说我只想把那些好看的书都看完。

至于在什么时候渐渐不看图画书,我记不清了。但是,图画书,在我少年的成长中是永远抹不去的记忆。如今中年的我,虽有看不完的书,但对任何一本新书、新文章,却永远没有当初看图画书那种如饥似渴的感觉了。

不知,何时还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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