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与作者

乐山日报 2020-10-17 23:58 大字

■廖大康

早晨,睁开惺忪睡眼,打开手机APP,浏览阅读乐山日报副刊“三江周末”,便是我每个星期日的第一件事。有时,从7时到12时一直看不到电子版,这是让人特别难熬的时段,点击点击,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经年累月,我与“三江周末”的情缘可谓是“桃花潭水深千尺”。

这千尺情缘,缘于我一直行进在副刊读者与作者之间的桥梁之上,我既是副刊文章的读者,也偶尔幸为文章的作者,时间跨度近四十年。

读到第一份小四开的《乐山报》,是上世纪80年代初在仁寿师范的图书阅览室,最感兴趣的是关于故乡仁寿的报道和副刊美文。后来,走进小凉山一个偏僻落后、沟深雨多的小镇学校,最让我满意的是悬挂整齐的一排报夹子,虽然总是迟来一个星期,也几乎没有当地的内容,但它让我时不时了解到几百里外老家的新鲜事,甚是亲切。更有点小确幸的是当地有一个邮政代办点,我没忍住诱惑,一口气订了许多报刊杂志,结账时口袋吃紧。没想到我的脸红尴尬打动了代办员曾大叔,居然同意我赊账,每月工资到时付一部分,四个月还清,可能这是当时我享受的国内最早的一笔“分期”待遇之一了。

几年后,我调到条件较好的学校,却因少不更事而遭遇婚姻裂变。独在异乡的我陷入绝望,每天形只影单,沉闷郁结。感觉无处可逃时提笔而涂,一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千字小文一气呵成,读来颇有点阿Q自慰的可笑味道,不管他的,找个信封就投到邮箱去了。生活寡淡无味地继续着,谁知一月之后,我收到了《乐山报》副刊样报,在版面中间位置,《想哭你就哭》的大黑标题下我的名字是那么打眼!时任编辑的康鉴老师真是抓住了我的灵魂和痛处,这个标题击中了要强的我心中最柔弱的地方。捧着这张小报,在我蜗居的那个不足2平方米的楼梯间小屋里反复阅读,放下坚强,不再忍耐,一任泪水婆娑……

那年暑期,我照例回到仁寿二峨山下的故乡,正在地里劳作的乡亲们一见到我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求证《乐山报》上发表的署名文章是不是我写的,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村干部当即宣布晚上在村委开会,邀请我参加。不巧的是那晚停电,但乡亲们都来了,本家的村支书拿出一摞报纸,要求我为乡亲们朗读报纸,当然也要读我发表的文章。我欣然应允,就着射破夜色的马灯,围绕在光圈里的乡亲们,一双双眼睛亮闪闪的,在村支书的策划下,在这个名叫酸枣儿湾的冷清清的小山村里,一场史无前例的“朗读会”热腾腾的开始了……这个小山村夜晚的朗读会,虽然比起央视策划由董卿主持的“朗读者”来说微不足道,但却足足早了17年。这场朗读会让我知道了乡亲们的牵挂和骄傲,激励着我写出了更多让乡亲们爱看的文章。

后来,出于“能写会作”的小缘由,我调到城里专门从事宣传工作,面对每天一大摞的报纸,我和同事们抢先寻找的就是《乐山报》,最心向往之的当然就是能找到自己的拙作小文,闻着淡淡的油墨清香品读,甚而小心翼翼地裁剪下来美美地珍藏。几年间,我越来越体味到报纸副刊在读者心中的分量,甚至其潮流作用,更加用心用力,描写荞坝小镇、彝族苗族故事、大风顶等各类题材的文章陆续登上国内报刊杂志。那年,举世瞩目的奥运会在北京召开,可爱的奥运福娃晶晶早已火遍了全世界。我听说奥运福娃晶晶的祖母正是二十多年前在马边发现的大熊猫苏苏,感觉这是个重磅题材,于是我背上干粮,深入彝家山寨,历时月余,采访相关人员百余人,并与尚饲养在苏州动物园的苏苏的饲养师取得联系,以《奥运福娃晶晶:“根”在马边》为题揭开了苏苏尘封了二十年的鲜为人知的秘密故事,省、市多家报纸副刊相继采用,引发探秘“奥运第一家庭”与四川彝族人民情缘的热潮。后来,我被聘为《天府周末》特邀撰稿作者和《乐山日报》通讯员,获得了省、市的许多肯定和多项省级报纸副刊奖。

我曾自诩半个报人,可现今,我已过了激情岁月,变懒惰了,很少写文章了,但多年来养成的读报习惯难以自弃。我想,在我的余生,报纸副刊依旧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我与报纸副刊的情缘也将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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