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传统村落保护 拿什么留住“我的乡愁”
柳江古镇。王国荣 摄
■本报记者 李幸
【核心提示】
“便与甘棠同不剪,苍髯白甲待归来。”友人贾讷回眉州做官,苏轼作诗相送,殷殷期盼回乡。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席慕蓉诗意地吟唱,拨动了多少人的心弦!
那枚牵着母子挂念的“小小的邮票”,那张载着夫妻思念的“窄窄的船票”,那湾连着两岸亲情的“浅浅的海峡”……余光中的乡愁勾起多少人的思念!
自古至今,文人墨客对乡愁的抒写数不胜数。当我们穿过时光行至今日,乡愁又成了整个民族的呼唤,整个社会的寻觅。
近年来,眉山市先后有洪雅县高庙镇花园村、瓦屋山镇复兴村、青神县汉阳镇汉阳场社区入选住建部传统村落保护名录,更有5个村落省级传统村落和5个市级传统村落。瓦屋深处,岷江河畔……眉山传统村落,散落在山水之间,像一个个藏于深山、隐于平原的佳人,让我们看到了历史的记忆、文化的传承和民族精神的凝聚。
一方水土一方人
6月15日,在眉山籍著名作家徐康家里,老先生对记者如是说到:“老家的水土,是我们乡愁的永久安放之地,更是创作的灵感源泉。”
所谓“水土”,其实里面包藏着每个地域独有的历史根脉、灵魂、神韵,而靠这样的水土滋养出来的人们,有着共同的记忆,呈现出相似的精神气质,体现出东坡文化的精髓。如果离开或失去这样的水土,也就失去了精神家园。一如古建筑专家罗哲文先生所言:“古村落体量虽小但五脏俱全,是完完整整的中国社会最基层的形态。”
为什么中国人总要“衣锦还乡”,要“叶落归根”?在春运一票难求的情况下,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返回故乡团聚……这就是乡愁,乡愁的力量!
的确,是乡愁,让我们爱上传统村落,引导我们一起守望精神家园。游走于眉州大地上,我们总能找到这样一群人,因为“乡愁”,而无私奉献着。
“我为东坡文化自豪,我爱东坡老家。”自费为家乡修建“三苏苑”的熊秀平说。东坡区三苏镇望苏村,苏东坡成长的地方,家乡人熊秀平受东坡文化浸润,从小就喜爱苏东坡,年轻时从部队转业后,成为深圳的第一批建设者,带着军人的果敢与拼劲儿,熊秀平渐渐发家致富。2010年至今,身在深圳的熊秀平,一直源源不断地为家乡做实事:东坡书苑、文化广场、望苏桥、河堤……7年来,他捐的钱已经上亿元了。之所以无偿为家乡付出,熊秀平表示,自己是想留住乡愁,留住家乡的东坡文化。“我老了就想回家乡,留一幢小屋,随时看见家乡的山水。”
与熊秀平一样,传统村落与乡愁,还有一群“守望者”。他们有的执着付出,有的默默守护,有的倾心建设,有的不远千里返回故乡。
在丹棱镇幸福古村,文博怀着的是一样的“乡愁”。2016年起,文博一有空就会带着摄像机,走过的传统村落,寻找传统技艺。幸福古村、复兴村、汉阳镇……他用镜头记录村落,让那里的人们站在镜头前述说,他为它们能够更好地得到保护和传承呼吁、奔走。“虽然就在老家身边,但乡愁也越来越浓了。随着时代的发展,突然之间发现,你的生活方式变了,村子的面貌也变了,于是,你会经常回忆以前的场景和温暖……”文博行动起来,走到村里去,记录那些逝去的美好。
“明月夜,思乡的清笛,时时惊醒我的睡梦。”今年94岁,在东坡区罗平古镇生活了一辈子的胡明贵老人依然在这里,虽然儿女多次邀他到城里居住,但物质条件再丰富,他依旧想着家乡的老码头、古街巷和父老乡亲……于是他选择了回来。
“如今的农村,只有70岁或者以上的老者才能够部分地讲出古老村落、古老宗族的历史。从古至今延续的村落名称,延续千百年的姓氏、宗族结构,古老的农舍、村街、水井、老树、牌坊、祠堂、宗庙、戏台等很多都消失了。这些故事的主人坚守在原地的不多,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老去,或者在城镇化进程中随子女进城养老,从而永远地离开故事的发生地。”一位从事传统村落调查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而这,也是他们走访传统村落所深切觉察到的现实困境——传统村落如何留住人,留住传承,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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