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故土寄乡愁
□蔡 伟
川南腹地,荣宜关隘,苍翠掩映间,越溪河穿境而过的一方土地,养育了三万多勤劳的人们,也养育了辛劳的祖祖辈辈和我。
故乡坐落在宜宾市最北部,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农业小镇,连接宜自两市。两百多年前,先人自湖南永州,过贵州经四川叙永到达宜宾,再北上定居在古罗镇。从此,祖辈便与这块土地产生了紧密的联系,我的根也深深扎在了古罗镇的田地里。
正是和祖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才对这片土地有着独特的情结。我今年二十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年,见证了这片土地变迁的二十年。我熟悉她的山山水水,熟悉她的大街小巷,熟悉她的泥土的芳香……我对故乡的一切,再熟悉不过,可以说,我的足迹遍布故乡的每一寸土地。
小时候,总觉得这片土地很神奇,因为她总能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因为她总会有我喜欢吃却吃不完的东西。有两个我那么高的甘蔗,有酸酸甜甜的橘子,还有绿皮球一样的西瓜……读幼儿园的那几年,每天下午放学,奶奶来接我总会给我带吃的:从樱桃、枇杷、李子到梨子、橘子再到甘蔗,一直不会重样。那时,总觉得只有这里的土地才会长出这么多诱人的果实,我真的好爱好爱她。
十年前从家里到镇上,总要走上一截泥巴路。每逢下雨天,泥泞不堪,上学要么是爷爷奶奶背,要么是穿水胶鞋到学校,再拿干净鞋子出来换。路上的稀泥和积水,是我和小伙伴放学后的乐趣。把稀泥捏成各种模样,然后一脚踩下去;穿着水胶鞋,故意在积水上猛地踩一脚,水溅满小伙伴全身,小伙伴随手揉起一个泥团,“啪”,我的书包上、身上全是稀泥。疯玩之后各自回家,一边被奶奶骂,一边脱下脏的衣服裤子。最近几年,泥巴路全部被硬化修成了宽敞的水泥路,可那种玩泥巴的记忆却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
故土虽难离,生存更重要。廉价的农产品,高昂的农资,许多农民辛苦一年下来入不敷出,许多年轻人远走他乡谋生计。昔日的良田变成了荒田,留下了老人和儿童,乡村变成了空壳的乡村。看着这满山撂荒的田土,看着这空壳的乡村,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疼。
这几年来,在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下,镇党委政府积极规划,全镇三万多人民铆足干劲。开发荒山,实施间作套作,满足口粮自给自足的同时,油茶、花椒、花海产业应运而生,红色文化小镇已经初具雏形。街上路灯多了,行道树多了,街道变干净了,安保更有保障了。现在,我的故乡已经跻身全省卫生乡镇和全省安全社区。陆续有年轻人开始返乡,为故乡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许多民生政策落地生根,爷爷奶奶每个月能领到养老金,每次回家奶奶都会念叨说:一定要多活几年,好好享受一下国家的好政策。
今年八月上旬,我回到故乡,待了十二天,用了一周去适应天热蚊虫多的环境。自从高中开始,我就离开故乡,至今已经是四年多,我承认我开始被异化,开始不适应故乡,那种心情,不只是负罪感能说清的。十二天里,我深入到田间地头,深入到油茶、花椒基地,细看故乡的变化,用笔记录下故乡的样子。
对于故乡,我割舍不下的还有我的亲人。在家里,不适应爷爷奶奶的生活作息,也开始厌烦奶奶的唠叨,一心想要逃离,可我依旧待着陪他们到了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为什么想要逃离呢?又有什么理由逃离呢?
走过很多地方,唯有故乡才能让灵魂安歇;见过很多的人,唯有故乡的乡亲父老才最亲切。树高千尺,叶落归根。无论我走到哪里,飞的多高多远,总有一天也会回到故乡,那片生我养我的桑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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