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压岁钱” 的岁月变迁

川江都市报 2018-02-05 09:59 大字

每个人心中都有关于“压岁钱”的故事。曾经的“压岁钱”,只有一分、两分、五分,后来一角、两角、五角,再后来十块、二十、一百……一年又一年,也许数额在越变越大,但是,不变的是那份中国人独有的情怀,是那份深藏于记忆中的感动!

刘孃孃的

两毛“压岁钱”

◎李小波

记忆中,有一个两毛“压岁钱”的故事。尽管过了许多年,但每当春节来临我都会想起她——刘孃孃。

那是在物资匮乏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个春节。初一清晨,我兜里揣着两盒小“火炮儿”跑出家门。只见对门的刘孃孃伫立在自家房前小道旁,不停地向我家张望。初升的阳光从松林间参差不齐地透过来,洒落在她佝偻的身上。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只见她满头的白发零乱地飘起。她不时轻跺双脚,很显然她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

刘孃孃见我出门,便吃力地朝我走来,一边招呼:“小波呀!新年好!”说着,她便将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脑袋,疼爱地说:“孃孃看着你长大的,越来越懂事了!”接着,她叹了一声:“孃孃家今年过个穷欢年喽,‘压岁钱\’给不了五毛了,只能给你这个了,祝小波快长大!”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两毛钱给我。我竭力挣脱她怀抱,着急说:“刘孃孃,我不能收您的‘压岁钱\’。”她一时极为窘迫,颤抖地说:“小波,咋过?你看不起刘孃孃,看不上这两毛钱?‘压岁钱\’不收是不吉利的。乖娃儿,快拿着。等孃孃明年好了,再给你一块二角钱!”不忍看她心酸的样子,我还是将两毛钱收下了。她顿时乐呵呵地说:“嗯,这才像小波娃儿嘛,不会看不起孃孃的。”然后,再抚摸了我几下脑袋,佝偻着、颤颤巍巍地回家了。那天,我手捧着带有她身体余温的两毛钱,顿感沉甸甸的。

刘孃孃家孩子多,且都在读书,老伴儿患风湿和糖尿病,家庭经济拮据,常常入不敷出。因为过于劳累伤身又伤腰,她的身体也大角度佝偻,生活的重负都压在她孱弱的身躯上。她很勤劳,种瓜果、蔬菜和经济作物,也养猪、养鸡鸭鱼。有一年她患大病,地里的收成受了影响,养殖也遭了瘟疫赔了本。虽然她家境贫困,但我记得,她每年给我的“压岁钱”都是五毛钱,在当时,五毛算是不菲的了。

后来,我离开老家去读高中和大学,听母亲讲,刘孃孃从那以后家境非但没有起色,反而身体还每况愈下。在我念大学的最后一年,她家3个孩子全部参加工作,那年她也撒手人寰了。听此噩耗,泪水顷刻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知道,是一种平凡而有强大坚韧的母爱和责任,支撑着刘孃孃顽强地将生命尽可能地延续。

如今,我每当想起那两毛钱,常告诉我的孩子:“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想让孩子知道,曾经有这样一种深情,温暖过他的父亲。

四辈人的

“压岁钱”

◎雷定昌

“压岁钱”,蕴含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祝福,寓意着驱祟辟邪,保佑平安。

我乃古稀之人,经历了四辈人“压岁钱”的故事。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家住泸州西城花园路,每到大年初一,父母就把准备好的“压岁钱”分发给读小学的我们四姐弟,每人四百元(旧币)。大年初二三,父母带我们“走人户”,给乡下七叔、城里八嬢拜年,还会各得两百元(旧币)“压岁钱”。我怀揣丰厚的“压岁钱”,兴高彩烈地到大什字、白塔等闹市区游玩,吃“角酥”,打“糖罗汉”,转“糖粑粑”,买“风车车”……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和爱人在叙永山区工作,月总收入不足五十元。我小两口沿袭过年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的风俗,每到大年初一,都给读小学的两个“千金”各发两元“压岁钱”。她俩接过崭新的钱,高兴得跳了起来:“好啊,过年又有零用钱啦!”

进入新世纪后,我们老两口退休,家住泸州滨江路,两个外孙已在校读书。每到过年,我们二老就准备了两个小红包,每个外孙发两百元“压岁钱”。我还带他俩到四外公、六外公、大舅公家拜年,各处还要各得一百元“压岁钱”,真是“肥肉上添膘”。“压岁钱”年年发,到去年水涨船高每人发五百元了。

特别可爱的是外孙女,“压岁钱”已积蓄到了五位数。外孙女从小懂得节约,不乱花“压岁钱”,也不许她妈妈挪用。从她上小学起,就把“压岁钱”如数交给我:“外公,每年的‘压岁钱\’,您帮我存到银行哈。”我问她:“巫幺姑,小小年纪,你存钱来做啥子?”她挺认真地说:“我今后读初中、高中、大学都要用钱,我要把这些钱用到学习上。”

三年前,我大内兄陆续有了曾孙(俗称“末末”),我们二老已升级为姑祖祖了。于是,姑祖祖兴起了向小乖乖们发“压岁钱”。我俩把“压岁钱”装进小红包,两百元一份,分发给五个小侄曾孙,乐得他们手舞脚蹈。

一晃六十多年过去了,世间万事万物都在变,不变的是我家过年长辈给晚辈发“压岁钱”的习俗,变的是不再给参加了工作的晚辈发“压岁钱”,因为他们已长大成人了。我家四辈人的“压岁钱”,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的每人四百元(旧币),到如今的每人五百元(人民币),反映出家庭幸福指数“芝麻花开——节节高”!

代兄收的特殊“压岁钱“

◎陈力

依照风俗习惯,每逢春节长辈们都会给晚辈们一些压岁钱。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而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压岁钱,是代替哥哥收的一份特殊“压岁钱”。

当时我正在读高一,大哥正在北京读研究生。眼见大哥年过二十好几,颜值一般,络腮胡须,没有女朋友。父母着急,加之担心大城市的姑娘不好将就,想尽快在老家给大哥找到一个对象。经过反复排查研究,父母觉得自己的同事、民办教师老邹的女儿比较合适。该女马上大学毕业,其父在泸州炭黑厂工作,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剪着齐耳短发,性格温和,说话细声细气。我们两家算是门当户对。母亲也没找媒人介绍,在一次官渡中心校组织的学习会之后,母亲悄悄地找到老邹,在操场角落处“单刀直入”,谈了相亲事宜。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邹虽觉得突然,但大家都知根知底,这事儿可操作性较强,性格耿直的老邹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父母特地在春节期间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领着大哥开始相亲。见面以后,双方皆大欢喜,于是两家来往不断,感情愈发加深。过了两年后的春节,大哥马上研究生毕业,忙于写毕业论文和联系工作单位,没法回家过年。由于老祖母健在,我们一家每年都会回乡下老家过年。而这边老邹也将大哥视为准女婿了,他老人家不嫌路远,辛辛苦苦乘船过河后,又走了几里小路才到我们的老家。父母感激涕零,可惜大哥没在,性急的母亲少不得痛骂他好几句。我站在一旁,哭笑不得。这时,老邹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包,双手递给我。我一愣,不知所措。这时,母亲发话了,“老四,你大哥不在家,你就代表他先收下‘压岁钱\’吧。”我连声道谢,接过红包,心里乐开了花。

老邹走后不久,我惊异地发现父母脸带愁云。原来是因为考虑北京和泸州相隔太远,结婚后要想从泸州调到北京谈何容易。痛定思痛之后,大哥准备退婚了。这包“压岁钱”其实是退婚的彩礼。我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过了两年,因为一次公交车上的意外邂逅,大哥和一位中学教师相恋后在北京安家。老邹的女儿也在泸州和一个研究生幸福地结了婚。往事如烟,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幸福。

戏说发“压岁钱“

◎刘志怀

春节好事多多,娃儿最快乐的莫过于得“压岁钱”了。大年初一,就整得个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拜年的恭恭敬敬地拜年,赏钱的高高兴兴地赏钱,皆大欢喜,那个浓浓的年味,比包子开笼还热气腾腾。拜年的多是娃儿,赏钱的肯定是大人,赏的钱叫“压岁钱”,泸州普遍叫“过年钱”。钱能买粑粑吃,没有娃儿不“见钱眼开”的。从初一到十五都可以拜年,该拜的都拜,好机会一来,“压岁钱”到手又一番兴奋。

“压岁钱”也好,“过年钱”也罢,给得好,接得好,好在喜笑颜开。实际上,“压岁钱”之所以好,从一开始就有深刻的含意。既然是传说,我这里就长话短说了:“压岁钱”原本是压“祟”钱,要用重重的金钱把去上一年那些不吉利的东西压在原来的地方,不准它们过到来年,好让人有一个新的开始。“压岁钱”寓意是祝贺,祝贺终于“过年”了——原来,“年”是传说中的怪兽,除夕会来骚扰人们,所以有人们过年关的说法,而年夜饭和放鞭炮就是把“年”送走,等到初一时,方知把“年”这关过了,叫“过年啦”!放飞的心情,掩饰不住迎接新春的喜悦。

“压岁钱”有如此浓厚的神秘色彩,先前尤其是老人郑重其事,拜年要中规中矩,当跪得跪,三拜九叩为最。这也是表示对长辈的尊敬。现在简单了,拜年就作一个揖,有的干脆喊一声“拜年了”,娃儿更开放,直叫“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那哄堂大笑何尝不是别有情趣。至于“压岁钱”的分量,那就量力而行了,多少不是问题,问题是还有不给的。我在儿时每年得到的“压岁钱”估计总共不到一元,最少一次只得了五分。儿时“压岁钱”丰收的人不少,我那么“歉收”,一点也不失落,照样跟小伙伴疯玩。其实,我多得也不能多用,转背就得给父母。因为,家里总是缺钱,我根本没有学用钱的机会。

“压岁钱”也有晚辈给长辈发的。该我发过年钱时起,我就给母亲发了,后来越发越多,好像得到的老天爷回报也是越多越发。

现在是轮到孩子给我们发“压岁钱”了,出手比我还大方。不过,我们还是发“压岁钱”给孙辈,毕竟春节的传统喜庆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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