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老人绘制“儿时”泸州地图 15岁离泸求学,66岁回泸定居,今年开始着手“留住记忆”

川江都市报 2021-03-30 00:45 大字

老人绘制的光绪时期泸州城池图

老人绘制的民国时期泸州城图

老人翻阅《泸县志》

老人向记者展示自己绘制的泸州城图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今年84岁的周汝洪老人,对贺知章的这首《回乡偶书》有特别的感触。他15岁离开泸州去外地求学,在边疆工作多年,66岁回泸定居后仍坚持搞科研,直到今年初,老人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开始绘制“儿时”的泸州城图,这也是老人关注老泸州、留住记忆的第一项工作。

“小时候的泸州印象,在脑子里放了几十年,老了回来一看,一切都变了,所以才特别关注老泸州,想做点什么,留住对泸州的记忆。”周汝洪说。

◎ 川江都市报记者 彭方均 闻扬 摄影报道

查史料找古籍搜索记忆

绘制民国时期泸州城图

3月25日下午,记者见到了周汝洪老人。老人年过八十,仍思维清晰,但因为离开泸州多年,老人说着一口普通话,单从口音很难听出他是泸州人。由于常年从事地质科研工作,老人能熟练地使用电脑和手机等工具,此次绘就的城图,就是他通过电脑中的专业绘图软件来绘制的。

老人首先向记者展示了自己绘制的民国时期的泸州城图,也就是老人“儿时”的泸州城图。这是周汝洪老人以1938年《泸县志》中的泸州城图为基础,通过查找史料和古籍,再根据自己的记忆绘制而成。

除了绘就民国时期泸州城图外,周汝洪老人还对清光绪时期泸州城池图进行了修订。在查阅资料时老人发现,光绪八年(1882年)《直隶泸州志》中的泸州城池图,与之前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直隶泸州志》中泸州城池图完全相同。但两幅图都将泸州城绘成了正方形,实际上泸州城应是东西窄、南北长,西城垣短、东城垣长的梯形。

老人说,图上将城墙和建筑以立体表示,但地形却未反映,似乎泸州城建在平地上,实际泸州城建在忠山余脉的东坡,西城墙基比东城墙基高出30-40米,城内最高是西北角钟鼓楼以西以北,城内有水井沟一条大沟和白招牌等小沟。

为了让人能更清楚地看懂地图,老人还从地图的历史背景、城垣、街道、衙署、会馆、祠庙、学校等方面进行了详细注释。

为何特意将清光绪时期泸州城池图和民国时期泸州城图作对比?周汝洪老人说,两图对比,可以清楚看到那时候的泸州城已经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大量的祠庙不见了,会馆没有了,出现的是代表近代文明的学校、发电厂、电报局、戏园等。

“尽管泸州城现在已经扩大了十几倍,原来的老城区仅占新泸州城区的一个小角落,但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和那风云变幻的岁月联系在一起,使泸州古城仍是老泸州人心中的圣地。白塔、钟鼓楼、大什字、大北街、大河街、馆驿嘴、珠子街、三倒拐、花园路、南极子、水井沟、兴隆街、肖巷子、凝光门、新马路、澄溪口等,这一连串的名字,都是上世纪20年代至70年代出生的泸州人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思念,是深埋在他们心中的浓浓乡愁。”周汝洪老人说。

在外漂泊长达半个世纪

想得最多的就是泸州城

乡愁是什么?乡愁就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会想念这个地方。在周汝洪离开泸州的半个多世纪里,在千里之遥的长春求学时,在边疆的戈壁滩上进行地质考察时,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家乡泸州。

老人告诉记者,他1937年出生在泸州城区,15岁离开家去重庆求学,后来考上了长春地质学院,1955年大学毕业后就去了新疆工作。1995年退休,继续返聘工作。直到2003年,66岁的他难舍对故土的留恋,下决心回到泸州定居。虽然在泸州定居,但他一直有工作,直到今年初才有了自己的时间,开始绘制泸州城图。

“不在泸州的那些年,经常想起我的家人和泸州,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小时候泸州城的样子。那个时候大什字是最繁华的,经常跟着大人去逛街。大北街的街道很宽,那里的戏院放的是无声电影,后来学坎上也有了电影院,我跟着家人去看电影,人太多,我还走丢过几次,爸妈急坏了,去找打更的帮忙传锣通知……”说起儿时的泸州,老人的眉眼之间都是笑意,仿佛儿时的一幕幕就在眼前。

刚回到泸州的几年,习惯了北方天气的周汝洪老人一时还很难适应,一段时间后才慢慢适应下来。

在老人绘制的清光绪时期的泸州城池图上,有一个地方叫“黄州馆”,周汝洪老人说,那里就是他儿时的家。

泸州历史上的会馆,大多建于清乾隆-同治时期,直接原因是明末清初的大规模移民和当时泸州居于川南经济中心地位所致。

“黄州馆是湖北人建的,在西门正街,就是现在的花园路。五开三进,全木结构,经典的清式建筑。当年泸州的众多会馆存在了几十年,后来由于移民已经繁衍了几代,与当地人彻底融合,原乡土观念也逐渐淡薄。所以到清末的时候,会馆的作用逐渐削弱以至消亡,会馆多转变成私宅或他用。”周汝洪老人说。

黄州馆附近的中城公园、市街花园、钟鼓楼,是老人儿时最常去玩的地方;小市的余甘渡则是当年每次摆渡去看外公的必经之地,码头边常常停靠着从自贡来的盐船队,那些黑压压的、气势宏伟的乌篷船队也留在了周汝洪的记忆深处。

乡愁,是中国人对故土山水人文的悠长眷恋。但随着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速度最快的城镇化进程,如何处理好传统与现代、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如何把记忆留住、乡愁留下,是绕不开的重要课题,也是对城市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严峻考验。

“如果我修订的泸州城图上有什么不准确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周汝洪老人说,他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很想认识一些关注泸州历史的人,大家一同努力,看如何用更好的办法让城市留住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让更多泸州人了解泸州的过去,从而更加热爱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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