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酒城情缘” “诗酒”系列之
(五)
◎董洪良川江都市报记者汤骏
酒城泸州,地处川南,长沱二江在此交汇而闻名。这里,是世界上最适合酿造蒸馏酒的地方之一,也是中国酿酒史最长的城市之一。
美酒佳酿与舟楫之利,吸引四面八方的文人墨客驻足,留下了不少动人诗篇。泸州的酒,演绎出了状元杨慎浊酒相逢、诗仙太白夜发清溪、东坡居士赞叹佳酿、山谷道人泼墨江阳等千古佳话。
于是,“一诗一酒”相融酿造的“诗酒文化”,正成为泸州这座城市最亮丽的名片,也让这座城市迸发出新的生命力!在泸州本土学者董洪良的口述中,“诗酒文化”的独特魅力,需要每一个人沉下心来,去细细玩味。
喜酒又好酒的苏东坡不仅辅以美食相伴,比如说东坡肘子、东坡牛肉、东坡鲫鱼、东坡笋、东坡豆腐等等,还学会了自我酿酒,并著《酒经》。该《酒经》主要聊的是黄酒酿造之法。为了有别于《北山酒经》等他人所著有关酿酒的论述,又谓《东坡酒经》,今存宛委山堂本《说郛》卷九十四所录《酒经》,题“宋苏轼”。世界书局影印本《苏东坡全集》后,集卷九亦列《东坡酒经》于内。
至于说苏东坡为什么没有把泸州美酒的酿造之法,也列入其《酒经》篇章或另外著文,或许是他在泸州所待时日不长,对泸州酒的生产工艺诸法尚未深入了解,又或是黄酒之法相对于宋代的“大酒”“小酒”之法的工艺要略微简便而快捷,正如其在《酒经》中所言“酿久者酒醇而丰,速者反是。故吾酒三十日而成也。”
或是因其酒量的原因,他对浓度较低的黄酒,更加偏爱一些,加上他又长期宦游杭州等地,耳闻目染中,结合自身的喜好而著录其文也是意料中的事;搞不好,长期宦游漂泊的东坡居士,生发出“第二故乡”之感和情愫而对其记之、歌之亦有可能,一切均不得而知!就目前已知的史籍、文献和诗文来看,均无记载,所以不能妄自揣测和作臆想之说。
此外,今时有人撰文和有媒体报道称,东坡先生曾作《浣溪沙·夜饮》中“佳酿香飘至蜀南,且邀明月醉花间”诗句云云,经查考其著作《东坡乐府》《苏轼诗集》《苏轼诗词全集》《苏东坡文集》《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及孔凡礼所撰《苏轼年谱》等书,均不见该诗的记载。单从苏氏父子嘉佑四年(1059年)冬路经泸州来看,作此诗的可能性并不大,而苏东坡一生仅到过泸州仅一次,诗句中的“蜀南”大致可视为“四川南部”或“川南”,如按撰文者之意,“佳酿香飘至蜀南”的“佳酿之香”不知源自何处?再则言之,如若是“至”字之误、权且认为“至”是“自”的话,但无论繁、简,字体、笔画都有天壤之别。退一步而言,“佳酿香飘自蜀南”,一生只来过一次的东坡先生,远在异地也是闻不到的,就算用夸张、通感之文学笔法,也无法做到类似的“神游八荒”,并要“且邀明月醉花间”。故此,此诗或有讹误!尽管如此,却仍旧不妨碍豪放词派诗人、“宋四家”之一的东坡先生与泸州美酒间割舍不断的诗酒情缘。
泸州,自古以来便“枕带双流”。唐、宋时期,更因长、沱二江的汇流,水深江阔、奔腾不息,舟船往来而商贸通衢,属于名副其实的黄金水道,水上“丝绸之路”的泸州城,显现出一片繁荣昌盛之景。当畅饮了泸州美酒后,苏氏父子像唐代李白、杜甫等诸多诗人一样,潇潇洒洒地顺江而下,一路欣赏沿途风光,自然大发诗兴,吟诗作赋。不知不觉间,舟船便由安乐溪到了安乐山。
关于安乐山,《方舆胜览·潼州府路·泸州·山川》中记载:“安乐山,《图经》载:‘在合江西五里。三峯俱秀,下瞰江。有延真观。有石柜,为仙人藏经之所。’”安乐山今名“笔架山”,位于合江县境内,距县城五公里余。在宋朝时,合江县为泸州辖地。《苏轼年谱》里也说:“合江属泸州下辖县,在泸州东一百二十三里,有安乐山、安乐溪。”《舆地纪胜》卷一百五十三《泸州》记载:“天符叶:初生安乐山,一夕大雨拔去,不知所在,后得于容子山,后一位神所卷,如荔枝叶而长,上有文,如蟲蚀,或密或疏,宛类符篆,不知何木也,或一位刘真人仙迹。”
过合江安乐山,苏东坡自然会作诗。明代万历三十六年刊刻的《重编东坡先生外集》中,仅收录入《过安乐山,闻山上木叶有文,如道士篆符,云此山乃张道陵所寓》一首,而非后世辑录的《过安乐山……此山乃张道陵所寓二首》!诗云:“天师化去知何在?玉印相传世共珍。故国子孙今尚死,满山秋叶岂能神。”此诗可见于《苏轼诗集》卷一之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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